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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沢田纲吉同样震惊地看着斯佩多，“你应该是prio的守护者，为什么？”

“因为prio和你一样舍不掉那份天真，”斯佩多欣赏地注视着沢田纲吉脸上的震惊，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温和起来。对此，沢田纲吉的心中顿时警惕起来。“说起来，这一切都要感谢部长，啊，就是你们口中的古贺。如果不是亲爱的部长，prio也不会那么快就答应退位。”

“古贺？！”沢田纲吉不可置信地向斯佩多确认，“古贺不是prio的老师，怎么会？”比起斯佩多，沢田纲吉更难释怀这场变故中会有古贺直姬的参与。从仅有的一次会面就可以看出prio对古贺这位老师的在意，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古贺怎么会做出逼迫prio退位的行为？他不相信事实会像斯佩多说得这么简单。

“一幅对部长很信任的样子，”斯佩多瞬移到沢田纲吉面前，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眼神落下，发出一记冷笑声，充斥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沢田纲吉，你对自己认识的沢田直姬了解多少？”

随着尾音划上，斯佩多松开了下巴上的手，上面留下的痕迹还是让沢田纲吉感到轻微的疼痛。皱了皱眉，沢田纲吉开口想要反驳，对面的人恢复一脸笑意，云淡风轻地说着让他变色的话：“我一点都不意外沢田直姬会做出这种选择，要知道当年的沢田直姬为了让prio舍弃那份天真，可是做过让prio当着自己属下的面杀人的举动。哦呀？这种意外的眼神是不相信，还是接受不了呢？”

“古贺……”斯佩多说的过去，沢田纲吉想象不出当时的画面。他想象不出古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逼迫prio动手杀人，也想象不出prio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受这份逼迫，却可以肯定当时两个人的心情一定都非常难受。而他对古贺的了解，原来比他自以为的还要少得多，甚至是从来没有了解过。

看着陷入沉思的沢田纲吉，那种熟悉的神色让斯佩多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沢田直姬。

那个时候，彭格列内部关于支持giotto和平政策的保守派和拥护sivnora继续以武力维持家族地位的主战派，彼此之间的矛盾开始走向不可调和的方向。对于这种党派纷争的局面，对giotto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斯佩多选择了叛变，只是还没有动作的时候，身处加百罗涅的沢田直姬找上了门。

“nufufufu~真是稀客，我还以为部长大人效忠的家族已经变成加百罗涅。”看着毫无预兆出现在总部的沢田直姬，斯佩多适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口中非常恶意地扭曲着对方立场。

沢田直姬视若无睹地直述来意：“你准备下手了？”

没头没尾的话，斯佩多知道对方问的是对prio的行动。手指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眯起的眼定定地凝视对面那张欠缺表情的脸庞，淡淡的笑意绽放在眼角，和眼中透出的森冷截然相反，却让人感觉不到违和。

对视良久，斯佩多以手轻轻敲击桌面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看向沢田直姬的目光变得沉静。“我对prio已经失去耐心，黑手党的世界本就弱肉强食，prio的仁慈只会让现在的彭格列迅速消亡。而我，不过是替彭格列找了一个更适合呆在首领位置的男人。”语气一顿，斯佩多盯着对面的人逼问道，“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沢田直姬？”

“没有把握的人才会选择武力。”听着沢田直姬嫌恶的口吻，斯佩多反而笑了，不是敷衍或恶意的笑容。“你让sivnora做好准备，三天之内，我会把这件事解决。”

“我非常相信部长的效率。”得到想要的答案，斯佩多毫不吝啬地给予自己的赞美，可惜的是对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一言一行刻板得犹如摆放在橱柜的精致玩偶，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情绪波动，哪怕谈论的是拉下一直敬慕自己的弟子。这种自持从另一方面来说，部长大人还真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女人啊。“那我就静等部长大人的好消息了。”

谈论的话题结束，沢田直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风衣甩下的弧度勾出的那一抹黑色，映在斯佩多眼中比之记忆中任何的黑色都要浓厚、暗沉，留下的气息也比深冬更具冷意。

“沢田直姬……”低不可闻的声音淹没在唇齿间，斯佩多低眸浅笑，接收这样的部长，不得不说加百罗涅的那位首领具有相当的勇气，这样的话，加百罗涅倒是可以再玩上一段时间。

“不管古贺是什么样子，做过什么，她都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沢田纲吉坚定如发誓般的宣言将斯佩多从回忆中拉回，正对上一双仿佛一世再世的眼眸，熟悉的色彩令斯佩多手套内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呵呵，真是让人感动的友情。遗憾的是，你口中的朋友，我亲爱的部长大人是不会接受如此可笑的感情。”

说话的时候，斯佩多突然向沢田纲吉发起攻击。猝不及防下，沢田纲吉的腹部被狠狠击中一拳，身体被撞倒在狱寺隼人身边。

“十代目，您没事吧？”弯腰扶起沢田纲吉，狱寺隼人怒瞪一眼斯佩多，“你这个混蛋，竟然敢伤害十代目，不能原谅！”

“狱寺。”沢田纲吉起身推开狱寺隼人的扶持，对他轻轻摇头。视线转回，沢田纲吉眼中的坚定之色不减分毫。“友情并不是什么可笑的感情，古贺会不会接受也是我的事，现在，我要打败你，deon。”

“打败我？”重复沢田纲吉刚才说的话，斯佩多大声笑了起来，轻视的目光流露在眼中，脚下动作迅速地攻向沢田纲吉，手上复制着对方正在使出的招数。“所以说，你和prio一样看不清现实，不管是我还是沢田直姬，我们都不需要任何感情。为了胜利，同伴什么的都可以舍掉，弱者是没有活着的价值。”

从斯佩多的脸上可以看到话中的认真，和对这一认知的偏执，沢田纲吉埋藏在心底属于古贺直姬的那份心疼腾地破茧而出，一边防守，一边否定道：“你错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古贺一定拥有，古贺是不会为了所谓的胜利抛弃自己的同伴。”在未来世界，古贺为了救出结界内的古贺隼人有多努力，谁都可以感觉到。为了古贺隼人可以走向白兰的古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古贺会做出抛弃同伴的行为。

此刻的沢田纲吉，眉眼间一片柔和，脸上焕发出的光彩是对古贺直姬无法动摇的信任。

斯佩多厌恶地移开目光，手上的攻击却攻势一变，猛烈而凌厉。

“过去的prio也和你一样相信自己的老师，但结果是沢田直姬为了彭格列的强大，选择了更适合彭格列的二世。”寻到沢田纲吉的破绽，斯佩多毫不留情地送上重击。沢田直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需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向他肯定，这种只要自己相信不论对方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的神情，他从百年前就看腻了。“真是个让人感到困扰的孩子，不过，现在似乎有另外的人更需要你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