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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车，很快发动。他准备去买点东西哄哄她。顺便说件事情让她开心开心。

车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他蓦地停了下来。

这里——在修路？

脑海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李越程猛地调转车头，一边还按通了一个电话。

“你们是哪里抓到的人？”

那头莫名其妙，“就在校后门！”

“是按照照片抓的人？”

那头使劲回忆，他几个哥们也很少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钱给的高，也不会铤而走险，干这种违法烂心子的事情。照片上的姑娘，他们瞟了一眼，好像差不多。

“挺漂亮吧。头发长长的。”

“妈的！”李越程按着喇叭，疯狂地往前开去。

这一段路，是单行道。

也就是说李越程在逆行。他心急如焚，范瑶的电话怎么也不接，已经应验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他越急，路上车越来越多。

忽然，前面车灯一闪，快要撞上了，他猛地往旁边一拐。

砰的一声，车撞上了路边的栏杆。

他脑袋巨疼，挣扎着想爬出车门。这时候，有人把他扯了出来。他脑袋发疼，面前站了很多人，血流下来，迷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清楚。

耳边悉悉索索一片。

一片模糊中，他却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声音，透过混乱的场景，穿透而来。

“死了吗？”

“没那么容易。”

他挣扎地抬起头，他摸了一把眼睛上的血，然后蓦地僵住了身体。

顾飒宁。

对方坐在街对面的车上，看着他，微微挑眉。

李越程来到酒店的时候，李哥已经人去楼空。偌大的大床上，只有范瑶一个人呜呜咽咽地轻声啜泣。

李越程心中剧痛，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范瑶，“瑶瑶？”

范瑶呜咽了一声，在来人碰到她的身体后猛地往后一缩。此时，李越程才注意到范瑶身上的伤口。

他收回了手，拿起被单，小心翼翼地给范瑶盖上。

“顾飒宁，我和你没完。”

事情果然没完，就在他抱着范瑶，准备安抚的时候，房门被砰地一声踢开了。

“警察！查房！身份证交出来！有人举报你们在这里卖y！”

这晚上，对范瑶和李越程来说，绝对算一个不眠之夜。但对苏袅袅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要说有一点不一样，就是顾飒宁没有回来吃饭。直到她做完家务，今天老师派的卷子也做完了，顾飒宁才回来。

那会儿，她正在厨房拿水喝。顾飒宁一回来，就疲倦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苏袅袅在厨房中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忍心，端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顾飒宁抬头看了一眼是她，又重新倒回了沙发上。

“我饿了。给我留饭了没有？”

苏袅袅是留了的。本来是留着做宵夜的，不过顾青舒坚定否决她这份宵夜，说晚上会发胖。

现在正好，可以给顾飒宁吃。

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可以随时随地收剩菜。

“我去热饭？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因为看着很疲倦的样子。

顾飒宁微微睁眼，最后点了点头。

他脱了外套，往楼上走。

苏袅袅看他乱扔衣服，忍不住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