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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住手!”。随着声音望去,一位威严的老者急匆匆的走来。
人们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只见这位了长者,寸头像针一样竖在头上,脸色红润、精神抖擞,气宇轩昂,身后,一边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就是族长。
骚动的人群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族长的身上。族长双目如电的扫视了一圈人群,沉稳有力的大声说:“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大家谁也不准动手!”
刘氏人群里有人吼道:“他于泗阳与秀芳败坏乡俗还打人,怎么就不能还手?”于氏兄弟里马上有人道:“是刘阿宝两公婆先动手打人的。”“是于泗阳先动手。”“是刘阿宝两公婆先闹事。”……土坪里争吵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别吵!这事我看的清清楚楚。于泗阳的为人,我现在可以用人格担保!大家先听我的,各家长老和管事的,都跟我到祠堂里来,咱们协商解决问题。现在好了,大家马上都散开坐好,等着安心看大戏。但有一条,谁要是再闹事,可别怪我执行族规!刘勇、王猛?”“在。族长。”“你们两位好好在此值事。”在族长的威严之下,虽有些不服之人,但也不敢再节外生枝了。
大家跟随族长来到祠堂里,依次坐下。这时的族长,己是满脸一团和气的慈祥老者。祠堂管事端上茶来,他先示意大家喝茶,然后亲切的喊着:“泗阳,来,坐我身边。”待于泗阳过来坐下后,他站起身来说:“泗阳,请受我一拜。”说完,对着于泗阳便弯腰一躬。刚坐下的于泗阳还没反应过来,赶忙起身腼腆的说:“使不得,使不得,族长大人。”
“当之无愧啊,泗阳!”族长呵呵大笑说。这下可让众人真是一时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族长慢慢坐下,喝了一口茶后,便开始向大家娓娓道来。原来事情是这样这样的:
十天前,于泗阳的好友刘二牛,到泗阳家来找于泗阳。一进门,泗阳的妈妈正在扫地,看见他后,热情的打着招呼:“二牛,你来了?”“叔叔婶婶,泗阳在家吗?”刘二牛急急的问。“在,还没起来。”“那我先进去了啊?”二牛边说边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泗阳的房间。
他直奔到床边,见泗阳睡得正香,便坐在床头,顺手从席子下抽出来一根稻草,将其压瘪压软,用手指拿着硬的那头,将软的那头伸到泗阳的鼻孔里,轻轻的来回抽动转动。
呼呼大睡的泗阳忽然感到一阵奇痒,伸出手,用手扒了一下,转身又睡了过去。嘿,这小子,还不醒。二牛干脆拿起泗阳的挂子,直接盖到泗阳的脸上,这下泗阳醒了。
泗阳揉着眼睛,老大不耐烦的问:“你干嘛?别人睡得正香呢。”“睡,你就知道睡。有好事来了,你去不去?”泗阳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问:“你会有什么好事啊?”“不想知道是吧?好,那我走。”二牛说罢起身。
“好好好,我起来你说吧。”二牛牛气的把头一扬:“明天想不想去县城玩?”泗阳踹了他一脚:“别卖关子了,快说。”
二牛重新坐了下来,向泗阳靠了靠故做神秘的说:“族长明天有批货要运往县城,师傅带我一起去。免费的船你坐不坐?吃、睡本人都包了。”泗阳一听,高兴的把大手往二牛肩上一拍,说:“够朋友,正好这几天闲得死,我们走。”“哎呀,你轻点行不行?拍的人肩膀生疼。”二牛跟在后面,边走边嘟囔着。
旧时的家族祠堂,一般都有一些公产,由族长负责。他们通过与外界做生意得到利润,再用这些钱来维持家族的日常开销。
这次运出的这批货物,因数量较大,族长不放心,就决定自己亲自出马,确保货物的安全运达。
他挑选了七八个有武功底子的青壮年汉子,向大家详细交代了一番后,带上家伙,便向县城出了。一路行来,安然无事。族长站在船头心想,只要再驰过前面的糊涂湾,便可安全的到达县城了。
糊涂湾,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带着一丝神秘和诡异。可不是吗,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呢?
这个位于湖中的连续急湾,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芦苇钢和杂草。周围环境险恶,常常被浓雾笼罩,能见度极差,让人难以捉摸,甚至产生错觉。湾中的水深流急,暗流涌动,许多船只在这里糊里糊涂的遭遇了不幸。因此,糊涂湾也被称为这片湖上的鬼地,让驾船的人闻之色变。
船驰进糊涂湾后,风浪明显的变得大了起来,船只在风浪中也摇晃得更厉害了。于泗阳因无所事事,在船舱里已经蒙头睡了一天了。忽然,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听到外面好像在吵吵嚷嚷,紧接着便是刀剑相击的声音。不好,可能有事情生了。他立刻翻身下床,抓起一根铁棍,冲出船舱。
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族长和二牛他们几个,正与十多个黑衣蒙面人交手。这些湖匪个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脸上充满了凶狠的神色。可以看出,湖匪们己渐渐占住了上风。
忽听“哎呦”,“啊”的两声惨叫,只见两个族人应声倒下。这下情况更危险了。最可怕的是,一个湖匪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来,指着族长:“老不死的,快让他们放下武器。老子们只想求财,不想要命。要不老子一枪先崩死你!”
族长先是一惊,随后马上将手中的刀飞向湖匪,但这湖匪似乎早以预料到,身子一闪,快步冲到族长面前:“老家伙,你找死啊!”随即用枪顶住了族长的脑袋。族长心想,这下完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吧。
就在这危险时刻,说时迟那时快,于泗阳的铁棍从天而降,“哎呀!”一声惨叫,湖匪的枪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响了。
枪声一响,大家都惊了一下。泗阳眼尖,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手枪,抓起惨叫的土匪,用枪指着他的头大喊:“都给我住手,要不我一枪打死他。”
这一变故太突然,生在分秒刹那之间。湖匪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时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他们是想战决的,现在倒好,弄成了这个样子。
于泗阳见状,马上手一用劲。“哎呀,哎呀,疼死我了。弟兄们,大家都别动手,你们先后撤,有事好商量。”这就对了,看样子这家伙是他们的头。他又侧转头来对着于泗阳说:“好汉,咱们交个朋友吧,只要你们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现在就后撤下船。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泗阳看了一下族长,见他点了点头。自己又凝思了一会:“那好,你说话能算数吗?”“算数,算数。我是他们的大哥。”泗阳点了点头道:“这就好。我们也不想要你们的性命,只想保证货物的安全。他们可以先走,但你要留下,等我们过了糊涂湾后再放你下去,怎么样?”那土匪可能也疼的不行,话也没说,只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其他湖匪见状,大哥落在别人手上,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如此了。他们相互点了点头,便慢慢向后退去。其中一个土匪边走边喊:“干万不要伤害我大哥,否则你们也没有好结果吃。大哥不要怕,我们会一直跟在船后面,直到你下来,兄弟们先走步了。”
湖匪们都退下船后,于泗阳赶快找来一些伤药,敷在了湖匪的伤口上。此后,船果然安全的驰离了糊涂湾。泗阳和族长,也守信用的将湖匪送下了船,湖匪们会合后,急离开了货船,向糊涂湾驰去,最后,消失在芦苇丛中。直到这时,大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呐!族长抱着泗阳,兴奋的流下了眼泪。
族长站起身来,摊开双手激动万分的说:“各位,泗阳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全族的救命恩人哪!”本是满怀愤怒的刘氏族人们,此时也投来了钦佩的眼光。
族长接着低下头来,叹了声气,接着说道:“至于大家都说泗阳与秀芳伤风败俗一事,我想请老护法出来,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有请老护法。”
坐在一边的一位白老者,起身与大家打了声招呼后,便把族长要自已去调查,那天庄稼地里生事情的真相,墙墙细细、彻彻底底的告诉了大家。
族长又站起来边走边说:“我们全村人,都彻底的冤枉了于泗阳。这样的好小伙子,我们到哪去找啊?”
这时,白护老者又站了起来说:“事情调查清楚后,我非常的感动。现在正好各位在此,老朽有个请求。本人年岁已大,决定辞去护法之职,同时正式推荐泗阳担任辞职。”众人也不断的点头。但族长考虑到此事重大,这么年轻担任此职,在全村还是头一次,要全村的父老乡亲通过,才能决定。
接着,族长又把今天晚上,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跟大家详细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摊开双手问大家:“事情都清清楚楚了,大家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
大家都同时表示,乡里相亲的应以和为贵,回去做好各家的工作。一场重大的纠纷,就这样的平息了。
“好了,既然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外面的好戏正上演着,我们大家就去赶个晚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