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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污染还没那么严重，只要是晴天，就会看到满天的星星。

那时候家里住的还不是楼房，而是李妈妈单位的平房宿舍。夏天的晚上，好些人把饭桌摆在外面吃饭，李家也不例外。尤其李妈妈上夜班的时候，李爸爸还会把电视机搬出来，爷儿俩一看就是一晚上。李明明熬不住，躺在小席子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夜深露重的时候，被李爸爸抱回屋里。虽然被抱起来的时候往往已经醒了，但李明明一般都装睡，醒了就得洗澡好吗？

李明明想家想得心肝肺都疼了，然而，哪些事可为，哪些事不可为，李明明一直知道。

李明明给赵如琢留言，“晚安。”

“晚安。”赵如琢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初自己放弃奖励，那是自己的事，如今李明明如何选择，也是她自己的事，赵如琢买定离手、愿赌服输的基本赌徒精神还是有的。

第二天早晨，李明明把自己熬了一个时辰的八宝粥给孟鹏送去。看这位孟长老差点连罐子都啃了，不由得嘴贱道，“等我返回了系统空间，你会不会画个圈召唤我啊？”

孟鹏没跟她耍贫，“真想好了？”

李明明点点头。

“妇人之仁！”

李明明不以为忤，“我本来就是妇人。”

孟鹏耸耸肩，“随便你。”

李明明求孟鹏帮忙解决聂小倩的事，“我之前想着若聂小倩能在仙门中做个鬼修，怎么也比嫁个凡人做鬼妻强，所以赖着燕赤霞。但万魔岛这一仗，我差点弄出战争应激来。聂小倩一个普通的鬼魂，不一定比我强多少。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吧。若是她想修仙，你能给她找个合适的地方吗？”

孟鹏很是爽快，“以你在万魔岛的作为，师兄不会不通融，聂小倩若是想修仙，我收她为徒就是了。聂小倩，聂小倩，名字怎么这么熟呢？”

李明明翻个白眼，“哥们儿，你们未来人已经把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吗？《聊斋志异》啊。”

孟鹏拍拍脑袋，“我老忘了自己竟然穿到一本书里。”

李明明又问起若是聂小倩不想修真，有没有什么法门，可以超度她，让她托生个好胎。

孟鹏是个场面人物，“这个好办。我与了尘和尚算是熟识，他是个大德僧人。让了尘为其超度，什么罪孽也洗清了。再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把她的骨殖埋了，想来托生个好胎不难。”

解决这个后顾之忧，李明明诚心诚意地谢孟鹏。

孟鹏一摆手，“多做两样好料给我吃就行了。”

在李明明把自己拿手的几样素菜都轮番做了好几遍，跟沈瑶把姐妹淘该淘的气都淘完之后，周掌门和燕赤霞出关了。

李明明去与他们辞行。

周掌门果然答应，若是聂小倩愿意修仙，可以拜在孟鹏门下。

李明明郑重谢过。

燕赤霞道，“我送送你。”

在门口的迎客松下，背对着平静的云海，燕赤霞把脖子上的阳明玉摘下来，“这个给你吧。”

“算了，我一个穿过来的小魂魄，你给我，我也带不走啊。”李明明推辞道。

燕赤霞抬起手，轻轻一弹，那块玉竟然没入李明明的眉心。

李明明摸一摸额头，一脸懵圈。

燕赤霞负着手，头也不回地走回山门去了。

李明明笑了，点上“完成”。

1《道德经》上说“知常曰明”。

穿成王宝钏

李明明回到系统空间, 再次看到银白色的系统君，脑子里闪现出赵如琢西装革履的样子，他微蹙的眉毛, 坚毅的眼神, 还有那双有力的大手。

那个黑衣青年说心镜湖里见到的都是幻相，李明明却有些怀疑。别的不说, 为什么幻相中是赵如琢去救我？难道我潜意识里对他——有什么想法？

李明明再次认真看赵如琢。

“脸上有花？”

李明明微瞪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