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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是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茅十八那句话。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

而不是这个世上任何一个地方。

然后拼命的拉扯着律的手指，窝窝吼道：“你不能杀我！你是律法！该做的事情……咳，我都做了！你没有权利杀我！”

“……”律沉默的看着眼前拼命挣扎的女孩子，看着她的眼泪落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微一松开，她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重新恢复俯视的角度，律冷淡的说：“不想死？”

窝窝低着头，一边咳嗽，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的点头。

律俯下身来，再一次伸出手，这一次他没有再掐住窝窝的脖子，而是伸手拉过窝窝的手，掀开她的袖子，露出里面的“鼎”来。

身为最高的戒律者，律的权限几乎是最高的，区区圣诞老人公司完全不能违背他的意志，只是扫了一眼，他就破解了窝窝“鼎”中数据。

窝窝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说：“我完成了任务。boss让我来是为了实现第一个看到的人的愿望，我已经完成了……我，我有存在的价值！”

“那又怎样？”律淡淡的说，“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更该把身体让出来，回去。”

窝窝终于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真的……是来抹杀她啊，为了得到这个最珍贵的身体，身为《鹿鼎记》主角的身体。

“不行！”窝窝一急，就豁出去了，也不管眼前的是神经病还是最高戒律者，舌头一转……就开始撒谎，“其实我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律大人，身为一名圣诞老人，我必须遵守诺言！我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我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春花妈，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第二个是茅十八……他的愿望还没有实现！我不能走，信守诺言是我最大的荣耀！就算是您也不能剥夺！”

啥荣耀啊，假公济私的最厉害的就是她了。

只不过现在得好好赌一把……像律这样近乎机器人的钢铁戒律者，应该是最喜欢把工作当人生的人的。

所幸，她赌对了。

难得的，律看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点人的情感……恩，大概是欣赏吧。

“工作既是人生，你很不错。”良久，律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窝窝几乎立刻就要泪流满面，大爷的，她容易么她？

接下来不等律说话，窝窝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咳咳，她的确是爬了……一路爬到律脚下，抱丫大腿：“律大人！您也别急着把我送回去了，其实谁来当韦小宝都是个悲剧啊悲剧，韦小宝啥人啊，就是个最低等的小混混，天天奴颜媚骨的，哪里适合高贵骄傲的戒律者……就让俺来代劳吧！再说还有叶子大人在呢，我的鼎里还有一个对叶子大人许的誓言，以后我就是叶子大人的属下了，他说东我就东，说跪下绝对不站着，有他老人家监督着，一定把工作做好！”

律低头看着她，半天不说话，窝窝抬头仰视着他，冷汗都流了一背。

过了半天，才见他伸出手……窝窝立刻就紧张了，明明是那么漂亮的一只手，在她眼里却直接成了恶魔之手。

……他拎着窝窝的领子，像拎猫一样把她提了起来。

将窝窝拎到眼前，对视……对视……对视……

窝窝全身僵硬的配合着他，对视，对视，对视个屁啊！跟十八对视叫夏威夷的甜蜜，和太后对视叫做来自满清的酷刑，和律对视……她恨不得自插双目，保护心脏及神经系统不受伤害。

“也好。”律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就提拔你为准戒律者吧。”

窝窝张着嘴，绝得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我？咳咳，就凭我？”

从圣诞老人直接破格成为高阶公务员，这是啥，难道……律大人就是砸中她的那颗许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