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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是那样，因为谭骁的原因整个剧足足多拍了一个月，损失都是杜宁修承担了，剧组里其他人也不敢抱怨什么。
等杀青这天王子闻零星听到消息，说谭骁好像要退圈不演了，王子闻简直替自己的剧本蛋疼，还好有毛小羽一直安慰，才渐渐把这郁闷事儿给放下了。
毛小羽的肚子快五个月了，已经不小了，在片场穿着宽松的衣服，大家也都没太注意，就当他胖了点而已。现在杀青了他也不胡乱折腾了，就去王子闻老爸的公司里签了制片人的合同，和王子闻绑定在了一块儿，又去老东家那里道谢，忙活了一整天，把抱着他嘤嘤哭的苏舟给安抚住了，才疲惫地开车回家。
王子闻因为《铁海》的后期剪辑，最近都太忙了，他也不想打扰他，一切就都自己来。正好家里冰箱空了，他就在小区里的超市外面停了车，顺便买点菜回去。
小推车推了好一会儿，毛小羽站在冰柜前挑拣牛排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
“小羽？”
毛小羽一愣，回头看清人吓了一跳，“梁爽？你怎么在这儿？”
梁爽咳了一声，说道“我……一朋友在这个小区里，”他话音顿了顿，皱眉道，“你这什么破衣服，赶潮流呢？蓬松款？”
毛小羽红了脸，把一大块牛排放回去，挠挠头，“那个……嗯，就穿着舒服。”
梁爽显然不信，毛小羽的穿衣风格他很了解，八辈子都不可能穿这么艺术范儿的。他走近了一点，忽然停住脚步，皱紧了眉头，语气跟着一沉，“你这是……怀孕了？”
毛小羽本能地捂住肚子，屁股往后一拱, 整个人前突后撅的, 看着十分好笑。可梁爽却笑不出来, 只瞪着他圆鼓鼓的肚皮磨了磨牙, 也说不上是什么表情, 愠怒却又怅然，复杂得很。
毛小羽小心翼翼看着他, 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承认了，“嗯……五个多月了。”
梁爽深吸了口气，才说, “你这个样子还跑来跑去的干什么？不好好休息吗？王子闻那家伙呢？就这么让你自己一个人到处跑？”
毛小羽不知道怎么的, 这人明明仍旧是凶巴巴的语气，他却不怎么怕了，小声说，“没那么夸张的, 本来就要保持一点运动。那个……他最近忙，我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梁爽忽然皱紧了眉头，沉声道，“如果是我, 比赛不打也得陪着你。”
毛小羽赶紧闭了嘴, 不吭声了。
梁爽紧紧盯着他好半天，像是又挫败了似的，肩膀微微塌陷下来, 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语气喃喃说，“小羽，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吧？”
毛小羽微微颤了一下，局促地抿了下嘴巴。
梁爽似乎不指望他回答，仍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你会的，一定会。你还会跟着我去美国，会一心一意照顾我，会想尽办法对我好，会爱我一辈子……你就是这种人。”
毛小羽被他说得手足无措，可心里又隐隐发疼，不由地抬起头来，对上梁爽微微失神的面孔。
如果先遇到的是这个人……
毛小羽闭了闭眼，又苦笑了一声。
哪有那么多如果，他也不想去想象那些如果。他这辈子心里眼里全然都是王子闻了，连假想都舍不得，根本连半丝余地都容不下。
可他舍不得这么说，他从来都不想伤害这个人，他钦佩他，感激他，珍惜他，却也仅此而已了。
梁爽沉默了好一会儿，渐渐又冷静下来，不知想了什么，又板着脸看着他推车里的东西，不客气地说，“你是住这个小区里？”
毛小羽乐得见他转移话题，赶忙回答，“学长……我是说王子闻，他住在这里，我搬过来的。”
梁爽哼了一声，又道，“自己长点心眼，多存点钱，哪天要是崩了被赶出来，你得养得起自己。”
毛小羽嗫嚅道，“不、不会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