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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夏季到了。为了庆祝国庆节和少先队成立二十周年,市教育局决定,国庆节主办大型文艺汇演。
昭科整个暑假都没休息,一天到晚排练。赵老师的节目,就是编排得好。她把几个小节目串连起来,组合成一个大型的表演舞蹈:少儿热爱毛主席。
在赵老师的精心编排下,每个小节目都有自己的特色和亮点,整个节目衔接融合的非常漂亮。演出当天,小演员们精神饱满,充满自信地登上舞台,用优美的舞姿和动人的歌声,获得观众们的一片掌声,赵老师更是感到非常骄傲和满足。同时,这个节目,也因为成功的演出,被光荣的选送到市里,参加汇报表演。
赵老师虽然年纪轻轻的,但由于成绩突出,工作认真,不怕吃苦,年后就被选拔为分管文艺的副校长,成为最年轻的校委会成员。昭科自然也成了,赵老师最得意的学生。
姑姑她们走后,昭科一直不太开心。这天上午,他正与几个小伙伴低头玩耍,“铃铃铃”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大家顺着铃声望去,只见力钢,骑着一辆“永久牌”崭新的自行车,出现在大家面前。他兴奋地大喊:“昭科,看看这是什么”!小伙伴齐声叫到:“新单车”。
几个人同时跑了过去,争先恐后的看着新车。他们都想坐坐力钢的新车。摸摸这,碰碰那。力钢开心地说:“好吧,今天我们一起去兜兜风吧!”昭科和小伙伴们欢呼着,他们兴奋地跳上了新车。前面两个小的,后面两个大的。一路尖叫和欢呼着,开始了他们的快乐兜风。
兜完风,两父子欢快的把车推进屋里。于伍阳见了惊讶的问:“这是谁的车呀”?“我刚买的”。力刚得意的说。:“你哪来的钱?我怎么不知道呢”?:“去年跟你说过呀,我(打会)的钱买的”。伍阳笑着推了下力钢:“你还真行。以为你说着玩的呢”。“没跟你说,我偷偷的抽了一年多的自卷烟呢”。伍阳笑望着他:“好了,以后别这样了”。
力钢所说的“打会”,实际上是一种“互助会”,是当时一种很流行的互助存钱形式。在自愿的情况下,大家几人或?十人一起,每月拿出部分工资,存在一起。然后进行抽签,谁抽到签,谁当月先用大伙的钱。下个月依旧,一直轮流下去。也可以某某因有大事,家里急需用钱,经大家一致同意,优先使用。
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不通过银行和任何组织,自的一种,民间集体互助形式。力钢家的手表、缝纫机,后来都是通过这种“打会”的形式而购置的。
吃饭时,昭科还在兴致勃勃的,跟妈妈说着骑车兜风的事。“李师傅李师傅,快去,我爸与熊师傅要打起来了”。力钢急忙丢下碗筷,跟着美丽跑了出去。
“我已经冲得干干净净的了,有啥味”?“有味就是有味,你还有理了”。只见李大伯与熊师傅吵得很凶。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李大爷是个山东人,特别喜欢吃蚕蛹。当时大家分的住房都特别小,一般只有十几平大。李大爷就把蚕,养在过道的楼梯间下。因邻里关系较好,李家父女又特别爱帮助人,再加上平时,又打扫得非常干净,所以大家也没阻拦。
今天熊师傅不太舒服,看病回来,一进来就闻到一股,从养蚕处出的恶臭。本来心情就不好,就大着嗓门叫到:“这么臭,是人闻的吗?连个卫生都搞不好”。李大爷正好买菜回来,“怎么了?什么卫生没搞好”?这就么一来二去的,越斗越凶,嗓门也越来越高了。
李美丽赶紧拉住李大爷,力钢也拦着熊师傅。“这是咋的了?大家邻里邻居的,有话好说”。熊师傅正气头上:“你拉我干啥?没闻到味吗”?李大爷这时也冷静了点:“不对呀,我今天早上,明明把整个楼梯间,都扫得干干净净的呀”?“那咋还这么臭呢”?熊师傅黑着脸说。
“别吵了,别吵了。是这盆臭豆腐臭”。昭科从蚕架下翻出一盆臭豆腐。大家手捏着鼻子,:“谁这么缺德,怎么这么害人呢”?这时,一个老太太急匆匆的从外进来,扒开人群。“是我买的臭豆腐”。
原来是彭妈妈买了臭豆腐准备送回家时,碰到另一个老太太喊她去看热闹,她就把臭豆腐先放蚕架下了,再等回来后拿走。这才闹出个这事来。彭进福生气的拉着妈妈:“放屋里有几步路啰?真是”。俩母子赶忙对大家说对不起。一场误会就此结束。
“来来来,大家尝尝这蚕蛹”。李大爷笑呵呵的,从蚕架里拿出一捧扭动的蚕蛹,吓得大家,一下散开回家去了。“哈哈哈,这可是好东西呢”。说完,拿起一个蚕蛹,直接丢进囗里。
晚饭时,李大爷端着油炸的蚕蛹,分别送给力钢和熊师傅。别说,还真好吃。
“假丫头,敢不敢和我们玩保卫宝岛的游戏啊?让你当收军。谅你也不敢”。陈钢向昭科挑衅的说。这个游戏,就是一方坚守阵地,另一方来夺取阵地。
昭科本来是,根本不参加此类游戏的。因为武林芝姑姑对他说过,那都是野孩子们玩的,要玩就要玩些高雅的东西,做个有气质的人。但这牵涉到对自己赤裸裸的挑衅,那可是关系到自尊的问题。“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怕谁啊”。昭科小嘴儿一撇。“好啊,那走,看不把你们打得稀巴烂”。
孩子们直奔43栋南面,三十多米远处的土坎。昭科、陈小西、王为和金霞、金凤五个小伙伴,一囗气爬上1米多高的士坎,叉着腰霸气的站在上面,指着下面的陈钢、陈强、戴可强和陈建龙说:“你们胆敢上来侵略,我们就一定把你们消灭掉。”下面的几个小同伴气急的叫到:“你们就等着送死吧,冲啊!上”。话音刚落,便马上向上冲去。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展开。
陈钢他们几个,虽然野惯了,但毕竟是孩子,要想冲上1米多高的坎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下面的拚命向上冲,上面的使劲的向下推。双方开始了激烈的争夺。土坎上的泥土飞溅,叫声不断。
孩子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但他们都不肯放弃,都想获得胜利。金霞、金凤、昭科、陈小西和王为虽然身体较弱,但由于在高处,还是占便宜些。而游戏又规定,不准拿武器,不准生肢体冲突。
下面的只能沿土坎跑动,寻找空挡冲上土次,陈刚他们,冲了好多次都冲不上来。这小子急了,再次上冲时,昭科又在上面使劲推,他一手抓住草,一手就抓住昭科的裤腿,这个劲非常大,裤腿竟撕烂了,而抓的草又断了,砰的一声,连人带土的滾了下去。
昭科向后使劲仰,也重重的摔在坎上,气急的爬起来大喊:“你玩赖,你们输了,快赔我裤子”。“我又不是故意的,算你们赢了。”陈钢眼珠一转:“你们如果能守住边防线的话,我就赔你裤子”。
所谓守边防线,也是一个游戏。大马路靠43栋这边,路边上有条8oo公分宽的排水沟。靠路那边的沟边,比靠43栋这边的高5o公分。一方守在高处,一方从低处跳向高处,冲到高处的就赢了。
昭科他们由于刚才赢了,非常得意,再加上想要陈钢赔裤子,便马上答应了。大家一起向马路跑去,于是,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陈钢心里暗喜,昭科啊昭科,你也会上当,看今天不让你掉臭水沟里,来个落汤鸡,出个大洋相才怪呢,嘿嘿。
在双方激烈争夺时,陈钢突然抓住昭科的衣服,往沟里猛的一扯。“哎呦”只听昭科一声惨叫,嘴巴在沟边。几个人见状,赶忙把他扶起。“啊”几个人吓得大叫,只见昭科满脸是血,己不省人事。金凤飞奔着去找昭科的爸爸。
正在打牌的几人赶忙起身,跑到沟边,看到这情况,也吓个半死。力钢赶快回家,拿条毛毯,一根绳子,推着单车来到沟边。大家把毛毯裹着昭科,用绳子捆在力钢身上,骑着单车,箭一般的奔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