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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清一郎的婚约在公司里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用说还是在订婚之前。不可否认,在年轻人中间对他的评价有所降低。这是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被认为是最没有可能缔结这种“资产阶级的权益婚姻”的男人。

如果这是一家社会上的普通公司,那么发出如此进步谴责的人,或许是那些工会的激进分子吧。可山川物产却没有工会。仅仅罢工一天便足以让商社瘫痪倒闭的说法被视为没有工会的正当理由。在这里,工会运动被看成氰化钾那样的可怕之物。然而,无论哪个世界里都不乏奇人怪物,这不,在山川公司里也冒出了一个意欲染指氰化钾的职员。公司当天便颁布了辞退令,将他驱逐到了北海道以外一间屋檐下雪积冰封的办事处。

佐伯以一种算计失误的热情站在了清一郎一边。并且他是假定自己站在了与副社长的千金小姐订婚的立场上来为清一郎辩护的,结果遭到了众人的嗤笑。

库崎副社长是一个实力派人物。他蔑视那些实业界的新权贵至今还强加给子女们策略婚姻,决定依据实力和人品来为宠爱备至的女儿选择夫婿。虽说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纪末中,他却抱着“事业如其人”的资本主义兴盛时期的信念。他“观察人的眼光”决不会发生偏差。他也就是这样“发现”了清一郎。

财团的解体与朝鲜动乱【即“朝鲜战争”。——译注】的爆发,其目的好像就在于使库崎迅速致富似的。哪怕缺乏其中任何一样,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巨富。在机遇中抓住了好运的男人喜欢把自己看作时代的风云儿,所以,副社长所崇尚的只有精力与命运。

当山川财团解体时,曾在战前的世界中广泛兜揽生意的山川物产被彻底打碎,分散成微粒子般的两百几十家小公司。以前是物产部长级别的库崎摇身变成了金属部门的一个商社社长,但除了铁屑外却没有什么可以经营的东西,以致于按照人们戏谑的叫法,他也自称是“铁渣铺的老板”。

在这种无望的状态中,突然发生了值得纪念的盛大庆典,意想不到的新正宴会——朝鲜动乱。库崎公司得以迅速发展壮大。这个以19万5千日元资金起家的中央金属贸易株式会社马不停蹄地增值资金,职员由最初的二三十人陡增了几十倍。在过去由山川物产化整为零的二百多家公司一大半都已落伍衰败以后,库崎的公司开始在山川物产的大年下争一夺二。

但实属谨小慎微的库崎却是在与渎职行为和一切非正当行为无缘的前提下走过来的。即使说他赚了大钱,也无非是依靠巨额的奖金、无限升值的股票和股票的行市而获得成功的。

库崎在这样的巨大成功中,也时刻不忘曾经将翅膀扩展向全世界的那个往日的综合商社。那简直就是一个帝国,具备正规的徽章,并拥有王室一族和宫廷礼法。年轻时库崎曾在加尔各答的印度分公司做过事,那期间当山川本家的夫妇前来访问时,他曾享受过带领他们前去购物的荣光。夫妇俩还买了满满一枡【量器,升、斗。——译注】红宝石呐。

倘若让天皇皇后两陛下站在作为当时的财阀阀主的两夫妇旁边,也肯定会显得鄙俗土气吧。他们是财富、威望、气度与风雅的化身。他们因为不怕被人看成吝啬鬼而可以大胆地变得吝啬小气,因为不担心被人认为粗俗,而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粗俗的言辞。在年轻的库崎眼里,这种冼炼便是一种美妙的东西。到今天为止,他都一直严格规诫自己,以免变成一个假绅士。但假冒绅士却化作了潜藏于内心的梦想变成了公司经营最抽象的理想核心。他所崇拜的精力和命运理应鼓舞着他彻底朝着这个方面奋勇前进。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日本经济都有其不变的法则,即怪癖。在景气之时,忘乎所以地大肆挥霍;一旦陷入萧条,便又歇斯底里地高喊振兴贸易。库崎的公司并不是一家应与一时的特需【特指美军在日本采购军用物资。——译注】所带来的繁荣共命运的公司。当面临着被重建的山川物产吸收合并之时,为了改善合并条件,必须将公司置于最佳状态。而且必须瞅准公司处于最佳条件的良机,迅速促成合并的达成。

排除集中合并的法律早就名存实亡,而垄断禁止法也即将名存实亡。库崎知道,下次到来的大萧条对于垄断资本来说,无异于起锚出港的满潮时辰。在特需景气期间,他拼命提高利润,对这种不会长久存在的公司的名字并没有怀着什么留恋之情,而只是祈盼着萧条的黑潮早日驾临。

萧条!萧条!不久朝鲜动乱平息了。在被炮弹轰炸得坑坑洼洼的朝鲜半岛的荒山上,当最后的枪声回荡着终于停止之后,萧条将会冲破堤坝溢向四方吧。可政府还沉浸在天真的预想中。不过,“物产的人们”却像蚂蚁预知洪水一般,动用着他们绝对准确的触角。当萧条袭来时,必须不失时机地实现合并,再现垄断资本。因为只有在萧条时,为了振兴贸易,才会使庞大的综合商社成为必要之物。金融资本从安全第一主义出发,将融资对象集中在大资本上,而中小企业却被逼得走投无路……因为“我们的时代”来临了。

第一次合并结束了。中央金属贸易株式会社已经吞并了3家公司。在剩下的几家中,除了大潮贸易与太平洋商事,已经不再有可怕的敌手。他在轻井泽拜谒了因老年人结核病而处于长期疗养中的原山川财阀阀主。

山川喜左卫门已经彻底衰老了。他的夫人却精神矍铄,依靠其定居纽约近郊的富翁村“帕切兹”的兄长,出门踏上了漫游美国的旅途,给她丈夫邮来了在那儿的花园舞会上拍摄的纪念照。照片上的山川夫人依旧不失过去那种对周围不屑一顾的高傲和威严。夫人漂亮的鼻子和锐利的目光在照片上所有的客人中最具贵族的风范。

山川夫妇在痛失独生子以后,随着战后财阀的消失而隐居下来,怀着要断子绝嗣的愿望,没有招收养子。喜左卫门自己是上代主人的次子,山川家族每一代都没有逃脱长子夭折的奇怪宿命。战争末期,山川夫妇的嗣子也在叶山别墅的庭院中那尚未挖掘完工的防空壕里死去了。是被人从后面猛推下去,头都撞在基石上而死去的。报纸上没有登载这一新闻。虽说几经搜索追捕,但凶犯至今仍逍遥法外。

尽管山川喜左卫门曾那样频繁地前去外国旅行,但却压根儿不相信近代医学,而只信奉那些奇怪的按摩师。关于这一点,库崎也知道,对他进行劝告无异于白费力气,所以也就缄口不语了。不过,旧阀主的衰老似乎并不仅仅缘于那循着缓慢过程渐渐恶化的老年人结核病。

囤积下来的宝石,还有从旧公司名下的各个公司秘密进贡的钱款和无数记名股票,依靠这些喜左卫门仍然在过去那幢雄伟壮观的别墅里过着富裕的生活。种着草坪的庭院中有一个斜坡,从都铎风格【英国建筑的一种类型,主要指家用建筑。——译注】的家中一直朝下延伸到开满菖蒲花的小溪边。他谈到不久前一个周末来此地休养的吉田首相曾顺便来看他,一起畅叙了伦敦时代的旧话。喜左卫门常常在言谈之间亲昵地直呼库崎的名字。这一套往昔的作风深深地感动了库崎。倘若时势不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和阀主在一起这样促膝交谈。

但是库崎自始至终一直谨慎地保持着一个前来探望者的节度,避免提及工作上的话题。喜左卫门似乎也竭力回避着。那张气度高雅的大脸黝黑黝黑的,紧闭的嘴角偶尔因咳嗽苦笑似地松开着。他身穿一件结城【指以茨城县结城市为中心生产的捻线绸。——译注】绸子做的普通衣服躺在睡椅上,用一张苏格兰制造的华丽的深绿色格子毛毯一直盖齐胸口,更是显得老气横秋。他的生命仅仅是在财富遥远的折射下(这种折射就如同在古老得开始腐烂的屋檐下曳动着的池水的折射一般)保存下来的一丁点亮光。

“生就的富翁是可怜的。”在回程的火车上,库崎陶醉在健全的思考中,“这家伙无论怎么做都很糟糕。从父辈祖辈那儿继承过来的财富,或许也会同时传给他某些遗传性病毒之类的东西吧。”

这样一想,库崎的心中便萌生了另一种安心感,而旧阀主的存在业已渐渐变形,化作了渺小而可怜的形象。但这种观察却无疑是大错特错的。后来库崎不得不明白这一点,并因此而后悔不迭。

与山川喜左卫门的会见使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合并计划。1953年6月,朝鲜战争停战以后,全仗着政府的积极预算,才使投资的繁荣依旧得以维持。8月,进行了垄断禁止法的第二次修改,为摆脱萧条而结成的特殊卡特尔和合理化卡特尔被予以承认,是垄断禁止法彻底名存实亡了。现在正是合并的大好时机。

大潮贸易尽管依然是强劲的对手,但太平洋商事的经营状态已日趋恶化。库崎认为太平洋商事已不足挂齿。不料,此时山川喜左卫门将山川银行的头目室町重藏叫至轻井泽,指令他为了太平洋商事的重建要求长尾满就任社长。

长尾满在被解除公职【原文为“追放解除”。作为战后民主政策的一环,根据1946年1月GHQ的备忘录,将军国主义者、国家主义者从议员、公务员及其它政界、财界、言论界的领导地位上驱逐出去。但1952年4月对日讲和条约生效后自然废除这一政策。——译注】的实业家中间也是名声最为辉煌的一个,是植根于山川财阀的人物。长尾是一个酷爱重建的人,所以自告奋勇地当上了太平洋商事的社长。当得知这一消息时,库崎大失所望,终日不思开口。既然长尾这个大腕人物出马了,那么无论现在太平洋商事的经营状态如何,合并之际,也肯定是长尾就任山川物产的社长吧。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种种明争暗斗的结果,1954年2月合并得以成立,名义上还停留在“清理中的公司”的“山川物产”又再度复活了。长尾荣升社长,库崎和大潮贸易的社长南分别就任了副社长。

但库崎采取了弃名求实的策略。股票的合并比率要数中央金属贸易最为有利,对大潮贸易为1比1.5,对太平洋商事为1比2,对经营状态十分恶劣的二十世纪贸易则为1比5。因此,库崎所持的股票事实上增值到了原来的三四倍,库崎就这样在一尘不染的副社长办公室里,透过窗户观察着丸之内的杂沓街景,静静地等待着社长的任期届满抑或突发的脑溢血。

库崎藤子是一个苗条、潇洒而又玩世不恭的姑娘,虽说身边不乏各种各样的男朋友,但却一直淡然地守住了自己的贞操。她的性格使她从不怀疑自己应该把贞操奉献给附和父亲眼光的郎君。从介绍见面起,她就觉得清一郎的外表并不差,还暗自喜欢他身上某个地方透出的那种假惺惺的味道。不愧为库崎弦三的千金小姐,比起被人爱,倒是被人利用更能带给她极大的刺激。清一郎丝毫没有流露出那种“纯粹的爱情”式的东西,而这正合藤子之意。这分明是最初的误解。她把清一郎误认为是一个野心家。

虽说是一种相当现代的浪漫想法,但把清一郎想成一个比一般人更老谋深算的男人,使藤子感到了一种自以为是的“危险诱惑”。这种特质在那些有钱人的男朋友身上要么极其罕见,要么就以极其夸张的不自然的形式显露出来。更何况藤子打心眼里蔑视恋爱。她的这些现代的特征中没有一样会妨碍她顺从父亲的旨意早日成婚。

而清一郎则对自己所有的年轻特征进行了总动员。这些特征平常以持续不断的紧张感形成了他漂亮的外部轮廓,而现在他又进一步加以打磨,使其衍生出青年人特有的轻率、莽撞等待这些在办公室里决不会示之于人的种种要素。他不得不表现出自己一个人摆脱了那种冻僵了现代青年们的社会性早衰。初次与藤子相见时,他认为这是一个很难用常规手段来加以对付的姑娘。但他也一眼看出,她那自以为深藏在内部的锋芒其实只不过是见惯不惊的处女式的锋芒罢了。

镜子在很多地方都成了清一郎看待藤子时的参照标准。从她还好好地保持着那种镜子早已抛弃的偏见和珍视那些被镜子业已忘却的社交上的机智与狡黠来看,藤子俨然就是镜子的雏形。清一郎面对这样的藤子,常常扮演着一个颇具热爱公司精神,并缺乏社交机智的单纯而明朗的青年。但真正吸引藤子的却是时而掠过这个貌似没有阴影的男人眼底的那种暗淡光芒。

在这一点上,他那种巧妙地欺骗了男性社会的个性,却很有可能被女人用短暂的一瞥便加以识破,只是女人的这种洞察力稍不留心就会脱离靶子,把他误认为一个野心家,这一点已在前面表述过了。

野心家!清一郎认为没有比它更不适合于自己,也更不曾打算让自己去模仿的角色了。

藤子与父亲的见解不同,她被他那种若有若无的“装模作样”所吸引住了。

“他把我看成是一台汽车,上面装载着金钱与满足性欲这两种男人们渴求的东西。我喜欢他那种看中物质的目光。”藤子罗曼蒂克地思忖着。她已经厌倦了那些游来游去的平庸伪恶者似的青年人,反倒钟情于多少有些落伍于时代的这个伪善者。

藤子在各种意义上都很美,圆脸庞上的大眼睛,可爱的鼻子,形状姣美的大嘴巴、漂亮的牙齿,这些都是天赋的丽质。女人大都让自己的思想去仿效自己的脸蛋,所以,藤子的思维方式也与她轮廓分明的长相颇为般配。

机械部长坂田夫妇主动担当媒人从中斡旋。订婚的那天正逢星期日,所以坂田夫妇造访了清一郎家。让部长夫妇走进自己虽说并不狭窄但却颇显陈旧的家里,使清一郎很是拘谨紧张。

清一郎的母亲和妹妹一起出来迎候部长夫妇。母亲虽说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却彬彬有礼,说了声“订婚的彩礼倒是已经准备停当了”,随即拿出了将父亲的惟一遗产——3间房屋出租所得收入一点点积攒起来的钱。尽管清一郎一再说没有必要在库崎这样的有钱人面前强装面子,但还是无济于事。

坂田夫妇首先访问杉本家,收下了订婚彩礼和目录,在上面罩上了红白两色的双层小绸巾,然后带着它们前往库崎家。接着,又拿着女方的彩礼回到了杉本家。最后又带上清一郎来到了库崎家,列席犒劳兼庆贺的宴会。部长夫妇驾轻就熟地演出了如此繁琐的三次往返的剧目。

清一郎说来倒也是一个喜欢陈规旧习的人。没有什么比陈规旧习的滑稽和徒劳更能描摹出一幅社会生活整体之徒劳无益的滑稽画卷。这正好暴露出我们平素拼命劳作的愚蠢。如果认为公司的时间打卡机并不愚蠢可笑,那么,又怎么能说订婚的三次往返是愚蠢可笑的呢?

最后在坂田夫妇的陪伴下,穿过库崎府邸的大门时,只见初秋夜晚的黑暗中,豪宅内的门灯和正门的门灯,还有全部窗户的灯盏全部点燃了。在它们非同一般的眩目中清一郎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攫住了。寂静的宅邸中的这种无边无际的明亮的确异乎寻常,就好像是在某间房子里发生了什么异样的变化。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订婚了!”——这空疏的语言撞击到那些洒落在窗户上的明亮灯光,随即又被反弹了回来。在夜的远方,他所喜欢的“破灭”正在高声呐喊,然而传来的确是突如其来的鸡鸣。后来清一郎才从藤子那儿得知,隔壁家原伯爵的长子因治疗青光眼被延误从而导致失明以来,一直在养鸡呐。

藤子穿着长袖和服,到大门口迎迓。她恬淡地笑着,以无可挑剔的寒暄语欢迎着客人,还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另一个订婚人在这种场合会显得多么张惶失措。清一郎也确实有必要做出一点“怯场”的样子给对方看。他厌烦地脱掉鞋子时稍稍绊了一下。于是,藤子支撑住了他身穿深蓝色西服的后背。这一切进行得过于圆滑自然,所以只起到了淡化此刻所发生事件的现实感的作用。

他一边沿着四周长长的廊子前行,一边想起了公司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娶副社长的千金小姐固然风光体面,可实际上不是等于入赘吗?如果是一个稍有自尊心的男人,也肯定会断然拒绝这门亲事吧。”“这不是明白着吗?那样一个单纯的男人……”清一郎在一刹那里记起了这些,脸上禁不住浮现出了笑容。他的自尊心里没有谄媚的成分存在,所以被看成是一个单纯的男人。联想到这些风言风语,他感到自己的思维一直栖身于又高又黑的铁塔顶端。从那儿往下俯视,只见点亮无数灯火的街道正明显地向着“破灭”倾斜着。尽管明白一切都将在不久的将来毁灭,可又与副社长的千金小姐结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我那完全没有实感的日常生活,我那荒唐无稽的现实生活,将从现在开始了。”

……他与自己的未婚妻并肩站立,举起了干杯的酒盏。碟子和雕花玻璃的餐具闪射出无数的光芒。藤子那长袖和服上的金丝银线也在刺眼地闪着光。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庆贺的话,一切都是那么奇怪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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