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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松渟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不能否认梅玉书或许真的就有一双猫的眼睛。
“你是梅大侠最小的儿子？”
梅玉书没忍住笑了。“现在只有你还称我爹为大侠。”
“不然呢？”
梅玉书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在围着白松渟不停的绕圈。
“再加上你的帮忙，我们的胜算更大。”
“我们？”初来乍到的白松渟还没有搞懂这里的派系。
“简单来说，就是我有一个想法。”
“我现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很重要，只有我的想法不重要。”
门开了，露出来的是一道微弱的光。
这是一件阁楼，藏在不起眼的小路尽头。
一支蜡烛燃烧了自己，给这四位无处歇息的人一点光亮。
还有一些香。
这是刚刚炖好的牛肉砂锅，有人的肚子在响。
梅玉书虽然肚子不饿，但还是当其中往嘴巴里填入了一片肉。
“现在我可以对大家坦诚相待了吗？”
“只要不是说牛肉里有毒就行。”白渊渟咽下了嘴巴里的肉。“就算真是这样，那也要等我吃饱了再告诉我。”
“白大哥真会开玩笑，即使小弟有心过河拆桥，也要等到过桥之后呀。”
“那现在你身处何处？”
“如果计划没有什么变数，再过两天梅家就要易主。”
“落到梅玉汝的手中？”
“在我们达成共识之前，我不能对你们透露太多的内容，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后顾之忧。”梅玉书抬起手，在给剩下的三位倒酒。“但我并非毫无诚意，至少可以告诉你们，明天就是苦乐和尚在人世的最后一日。”
“之后呢？”
“到时候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你们都可以各自离开，只有我一人怅然若失。”
白渊渟动了动脑袋。“难道你们之前穿的不是一条裤子？”
“是。”
“现在情况变了？”
“我若能得你们三位鼎力相助，就未必没有另一种可能。”
“我吃饱了。”白松渟第一个放下了筷子。他在梅玉书还未说完之前，就已经感到了厌烦。现在他主动撤出了椅子，选择一个人躲在焦点之后。“诸位请慢慢用。”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是说就算我们三个人都累死，也没有办法对付这满院子的高手。”白渊渟的声线渐渐犹疑，似乎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前就感到了一丝端倪。“当然你也不是一个傻瓜，所以你肯定还留着后手。”
梅玉书斜视着装睡的白松渟。
“江湖上都说你比你的师弟要厉害不少，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对不对？”
“我师弟闲的无聊愿意陪你聊天，只是我没有这个心情。”白松渟睁开了一只眼睛，但没停留太久。
“援手一定会有，只是此时此刻我还不能透露，一切要等到明天之后。”梅玉书郑重其事地解释道。“现在就只能请三位大哥在这个小地方凑合兑付一宿……因为梅家外面实在是危险。”
白渊渟点了点头，他知道梅家的几百名高手就藏在房檐四周。
但却有一个人却不以为然。
“你用说话的方式，就想把我们关在一个看不见的笼子。”白松渟站起身，开始轮到他绕着梅玉书走。“显然你比你的二哥手段高明了好几个档次。”
“你不相信？”
“我只相信无论之后你与梅玉汝说些什么，我们都会自动成为你的帮手。”
“你把我想的有这么坏？”
“不不不。”白松渟在摆手。“是我的想象力有限。”
“就算我敢胡说八道，你难道不会对我二哥解释？”
“我做事从来都不愿意解释。”
“那你想怎么办？”
“我可以听你的话留在这里，但你也要听我的话不要离开这里。”
“你难道要我陪你睡觉？”
白松渟在笑。“反正这里都有两个人陪我了，当然也不差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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