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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上马吧。”他对满及第道。
她讶异的眨了眨秋眸,“又要骑马?”她对马儿的幻想已经全部破灭,马儿不止身上有股怪味,还喜欢流口水,更严重的是,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下来,她两股间痛得要命,大腿肯定破皮了。
“上来吧,张家渡口一到,我们就改搭船,到时候会轻松许多。”堂余幽虽然一副斯文的样子,可他上马的英姿不输武林侠士。
他对着她伸出手。
她咬牙攀上。
结果接下来的路程痛得她冷汗直冒,虽然后悔自己逞强,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一会儿,堂余幽看她身体僵硬,终于发现不对劲。
要蒙面黑衣人暂时歇脚,借了一家农舍后,堂余幽把无法动弹的满及第抱进去。
“老大,我们需要进去吗?”
不识相的人马上收到两记爆栗子。
“人家夫妻间的事,你算哪根葱?”
也对喔。
呵呵,他们还是在外头守着,以免苍蝇蚊子乱飞,不识趣的跑进去,坏了人家好事。
农舍里,过冬的稻草一堆堆。
堂余幽把满及第放在其中一堆稻草上,探手就要检查她受伤的地方。
她羞赧的红着脸拒绝。
“相公,请让我自己来。”一动就痛,她冒了一身汗。
“都痛成这样还嘴硬,别动,让我看看究竟伤到什么地步。”掀高的裙子有一块染了血迹,里头的长裤黏在她的大腿两侧,堂余幽仔细一看,不禁震怒。
他用借来的剪刀剪开她的长裤,磨破皮的伤口随即露出来,他皱着眉低诉,“伤得这么重居然都没说。”
满及第又羞又痛,小小的贝齿咬着唇瓣,拉紧身上的衣服让他帮她敷药。
霎时,一片清凉抚慰了她的心,她感觉有块柔软的绵布熨贴着她烧疼的肌肤,接着,药膏的芬芳散发出来,疼痛很快的缓和了。
堂余幽处理好她的伤口后,拉下她的裙子。
“应该舒服多了吧?”她羞不可遏的模样娇媚动人,直到这时候他才感觉异样。
虽然说她是他过门的妻子,可两人到现在还没同房,顶多只牵过手。
“谢谢你。”满及第细若蚊蚋的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躺着还是坐起来,双颊依然烧红不已。
“小事一桩,我在战场上见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几百倍。”杀戮,是丑恶人性最淋漓尽致的表现,周而复始,一个朝代接着一个朝代,将军白发征夫泪,永远没有休止的一天。
堂余幽并不急着走,他慵懒的伸了伸腰,傍着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感情奥妙无比,一旦确认心底摇摆不定的那份犹豫,就什么都明白了,不用费心猜疑,从今以后,只要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感情丰富的人,对男女私情几乎没什么感觉,只有对国家人民沉重的使命感,殚思极虑,为的都是天下苍生。
要是他把对天下百姓的心都放到一个女子身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这值得人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