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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野真情实感的又吸了一口烟，嫌弃的把烟灭了，丢进垃圾桶，心情已经down到谷底，声音哑了几分：“怪不得当时王总签了没什么成绩和名气的ni，只是过度一下？真有意思。

“我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也没想到ni……”焱哥的语气里是舍不得：“是很优秀的选手。”

“卧槽，就不能ni和air一起留下来？”贺野嫌弃。

“王总前几天特地飞了一回韩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先把大龙那边的合约摸了一下底，有操作空间的。我们想着，拿着大龙的合约和air谈，希望季后赛和si可以打完，入股可以，夏季赛还能再签半年。”焱哥慢慢的说，看着贺野的表情。这人挺不爽的。

贺野：“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是你觉得ni其实也挺强对不？”

焱哥笑：“知道你是暴脾气，先和你说清楚，怕你到时候一生气搞失踪。”

“卧槽。”贺野很不爽。

他有点生气，因为焱哥要问他的事：冠军ad和有脑子有意识会指挥还贼便宜的辅助要分家到底要选谁？

怎么的，自己是搜索引擎还是chat gpt，输入个问题就能有答案的吗？

贺野自己也有一堆问题解决不了。也有十万个为什么和十万个怎办。

“焱哥，教练组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今天是来通知我？”贺野不擅长人情世故，但是他不蠢。

ni和air，如果要舍弃一个人，那必定是ni，air的战术价值，商业价值都远高于ni，而且贺野知道，上一次自己女装之后教练组是查过ni的家庭，按照焱哥的带队风格，他不喜欢背景复杂的队员，不利于管控，突发事件风险大。

焱哥这边已经的点上了第二根烟：“我们是商业战队，不是兴趣小组。利益第一，人情世故兄弟情感，只能排到第二。”

贺野没再说什么。焱哥这个人并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贺野一直知道到今天焱哥也一直在无偿帮助几位退役的选手读书或是创业。要舍弃ni，他应该也不好受。但是换成是自己，应该也是同样的选择。

贺野烦透了这种换位思考的难题。

人情世故，亲疏远近，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就是生活烦恼的源泉。

贺野再次怀念起准备高考的那些日子，读书真的是太容易的一件事，只有对和错两个结果，规则是那么的简单，不掺杂这些有的没的因素。

回三楼的路上贺野边想边生气。撞了个人都没有抬眼看是谁。

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

他在凌晨十二点半被那根烟和教练组的决定刺激的无比清醒，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下楼激情打排位麻痹自己。

等天快蒙蒙亮了，贺野终于迷迷糊糊看不清排位的按钮。他才回去三楼，爬上了床。

……

魏战一直没有睡。

教练组的决定他是第二个知道的。

教练组最先找的ni，听说ni非常爽快的就接受安排，还积极帮着教练组出谋划策分析最能打动air的条件。

今天应该是教练找贺野说了这件事。这么个爱睡觉的人大半夜的脸色铁青，还失眠了。

魏战有些心疼，一直在楼上等着贺野回来。

等他听到上楼的声响，本想出去喊人先吃点东西再睡。

自己的房门啪——的被打开了。

有个人直径走进了自己房间的卫生间。

十分钟后，有个人直径爬上了自己的床，掀被子，拿枕头，侧身躺下，抱着枕头，呼还啪一下，熟练的关掉了床头的灯……

魏战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目瞪口呆的看完某人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

房间里瞬间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贺野是生气了，气到又走错了房间。

等天空亮起了鱼肚白。

魏战还在沙发上天人交战。

最后他掀了被子躺在了贺野的身边。

他连借口都想好了——自己睡的早，不知道，不明了，不清楚。

而梦里一直在激情打排位的贺野，一直拳打脚踢的非常不老实。

最后忍无可忍的魏战还是长手长脚的把人收好，搂在怀里。

于是窗外的第一缕阳关从半开的窗帘缝外缓缓的洒进三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