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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獠离开洛粼的身体，张开双臂，挡在洛粼的身前。

“去康建疗养所找阮玉的母亲！”洛粼一面换衣服一面拿出手机拨通梁心元的手机号码，“喂，梁道长……”

听筒那头传来机械的温柔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无法接通，系统将自动为您转接留言秘书，请您在听到提示音后留言。”

“梁道长，我是洛粼，发现了新的线索。庄筱静不是真正凶手，听到留言后，请速至康健疗养院b栋317室，我在那里等你。如果有事不能前来，致电我。”

“洛粼！”獠怒吼，“你给我站住！”

“不行！”洛粼推开门，想想又退回来，找了张字条打算写点什么给家人，想想又不知道怎么写好，于是又放下笔。

走到门口，门却在他的面前“砰”地撞拢，随后是一排“啪啪啪”的声音，整栋房子远近的窗户、大门全部都落了锁。底下传来洛粼妈妈大呼小叫的声音。

“哎呀呀，这门怎么又好好地自己关上了，我要出去买早点啊买早点！”

“我不能放你出去！”獠说，态度坚决。

“我不能放着这件事不管！”洛粼回答，态度同样坚决。

“你以为英雄是那么好当的？”獠嗤笑，与洛粼唯一不同的青色长发在空中飞扬。

“谁说我要当英雄？”洛粼毫不示弱地看向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妖怪，“这件事，别的不说，至少我要把青瞳带回来。”

“他死不了！”獠露出尖尖獠牙，眯起眼睛看洛粼，“但是你会死，你那么想我早日吃掉你的尸体？”

“你不想吗？”洛粼看向手中的手表，“我以为你一直都很希望我早死。”

“不是死在我手上，有什么意……”

獠的话没有机会说完，一股强风堵住他的嘴，将他狠狠地摔入一片虚无。

“超过五分钟了。”洛粼有些抱歉地说，“你应该知道，凭你现在这样不可能拦得住我。”

獠在虚无中冷笑，禁咒的作用钳制了他的行动，超过五分钟离开洛粼的身体就会强制遣返并且给予惩罚。

“如果你非要去送死，我乐见其成。”

“谢谢，我会多加注意。”洛粼回答，知道獠被禁咒伤得不清，脑子里徘徊着一句“对不起”，却又怕说出口太过矫情，所幸獠就居住在他灵魂阴影之中，能够准确知晓他的想法。就当是当面说了吧，洛粼想，脑子里就听到獠又是一声冷哼。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作甚！”

“好极了！”洛粼想，“这个妖怪至少还知道卖弄偶像剧的台词，看来还算健康！”

想完，拔腿就跑。

——

康健疗养所离洛粼家有点距离，到达那里花了他一个小时。这次门口站着个警卫大叔，但是没看到梁心元。

洛粼掏出手机察看，没有回电。再打电话给梁心元，听到的依然是之前那个柔美却机械的女声。

洛粼木讷，但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宝贵，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自己的家人负责，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等等再说。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几乎一个小时要过去，梁心元依然没有出现。再拨电话，还是无法接通状态。洛粼叹气，梁心元或许不会出现了，洛粼猜庄筱静的死给他的打击太大，让他来不及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只能当孤胆英雄了！不对，七成的可能是狗熊。

洛粼走到疗养所门口，不出所料被警卫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