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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就是朵花,为夫的这不是瞧痴了?」
「少来。」她放下手上的针线。「朝廷里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个皇朝怎么自从她嫁进朱府后,不让人省心的事情就出了一大堆?
朱佾开脸色变也没变,手下还不忘逗弄着幼子,淡淡说道:「我致仕了。」
「啊?」她一下没回过神。
「你夫君我,失、业、了。」
伏幼连眼都不眨了,接着,她激越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布料全落在地上。
「你是说,你从今以后再不用去那该死的地方……不,是上朝?」他才几岁人,这些年下来和朝堂那些人马过招,双鬓都有了银丝了。
「娘子,你看起来会不会太高兴了?」谁家娘子听到夫婿没了差事能笑得出来的?她还真是头一个了。
她咳了声,端正自己的容颜。「为什么不高兴?不过怎么会那么突然,皇上肯放你走?」
「我今天在早朝上和他吵了一架,他骂我目中无人,君臣之礼不可动摇。」不尊重皇帝的言行可是大罪。
两厢辩得面红耳赤,皇帝辩不赢他,恼羞成怒之下就叫他回家吃自己,于是他就潇洒的出了大殿,大摇大摆的回府了。
伏幼的理智很快就回来了。「皇上说这话应该只是气话,他离不了你。」登基初始,地位还不稳,若身边没了辅佐大臣,他这皇帝会做得很辛苦。
这道理,那位新上任的一国之尊不会不晓得。
朱佾开让奶娘进来把两个孩子带走,这才振振自己的衣袖道:「是离不开,却也是忌惮,他嫌我在他身边指手画脚,让他施展不开,无法一展抱负。」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不容置疑的,但对于臣子的建言要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很容易就流于刚愎自用了。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闹僵的?」
「迁都。」
伏幼骇了一跳,「你说的是我脑子里想的那两个字?」
「唔,就那两个字。」朱佾开笑了。
「可这非一日之功能成的事。」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也迁不了都吧,真心想做的话,得要有着非常细密和长远的规画才成,这位新帝会不会太好高骛远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的理,他一个坐在那位置上的人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好大喜功罢了。
「那以后你作何打算?」
「就趁势退下来吧。」急流勇退。
「要不再想想?」
「这些年对这些事我已经乏了,不想再掺合,他既然觉得我是绊脚石,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倒不如顺势让出道来。」
「倘若迁都的决定成了,我们要跟着走吗?」
「我已致仕,哪里舒服就住哪,再说,咱们还怕没有地方可以住,非得要跟着那人的屁股后头走?」
「好吧,你住哪我跟着就是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嫁鸡随鸡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