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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茫略思一下,又道:“此时尚早,若急急忙忙地赶回去,难免惹人怀疑,我先带你去百鱼楼吃一顿,顺便去合盛居再买两壶桂花酿。“
李卯一听去吃鱼,便连连拍手,催促着周茫走快些。
周茫先折回合盛居买桂花酿,掌柜的先前已知周茫给过了一大锭银子,便坚持不再收钱,只叫酒保径直给了周茫两壶。
周茫道了谢,这才心满意足地领着李卯行至百鱼楼。
百鱼楼就开在城南门附近,以河阳县骧渡河里的活鱼鲜虾为招牌,周茫才吃了一顿酒,正是肚子饱胀的时候,就没怎么动筷子,只看着城门下进出的人群作耍。
李卯逢鱼,自是一如既往的大快朵颐,加上今日吃到一条腹内怀有鱼籽的红烧鲤鱼,更是满心欢喜。
两人吃喝完毕,周茫付了钱,吩咐李卯道:“要不你先钻我袖子里来,省得别人见了你,惹聒噪。”
李卯拍着饱肚,“俺也吃累了。”
言罢,李卯幻回狸猫大小,钻入周茫袖内。
周茫才出得百鱼楼,只见一条凛凛大汉正从城南门外进来。
这大汉头戴一顶赤色纱帽,身穿一副黑色直裰,腰系一根深黄绦带,挎了一口鬼头腰刀,手中拿着一个黄皮葫芦,身后跟着一、二十个差役。
汉子姓秦,名步云,年方三旬,身长八尺有余,生得鼻直口方,粗眉碧眼,一脸赭黄须髯,原以屠宰牲畜为生,如今是河阳县县衙里的兵房班头。
秦步云除了在县上衙门行走,平日里只爱耍枪弄棒,打筋熬骨,时常找周茫讨些活血化气的丸药,不讨丸药时便找周茫吃酒,一来二往,两人倒有了些交情。
周茫停了脚步,只等秦步云走近了,便上前拱手道:“秦班头,如何从城外行来?有甚么公干?
秦步云回礼道:“说甚么公干,只是巡察。”
周茫道:“城外巡察?莫是有甚么歹人不成?”
秦步云摇头道:“今早点卯,县令相公特意问我与孙班头近日是否捉拿甚鬼怪,我二人俱答近日县内安宁,他却命我二人去雁荡山巡察。”
周茫道:“莫不是县令大人知晓了甚么消息,故使你二人前去。”
秦步云苦笑道:“我二人昨日就已去过,只恐是县令相公见我等在衙里吃白饭,特地消遣我与孙房平。”
周茫笑道:“仁兄说笑了,河阳县安宁,全仗你们几位班头。为何不见孙班头?”
秦步云道:“今早我二人才出城外,一个小丫鬟却来寻他,说他娘子犯病,孙房平便自往家去了,只我领着这两班猴子在那雁荡山乱窜。”
周茫道:“如此来,班头岂不成了猴头?仁兄劳神费力一日,何不与小弟吃一杯酒,也是解乏。”
说罢,周茫便来请秦步云,却觉袖里李卯动了一动。
秦步云叹道:“贤弟,今日却不能与你吃酒,我自先去衙门回禀县令相公。”
周茫继续相邀道:“不是小弟非要拉你吃酒,而是小弟才得了两壶上好的桂花酿,怎敢独享?这桂花酿也着实需得仁兄这般人物才能品出味道。”
听了周茫这番话,秦步云当即馋虫大动,但兀自推道:“贤弟,其实我这葫芦里的酒今日已喝尽,只是这会子我当真不能吃酒,若不及时回禀县令相公,不是作耍的。”
周茫道:“既如此,小弟再寻时间。”
秦步云道:“李卯那夯猫呢?怎地不与你一处?”
周茫轻拂袖口,道:“这厮睡了,正在我袖里。”
秦步云笑道:“他倒便宜。”
两人又叙些闲话,随后秦步云自往县衙去了。
等秦步云走得远了些,周茫只听得袖里李卯嘟囔道:“这杀猪宰牛的秦胡子惯是贪杯吃酒的,还说甚么巡察、回禀。”
周茫道:“你且睡,我不与人说话了。”
由此,周茫行至城北门,从驿站租来一匹马,朝北郊岁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