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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墨默。
的确。要不是因为生了那么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一直擦着班规边缘行走的6砺羽怎么可能无数次从张红叶的利爪下脱险？
但阴沟里翻船呢？
他就没想过吗？
“还有上一次，6砺羽跟八班的人走在一起勾肩搭背，被张红叶看见了，张红叶不是最讨厌我们班的人和别的班的人混在一起嘛？换做别人，老早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了，结果6砺羽就跟张红叶解释说那是自己校篮球队的队友，他们那是聚在一起说篮球队训练的事情的。就这解释一抛出去，张红叶就说了一句叫人家注意点，都快高考了，训练没有学业重要什么的，这事儿就过去了。”
何翊海伸手抹了抹唇，轻笑，“所以你说，他这是不是狡辩？”
凉墨再转头看向教师后方，6砺羽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张红叶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这样啊？那下次该怎么做知道没？你们现在已经高二了，过了年十八岁了，做人还是要有点自觉『性』的，再一年半就要高考了，别看现在离高考还有一年半，这时间是过得很快很快的。十八岁了，也该懂事了呢。”
6砺羽抿抿唇，频频颔。
张红叶挪开目光，“行了，回位子上做作业去吧，下次注意点，别再犯了。”
凉墨看着6砺羽转过身，受惊一般，惶然也扭开头把头埋得低低的。
心中倏然升腾起一股道不清说不明的庆幸——
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自从她和6砺羽关系熟稔以后，6砺羽本『性』曝光，跟今天中午一样，也是时不时就会拿过她的饭卡去刷。
不同于贾雯雯，他头一次刷就刷了二十多块钱。
凉墨记得6砺羽头一次刷自己的卡的时候，只刷了十三块钱。
不止第一次，但是从来没有被张红叶现。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
自己在6砺羽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这微妙的认知让凉墨心里升腾出一抹来历不明的喜悦，连带着一向不擅长的数学题也顺眼了许多，思路灵活贯通，一口气刷了三道大题，跟何翊海一对，答案步骤竟出奇得一模一样。
何翊海惊诧，“你是不是有参考答案了？在哪里，快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凉墨气呼呼地揣了他一脚，“艹，平常老娘就是不学，老娘要是认真起来，哪还有你什么事？”
何翊海『摸』『摸』鼻子，“大佬，求抱大腿！”他指了指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凉墨“……艹。”
班级里的位置一个星期换一次。
因为人数的原因，6砺羽从高一进来就是一个人坐的。
彼时，他仍旧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而凉墨却已经坐到了讲台中间的第三组。
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凉墨跟何翊海猫着身影头抵在一起嬉闹，仿若耳鬓厮磨的亲密模样。
他挠了一把头，莫名烦躁。
——
凉墨家里离学校很近，恰好今天她手头又有余钱，放了学以后，她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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