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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他无奈笑笑：“但愿如此。他……其实你也一样，你们俩都太习惯靠自己来解决问题，有的时候依靠对方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对陆风笑笑，看来他还不知道我和柯洛已然彻底分手。

谢炎很快拿来了资料，厚厚的几叠，这三个月里，他和柯洛确实并没有在做无用功。

“范围很广，但我们排查过了，就在身边的概率很大。”他说，“lee，你记得那张party邀请函吗？”

我当然记得，当时柯洛如临大敌，第二日便来到谢氏驻扎下来。现在倒过去想，便会明白里面的意思。

“当时并没有邀请你……”谢炎说到这里却顿了一顿，“不请你我猜是因为柯洛怕party上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还是来了。”谢炎说，“那张邀请函事后我们查过，是从霍氏流出去的，霍家的小开在party前滑雪不慎摔断了腿，他的那张帖子不知怎么被人拿到手，然后送到了你手上。我想，对方似乎在试探你对柯洛的意义。”

然后，试探出我对柯洛并无特殊意义？

“霍家小开摔断腿那件事也有蹊跷，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他的滑雪板出了问题。”谢炎说，“柯洛很担心你，所以第二天就赶来这里。而且，那张邀请函不是邮寄而来，是有人放在你的桌子上，也就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在谢氏内部。”

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日晚走的詹志刚，如果没记错，他似乎是刚进谢氏四个月。

“谢炎，谢氏最近录用过哪些新人？”

谢炎把表格递给我：“最近半年招了三十多个人，名单都在这里。”

我在那里面看了一阵，果然发现了詹志刚的名字。我指着那个名字，对谢炎说：“查一下他。”

谢炎有些讶异：“詹志刚？他是s城人，家人都在这……好，我再让人查查。”

陆风在旁边始终不发一言，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阵，站起身说：“我去抽根烟。”他已经戒烟很久，这句话我听懂了。等他出去，也找了个借口出去。

“lee，”他说，“那个拉尔夫，你们查过没？”

我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扯到拉尔夫的头上，的确，拉尔夫也是才进谢氏，但看谢炎对他不避讳的程度，似乎也当他是自己人，而我对他，其实已经相当信任。

“最好查一下他。”陆风说，“那个人不简单。”他又补充，“他手上有枪茧。”

下午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拉尔夫两个人。柯洛本来不适合再处理公事，但他却奇怪地坚持，在陆风安排了批精英贴身保护，又有卓文扬陪护的情况下倒也能令我安心，只他走之前的表情，冷漠而寡淡，令我隐隐觉得不安。我试图与他搭话，他却恭谨地退后一步，客套地叫我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lee叔。”也是很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

真的不知道对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说什么。我们就像两组永远不同步的频率，我进他便退，到我灰心了想要放弃了，他却又追上来，这一头燃起火花，那一边便是冷水，永远的差了一步，呵，也许……是差了十八年……

我隔着文件夹看出去，拉尔夫埋在他的哥特风格座椅里正处理一批合同。他微微低首，有调皮的流海垂下来在额头，表情专注的样子衬得深刻的五官更英挺，英挺中还带着神秘。

要重新审视拉尔夫?费薛尔律师对我来讲是件困难的事，因为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有了固定形象，但，与之矛盾的是，每过一阵子，你便会发现他有更多面被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