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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定不知道威斯克先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莱恩轻声说，“他是不死的，恩，还是一个坏人。”

“他死了。”

“没有。”

“他死了。”

“放开我。”

卡罗斯狠了一下心，他贴在莱恩耳边说：“你知道离开的时候威斯克和我说的是什么么？”

“……？”

“他和说的是……格式化，你现在跟我走，如果不的话……我就把你……”

莱恩忽然停止了挣扎，他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卡罗斯，语气奇怪：“可是如果我不去找威斯克先生的话，他一个人在下面会冷的啊，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时候在地下室他都快冻成一根冰棍了，如果我不去找他，就没人会去了。”

“……他不需要。”卡罗斯看了一眼面前焦黑的土地，最后只能说。

“莱恩，原谅我。”

莱恩再醒来的时候，面前正对着的是一片黑色的天花板。

记忆有些紊乱，身上有几个部位发出强烈的需要修理的信号，像是刚刚在水里被浸过一般。

他尝试着开始发信。

只是信的开头他总是写不好，就像是之前无数次被威斯克说过的一样……废话太多。

卡罗斯从门外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莱恩醒了，卡罗斯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说：“还好么？”

莱恩点了点头。

气氛陷入僵局，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那个名字，因为谁都知道后果并不怎么容易让人承受。

“有什么需要的么？”卡罗斯又问。

莱恩忽然不说话了，他又在床上呆滞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卡罗斯的时候目光里已经带上点探寻。

“威斯克先生他……”他犹豫着，仿佛在想一个最不会伤害自己的问句，“来找过我吗？”

卡罗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莱恩装作生气地皱了一下眉头，轻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有了情人就不要佣人的坏人。”

卡罗斯忽然明白了莱恩这样询问的原因，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威斯克已经死了，甚至不愿意再从自己的嘴巴里听到这个消息，而是用这么一句话堵上了他嘴。

卡罗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向来是知道威斯克在莱恩心头占的分量，却没有想到会到这种程度。

门口爱丽丝抱胸看着面前的人，眼底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悲哀。

威斯克应该高兴吧，最起码他死了还会有人替他难过。

傍晚的时候卡罗斯又去找了莱恩一次，莱恩正抬着头看着窗户外面漆黑污浊的天空，看到卡罗斯的时候还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卡罗斯做在床头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莱恩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依偎进卡罗斯的手掌，对着他蹭了蹭。

卡罗斯忍不住有些想笑。

“你知道么，卡罗斯先生。”莱恩的语气有些伤感起来，“威斯克先生总是威胁我，如果做不好任务就永远不要回公司的，可是……”

卡罗斯看着他，鼓励他说下去。

“可是几乎每一次他都会让我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他还会抓我回去。”

“……”卡罗斯静静地看着莱恩的脸，青年的侧脸完美得像是画出来死的，那如黑玉一样的头发顺服地贴在额前，漂亮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