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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就和斯佩多这段日子里一直在做的事情相同,那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冷血无情,但是……
“在那之前,请先告诉我,阿诺德先生,”她轻轻地眨了眨碧色的双眼,“你和斯佩多先生手上都戴着的这枚戒指,是不是刚才的那个男人给的……我
是说,刚才那个金发男人,是不是就是当初把戒指塞给你的那个少年?”
“……这和你没有关系。”短暂的沉默之后,阿诺德只是这么回答薇薇安。
“我知道了,”没有强迫阿诺德,是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从对方嘴里套话,只要阿诺德不想说的,谁也没有办法逼他开口,“那么,如果我说……”
她踌躇了几秒,像是在确定自己接下来的用词是否妥当,“如果我说斯佩多先生这么做,是为了那个金发男人呢?”
刚才在会议室里执行斯佩多下达的所谓“任务”的人虽然是v,但是并不代表她对此就一点都不知情,毕竟她非常清楚,斯佩多已经打算将她带到他所在的世界了,在那个已经被她遗忘的夜晚里。
因为从v这段时间内控制这具身体的频率来看,薇薇安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能够让这次任务开始后,只在阿诺德和怀特面前才出现的v再三地出来。
虽然她并没有那夜的记忆,但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刚才v在向阿诺德汇报的时候,从v的口中她得知了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现在想来,当时v应该是故意告诉给她的吧,毕竟v严谨的作风她比谁都清楚,就和阿诺德一样,v想瞒的事情,她也肯定不会知道。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夜v对于她的保护,竟然在那之后被斯佩多当作她扮演的“角色”频频利用,如此看来,她又欠了v不少的人情债。
另一方面,对于薇薇安提出的这个假设,阿诺德只是轻哼一声,“你在开玩笑?”
“出席刚才那场会议的,应该都是黑手党吧,”薇薇安看了一眼阿诺德,“斯佩多先生在决定离开德意志之前,曾经收到过一封信,署名是giotto。”
虽然导致斯佩多离开的另外两个原因是约翰还有那个和上面的约定,但是薇薇安却依旧认为,如果不知那封信的缘故的话,斯佩多可能还不会那么早就离开德意志,匆匆地前往意大利。
“刚才我听到了,那些黑手党们对于那个金发男人的称呼是彭格列的boss,giotto先生。”
“那又怎么。”阿诺德对于她的话显得不以为然。
薇薇安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西装裙,“虽然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来,斯佩多先生究竟杀过多少人,但是自从那一夜的那个男人开始,他让我……应该说是v杀的那些人,都是黑手党。”
她抓紧西装裙的手蓦地松开,原本平整的裙子上多出了好几条褶皱,而薇薇安的掌心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冒出了汗水。
“如果要我说得再明白些的话,那就是那些被v处理掉的人,都是曾经与彭格列产生矛盾的,或
者是对于彭格列的利益产生影响的人。”
这些都是她和v一起查到的,只是在还没有确定之前,v并没有告诉阿诺德罢了,毕竟……
“这些都只是猜测。”
她说得风淡云清,但是又重新开始发抖的声音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虽然说都是猜测,但是他曾经有说过一句话,不过对于他而言可能只是一种无意间流露出的感叹吧。”
“他说了什么?”
薇薇安轻叹着,“‘挡路的玩具,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对于斯佩多而言,那些被他直接或者是借着v的手杀死的人,都是阻挠彭格列发展的障碍物,所以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会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深爱着那位giotto的彭格列,那么又能是什么样的呢?”
“你似乎是把情况想得太好了,”对于薇薇安的说法,阿诺德不屑一顾,“还是说你依旧没有放下那些愚蠢的想法?”
“我的那些看法愚不愚蠢并不重要,”似乎是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毒舌,她只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重要的是,被你们看得如此复杂的事情,实际上是否就是这么愚蠢。”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为那个男人说话。”
“我喜欢他,”似乎明白阿诺德想表达些什么,薇薇安大大方方地爽快承认了,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扭捏做作,“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从怀特和v那里。”
她喜欢斯佩多,或者说清楚自己喜欢斯佩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在她还没有跟着斯佩多一起去伦敦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喜欢那个男人了。
——她的毒药。
“你应该还没有忘记自己刚才说的。”阿诺德冰冷地点出一个事实。
只要v还是他的管家,薇薇安和戴蒙·斯佩多就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当然没有忘记,”薇薇安答得轻松,就好像英国人见面之后谈论起天气时那样轻松,“毕竟我喜欢他,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相比之下,我更加在意的是这次的任务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是他们见面之后,她第一次正面谈及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你就真的打算把v扔在斯佩多先生身边么?我已经可以想像到你的宅邸里现在已经布满了蜘蛛丝了。”
从前阿诺德虽然也曾派过任务给v,但那都是一些短期任务,哪像这次的任务,一走就是半年多甚至可能会更长。
平时阿诺德经常不在宅邸内也并没有什么,至少打扫的事情都是v这个女管家的任务,不需要他这位主人亲自动手,但现在阿诺德和v都在西西里,天知道他的宅邸会变成什么样。
“
我以为你会想和他在一起久点。”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先生,”薇薇安非但不觉得好笑,甚至觉得阿诺德可能是吃错药了,“事实上您并不适合说笑话。”
“哦?”尾音微微上扬,“我倒不认为这是笑话。”
“时间越久,可能就越容易被他看出破绽,”薇薇安皱着眉,一番之前的轻松惬意,“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对于薇薇安的说法,阿诺德嗤之以鼻,“我倒不知道你的能力如此不堪一击。”
“这个方法对我并不管用,”知道对方是在激自己,薇薇安并没有中计,“v并不是无能的人,不然她不可能跟在您的身边那么长时间,还没有被您扔到新大陆去淘金子。”
“那种让传教士都离开了布道所的愚蠢行为没有必要去凑热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而且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
薇薇安这才发现,在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座可以称之为古堡的建筑物,她隐约地可以看见一个脸上纹着复杂花纹的红发男人站在城堡前,神色不耐地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红发男人像是发现了阿诺德和薇薇安的存在,快步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怎么那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