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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诚指向了天空的方向。
“其实我们这一路上大部分的路程都是在上山，离聆雪城并不是很远。”
“我在进入聆雪城之前就看过了这座城市的规模。只要我们不翻身越岭，让之前的山峰挡住我们的视线就好。”
“所以，只要我们继续往上攀登，到达顶峰还是很有机会看到聆雪城。”
“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还算是一个办法，不过你怎么确定我们不会走过头了？”
“呃，这个……”姜诚为难了起来。
这家伙果然就是在扯淡！
“月姑娘，我们不必着急。之前的路我们多少也记得一点。拼拼凑凑纵使走些弯路也不打紧。”
“你当这是盲人摸象吗？这里已经算得上禁地了！在这片山脉里到处都是凶险。”
“我们一路走来没碰到什么危险已经是造化了，你还想着去碰其他地方？”月灵无语了。
这家伙有的时候倒还是有所准备，但是大部分时候，真的是太不靠谱了！
这种家伙真的能帮我治好伤吗？
……
短暂的沉寂之后，姜诚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思虑不周了，对不起。”
月灵说的是对的。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但是不能殃及他人。
他似乎忽视了什么……面前的这个少女，她也同样需要帮助。无论她再强大和神秘。
总归也只是一个上清境的修士。这片山脉足以吞噬人玄强者，对于月灵来说，过于勉强了。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保护小雅。”
“但是姜诚……你不可能拯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可怜之人。”月灵走到了姜诚的身边。
“你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而我见过。我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可以……姜诚，我不希望你见到那样的一面。”
“月姑娘，你……”
“你别多想，只是现在的你无法承受那些东西。”月灵的语气变得很是凝重。
“绝对，无法承受。”
“如果你想不明白，那么我问你。”月灵继续说道。
“这一次，你真的救了她。那之后呢？你难道准备带她走吗？”
“我当然……”姜诚突然愣住了。
是啊，难道我真的要带小雅走吗？
“她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修炼天赋，和我们不同。”
“想一想，你要去的那些地方又有哪些是适合她，或者说是她能够承受的？”
“这一次你救了她，之后她却要面临更加危险的事情。她很大概率会死。”
“比起这样，在这里。她虽然活得屈辱，但至少……她能够活下去。”
“姜诚，她只是个凡人。很多的事情，她做不到的。”
“而你现在这么做。恐怕她现在连在这里都活不下去了。”
“这些……你都知道吗？”
——
——
——
附至今，我都无法想象。在那个夜晚我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慢慢地敞开心扉，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
连我自己都忘了，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甚至从那个时候，我竟然开始选择相信了他。我之前可一直把他能够治好我看作一个笑话。
但在那一刻，我竟然在内心产生了疑问。或许——他真的可以？
——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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