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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欧娜？”他沉声说。

莉欧娜上前一步，打量蝙蝠侠，“好久不见，你变老了。”

蝙蝠侠也在打量莉欧娜。

她的个头似乎长高了一点，头发也变得更长了。她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容，但她微笑绝对不是为了表示友好。

“为什么突然来了这里？”蝙蝠侠问。

“为了和你告别。”莉欧娜回答。

蝙蝠侠大脑转动，思考莉欧娜话中的深层含义。

“不要想那么多嘛，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赶在你们被狂笑之蝠杀掉之前见你们最后一面的，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来告别的呀。”莉欧娜甜甜地笑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左思右想，终于为你们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为你们安排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什么意思？”蝙蝠侠警惕地看着她，“你和那个狂笑之蝠……”

“别误会，我和他没关系，如果换一个时间，我会很愿意加入你们的猎杀游戏，但现在我有更妙的主意和更好的想法要去实施，”莉欧娜说，“把原本拼合在一起的两个游戏场重新拆开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在【重启之匙】的作用下，【黑暗阴影】游戏场和【起源宇宙】游戏场拼合在了一起，两个属于截然不同的多元宇宙的游戏场被拼在一起时产生了奇妙的反应——时空错乱。

也就是游戏bug。

现在的莉欧娜已经有能力修复时空错乱和游戏bug了。

成为神明的她可以轻易毁灭掉一个宇宙，也可以凭空创造一个宇宙，那么将拼合在一起的两个游戏场拆分掉当然也不在话下。

没人了解神的伟力，凡人永远不可能凭借贫瘠的想象力描绘出神所能做到的事。

蝙蝠侠显然不明白莉欧娜在说什么。

不过莉欧娜也不需要他明白全部的事情，他只需要知道自己该知道的那些事情就够了。

“创造一个东西，要比毁灭一个东西难得多。”莉欧娜突然说，“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我更擅长搞破坏，所以对于创造这件事情不是很拿手……其实我很早就计划这样做啦，把哥谭加进来是临时起意。”

她对蝙蝠侠笑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我打算创造一个全新全异地平行宇宙，哥谭是一个很好的素材，我要把这块素材从我们的宇宙里拿掉，放进我创造的宇宙中。”

蝙蝠侠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莉欧娜，他张了张嘴，语气艰难，“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创造宇宙啊。”莉欧娜心平气和，“把宇宙比作鱼缸的话，哥谭就是鱼缸里的一条鱼，我想要打造另一个新鱼缸，再把哥谭这条鱼从旧的鱼缸里捞出来，放进新的鱼缸里……这样解释你听懂了吗？”

死一样的寂静过后，蝙蝠侠第一时间说的不是“你怎么可能有能力创造宇宙”，而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

莉欧娜听到蝙蝠侠的问题后沉思了几秒，然后很有耐心地答道：“主要有两部分原因啦，第一点原因是我想尝试一下新的游戏方式，创造世界什么的不是听起来很有趣吗？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一个乐于探索乐于尝试的人。”

“至于第二点原因嘛，我进行了一下自我剖析……”她的眼神在蝙蝠侠身上转了一圈，“是由于我看你不爽。你在之前私自去找了我的爸爸，当时我想好了不会为此生气，查尔斯会通过自己的方式获得关于我过去的真相，你是获得真相的途径之一，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尽管我打算对这件事情持宽容态度，但后来我发现，我心里其实还是有个小疙瘩……不是因为查尔斯找到了你，而是因为你又干涉了我的事。”

“你对于我去找你生父这件事很愤怒，所你打算让我离你父亲远一点？”蝙蝠侠冷静地说。

“可以这么说。”莉欧娜点点头，“不过我的情绪还没有达到愤怒这种程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