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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丧乱药剂
“在几百年前，当我们的祖先刚踏上主大6时，我们依靠着滑膛枪和马刀与异兽厮杀，火炮用的还是实心弹。那时我们的伤亡很大，但随着科技的进步，滑膛枪演变成后装枪，实心弹展为开花弹，骑兵被加装了机枪的车垒淘汰，马刀替换成装甲列车的研磨轮。”
“在那个年代，我们依靠极高的交换比，将异兽那尊高贵的皇猎杀至襁褓中。现如今，我们拥有比一个世纪前更强大的科技，基础武器全部替换为自动枪，并且拥有更多的人口与充足的兵员。即使新大6是异兽的巢穴，我相信我们也能再次取得胜利。”
“更何况，主大6与新大6之间的海峡，对于异兽来说同样是一道难以越过的天堑，它们需要度过漫长的海峡才能将自己的兵力输送至主大6。我们无法将兵力投送至新大6，异兽也无法将兵力投送到主大6……”阿尔乔姆絮絮叨叨地说着，索妮娅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她了解阿尔乔姆，他说这么多与其说是在安慰她，倒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
档案中所记载的，如果一旦沾染上政治，其中的真实性又会为此做出多少让步呢。
“也是，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大量实验数据去夯实底层逻辑，我也只是习惯了将危害夸大而已。”索妮娅顺着阿尔乔姆的意思往下说去，她了解那段历史，在加入研究所之前，她也曾搜集过这方面的资料。
为了建立一个足够新颖的数学模型来让她获得大学的奖学金，她选择用人类与异兽之间战损比来作为模型的参考数据。
在那些资料中，她现无论是哪个年代，无论人类科技展到那种地步，人类与异兽战损都守着一条线。
在人类刚踏上主大6时，人类用着滑膛枪和马刀与将级异兽对战，那个时期最强的异兽也不过是一尊王级异兽。
当后装枪和开花弹出现时，数十头王级异兽将人类的版图割的支离破碎。当自动枪与装甲列车将王级异兽碾碎时，一头尚未成熟的皇级异兽倒在了南方，为人类吹响了胜利的号角。
人类的科技在进步，而异兽的数量与集群等级也在一步步提高，王级集群下的兵级异兽与将级集群下的兵级异兽，那是后装枪与滑膛枪之间的差距。
皇级集群与王级集群之间的差距，这又是一条难以跨越的线。人类的科技在那时碾压了异兽的进化度，于是人类获得胜利，现如今新的军备竞赛已经悄然展开。
如果这其中有一定规律的话，如果这条线依旧适用于当下这个年代，那么索妮娅有理由相信在新大6的土地下面潜伏着数十尊皇级异兽。
如果新的科技拼图从新大6被带回来，那么在最后，甚至可能有一尊比皇级异兽还要强大的存在登场。
人类直到现在都未能将世界地图填补完整，又有谁能知道在迷雾之中，是否有新的大6等待人类涉足。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这两个种族的战争，每每这时索尼娅便会想起电影里所呈现的一个脑洞，在那场电影里，他们与异兽都不过是上位文明的实验品罢了。
但很快她便否认了这种猜测，人类虽然没有征服星空，但各类天文望远镜让人类对星空有了充足的了解，那是荒芜的宙域，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是什么，如果情况属实，我会为你争取更多的研究经费。”阿尔乔姆敲击着桌面，将失神的索妮娅拉回现实。
“一种新型药剂，是一位传承者还原的配方，这段时间我把它重现了。”索妮娅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形似钢笔的注射器，拍在桌上，滑倒阿尔乔姆手边。
人类登上主大6时不仅遇见了异兽，还遇见了依靠冬眠装置从前文明活到现在的人。
他们自称是传承者，依靠着他们的帮助，当时的人类逐步破解了主大6留下的科技遗产。他们的出现也为弥撒亚圣教补上最后一击，自此之后，兰茵教廷主宰了主大6的信仰。
“这是……”阿尔乔姆拾起试剂瓶，冰凉的触感不知道是从冰柜里刚取出的缘故，还是药剂本身的特性，他摇晃着瓶中淡蓝色的药剂，问向索妮娅“你是需要我给你找受试者吗？”
“人类方面的受试者我有，主要是异兽。”索妮娅老实说道。
“什么名字。”阿尔乔姆思考少许，问道。
“丧乱药剂，据那位传承者说，这是前文明对抗异兽所使用的一种辅助性药剂，和子弹一样，是某种必需品。”索妮娅撇撇嘴，对前文明糟糕的取名能力表示嫌弃。
“作用呢？”阿尔乔姆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在烟盒边缘敲击着，过了好久才重新问道。
“对人类使用的话可以让头脑保持清醒，你知道的，有些异兽能够分泌一种的特殊气体，用来迷幻人类，它可以缓解这一症状。至于对异兽使用，理论上是可以让异兽的精神网络紊乱，甚至能阻断连接。我们都知道，集群的级别越高，其中异兽的等级也就越强，数量更多，也更难对付。”索妮娅看着飘散到她眼前的烟圈，眉头紧皱。
“在我们的研究中，我们现异兽拥有着自我，所有异兽，哪怕是一出生就与集群进行连结的异兽也都拥有着自我。只是与兵级异兽相比，将级异兽的智商不比兵级异兽强上多少，还在野兽的范畴之中，从没脑子上升到狡猾而已。”
索妮娅从抽屉中抽出一盘录像带，启动手边的放映机，黑白的画面出现在阿尔乔姆面前，那里面是一个体型如同猛犸生物，或者说是将级异兽。
它的身边有一群兵级异兽，透过录像，阿尔乔姆能明显察觉到这群异兽的异常。
它们十分不安，每一头异兽对周围环境的反应各不相同，这种现象在异兽中极为罕见，它们似乎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个个分散的个体。
“我们对这个集群进行过实验，在一定浓度的试剂下，它与身边异兽的连接被阻断，之前那个冷静果断的集群在这一刻化作嗜血的野兽。”
“对于我们来说，一群嗜血的野兽要比之前由无数异兽组成的集群更好对付。”索妮娅将资料一并递给阿尔乔姆，这次他没有逃避，而是接过那沓资料，认真翻阅起来。
“按照这上面的描述，它确实可以将异兽的精神网络给阻断，让异兽丧失群体思维，由一个庞大的集群变成一个个弱小的集群甚至是个体。嗯……效果很好，可靠吗？”阿尔乔姆翻阅一会儿，出声问道。
“素材不足，我们无法判断不同级别不同大小的集群对丧乱药剂会有何种抗性，也无法判断异兽的衍生物对此会有何种结果，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验证我的猜测。”
索妮娅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阿尔乔姆对表示理解，因为素材不足而陷入停滞，这在对异兽的研究中很常见。
正因为如此，原本在后方的研究所才会派遣大量研究人员来到前线，因为只有这里才能为他们提供足够多的素材。
“如何使用？”阿尔乔姆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如果这个药剂是需要注射剂注入到皮下的话，那他就只能把这个药剂给扼杀到摇篮里了。
“可以当毒气使，它的沸点不高，很容易就能让其蒸，化为气体逸散在空气中，与异兽产生反应。不过要当心，异兽虽然会丧失理智，从集群分裂为个体，但它们还是异兽，力量和敏捷不会受到多少影响，甚至还会变得更加嗜血疯狂。”索妮娅回答道，这个答案也是阿尔乔姆最想听到的。
“需要我现在上报吗？”无数坏消息中总算有了一个好消息，阿尔乔姆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不，我需要足够的数据来说服那群老顽固，现在还不行。”索妮娅摇摇头。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狂的异兽与冷静的异兽并无任何差别，在没有重火力的支援下，他们很难一对一单杀一头异兽。如果你想要投入到前线进行测试，那可能要等到大规模开战后才能真正实行。”阿尔乔姆婉拒道，那副模样让索妮娅有理由怀疑他是在装傻充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早上，有一支完全以能力者组成的调查小队刚刚出吧。”索妮娅像是早有预谋，微笑地看着阿尔乔姆，“按照你们的任务流程，他们应该还有一次获得补给的机会。”
“趁着这个机会把丧乱药剂投放给他们，让他们作为第一批测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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