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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梓夜锐利的目光将他们一一扫过,然後才道:“你们都知道皇上给朔羽安排的所谓‘出路’,也都等著我忘记朔羽的那一天是不是?”
“不是的,是……”
“是什麽?”他缓缓坐下,“我听著,六哥,你说啊!”
看他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不知为何,殷焱曦到口的理由竟说不出来。其他人也是满脸无奈,他们的九弟似乎 又回到了以前,可还是有些不对……
“老九,你待会打算怎麽和皇上解释这事?”殷焱扬问。
萧梓夜平静地喝了口茶回答:“不急,待会儿你们就会知道。”
他一语双关,令在场的王爷们无一不感奇怪──他究竟打算怎麽样!?
早朝上,萧梓夜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语看著龙座上的小皇帝,而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视线一般,殷焱瑞照常向大臣们询问著国事,反对萧梓夜不闻不问,到了最後的大臣递上奏折,今日的早朝也算是结束了。
“没事的话就退了吧!”小皇帝将这些奏折放置一边,由管事太监收了起来。
大臣们闻言刚准备离开,就听皇上继续道:“九王叔,请你留下,朕有私事问你。”
“遵旨。”萧梓夜也没有打算离开,直直地立在那里。
一干大臣不知发生何事,却不得不退下,待人全都离开了,小皇帝脸上那副平和的表情却是再也挂不住了!
他直冲下王座,跑到萧梓夜面前吼道:“九王叔,你究竟在想什麽?朕好不容易替你处理掉那个白子,你居然又把他给找回来,你要这皇家脸面往哪里搁?”
“皇上。”萧梓夜冷冷地开口道,“本王今日只想向皇上要个答案。”
“什麽答案!?”
垂下眼,萧梓夜默然道:“皇上给本王的那本名册上记载的,是不是都是高老爷这般人?”
他要弄清楚,是他选错了人?还是原本就……
“他们都是会‘正常’对待白子的人家!”殷焱瑞也不说谎,“九王叔,你也看到了,白子就是那样低贱卑微的东西,他们不值得你放心上。”
“值不值得,应有本王说的算。”得到了答案,萧梓夜是彻底死了心,行了一个礼後,他缓缓抬头,“皇上,一个真正的好皇帝应该能平等对待他的子民,您坐到了吗?”
他的话如箭一般刺伤了殷焱瑞身为皇帝的威严,他闻言大怒,“殷焱翼,不要以为朕称你一声‘九王叔’就真的不敢治你的罪!”
“本王何罪之有?”萧梓夜镇定地反问,“忠言逆耳,皇上应该明白才是。”
“你……!”殷焱瑞顿时哑口无言。
看他的淡漠神情和那身朝服,殷焱瑞带著愤恨的笑意直点头:“好,好一个‘九王叔’,竟然为了区区一个白子而如此忤逆朕!”
萧梓夜看了小皇帝一眼,忽然岔开话题问:“皇上,你有喜欢过人吗?”
“朕当然……”
“不是你後宫的嫔妃佳丽。”萧梓夜继续道,“而是一个你真正爱的人,他笑、你会幸福,他哭、你会心痛,他离开你,你会伤心,他在你身边,你会满足……你有这样的‘爱人’吗?”
殷焱瑞诧异地看著他,久久没有回答,当他眯起眼睛再次开口,那不是答案而是反问:“九王叔说的是那个白子?”
萧梓夜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道:“也许吧……缘分天注定,本王相信老天!”
看他春光满面,笑意颇深,殷焱瑞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恶狠狠地道:“朕是不会认同那个肮脏的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