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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上午,部队操场上庄严的国旗下,战士们正挥洒汗水,全神贯注地操练。有的身负重装,迈着沉重的脚步进行长跑;有的紧握单杠,咬牙拼搏,展示着力量与坚韧;还有的在靶场匍匐前进,瞄准目标,射击训练一丝不苟。

部队办公楼下的走廊里,一位执勤的男士官正走向禁闭室,他刚要向另一位执勤的女士官打招呼,却见她急忙竖起食指在嘴边,示意噤声。她悄悄指了指禁闭室紧闭的铁栅栏门。透过门缝,隐约可见整洁的床板上,被子叠得如同豆腐块一般棱角分明。李良身穿军衬衫和常服裤子,笔直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写满了失落。排长常服笔挺,站在他面前,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与愤恨。他手中紧握着步话机,音量开得震天响,里面传出营长对连长的严厉呵斥:“你说这小子!去年就不让人省心,那匪徒都已经被制服了,他倒好,上去一枪托把人一排牙全打掉了。”

办公室里,连长身着迷彩服,急忙向常服的营长解释:“那是因为那名匪徒之前拿一名孕妇做人质,用枪顶着孕妇的大肚子,李良才……才这么做的。”营长愤怒地坐在办公桌上,猛地一拍桌子:“去年是因为匪徒拿孕妇做人质,那今年春天呢?那匪徒已经被按在地上了,他咔嚓一脚把人四根手指全踩骨折。”连长低着头,声音略显无奈:“那是因为那名匪徒试图去摸落在地上的手枪。”营长怒不可遏:“你少给我护犊子,以为我不知道?那枪都踢老远了,那匪徒是长臂猴啊?”说完,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水。

连长抬起头,面露难色:“其实这也是证明李良他……他嫉恶如仇嘛。”听到这话,营长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但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怒视着连长:“咱们的战士哪个不是嫉恶如仇?可为什么他们能克制,而那小子为什么偏偏要逞英雄、爱得瑟?”他再次怒问:“你就说被他制服的匪徒有几个是完好无损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眼窝子淤青,这次又把重要嫌犯的两根肋骨给摔断,还把人命根子给弄没了。”

连长焦急地捋了把头,试图继续为李良辩解,可还没开口,就被营长打断:“行了!部队不是他家,我也不是他舅,不能一直给他擦屁股。他就算是孙猴子,也得给我换个戏台子蹦跶。”连长急忙问:“那是不是要把李良调到别的部门?正好连那儿仓库……。”话未说完,就被营长噎了回去:“什么仓库?你还嫌这小子惹得祸不够大是不是?”营长又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上级会做出严肃处理,等消息就行了。”

连长闻言立刻激动起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眉头紧锁:“难道真的要开除他?真的要开除李良?”营长放下水杯,叹了口气:“上级没有追究他刑事责任已经不错了。让他回家享享福,开开车、喝喝洋酒,当个公子哥也挺好。”

连长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来,对着营长怒吼:“扎西吉珠!你真是太残忍了!”说完转身就走。营长也愤怒地站起来,拍着桌子:“什么?你说我残忍?”然而连长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刚走到办公楼的楼梯口,营长从办公室探出头来,愤怒地命令:“把《规章制度》抄1oo遍,明天一早送到我办公室!”说完生气地摔上了门。

听完李良对往事的娓娓道来,王亚克深深呼出一口气,凝视着李良那双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睛,沉声说道:“你虽然未曾恪守士兵的纪律,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毕竟,在穷凶极恶的敌人面前,不是每位士兵都能保持冷静。然而,你走上雇佣兵这条路,尤其是为那声名狼藉的雇佣兵公司效力,实在让我难以释怀。”

李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向王亚克解释,自己从未真正踏入过雇佣兵的行列,更未曾为“海妖”那家私人军事承包商服务过。他踏足非洲小国达曼特的土地时,战争的硝烟已然散去。他之所以前往,仅是因为舅舅打算在那里开设服装厂。王亚克闻言惊愕不已,急忙追问为何段天给他的三张照片中,李良都身着“海妖”公司的制服。李良陷入沉思,缓缓回应道:“那是我在达曼特偶遇的一位故人相赠,我从未有过为战争贩子效力的念头。”闻听此言,王亚克顿时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愧疚,他诚恳地向李良致歉,并由衷地称赞他为人正直。

一旁的卡米也忍不住为李良辩驳,认为王亚克先前的指责过于苛刻。他感叹道,没有人愿意背负战争贩子的恶名,但生活的无奈往往迫使他们做出抉择。作为尼泊尔人,他深知“雇佣兵民族”这一称谓背后的沉重与复杂。李良急忙宽慰卡米,他们虽然曾身为雇佣兵,但始终是在为他国的国家机器尽忠职守,而非那些臭名远扬的雇佣兵公司卖命。

卡米听完李良的这番话,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他深情地向李良敬了一个军礼。李良也随即站起,以同样庄严的军礼回敬。王亚克与莫度见状,也纷纷起身,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此时,匍匐在高处警戒的金顺也微笑着回应了他们的军礼。夕阳的余晖洒在这五位老兵的身上,他们以这种神圣的方式表达了对彼此的敬意与尊重,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民族,但此刻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下午七点,四周渐渐沉入宁静的怀抱,唯有草丛与山间偶尔传来的虫鸣,为这夜色增添了一抹生动。李良在昏黄的光线中取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出了囚禁彤彤的小工厂平面图,他环视了一圈单膝跪地、持枪待命的队友们,开始详细阐述自己的行动计划。

这个小厂的大门高达四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无人把守,但千万别小看了它,攀爬是行不通的,因为有着报警器在暗中守护。”李良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指着厂内的三个监控点,“这里,大门口有一个,时刻监视着外部的动静;这里,囚禁人质的平房门口也有一个,防止人质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还有这个,位于平房对面的墙边,是朱明明专门用来盯梢民兵出货的。”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不过,任何系统都有它的漏洞。监控的死角,就是靠近平房这三米的围墙墙角,这将是我们解救人质的唯一突破口。”

布置完任务,李良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潜入敢掸市区,切断他们的供电系统,为我们解救人质创造有利条件。”王亚克闻言立刻提出反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李良,这样做太危险了!敢掸不仅有民兵两千,还有五千正规军驻扎,更何况,那些平民也绝非善茬。当初是你把我从他们手中救出,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莫度也附和道:“对啊,切断电源其实不难,割断电线或者破坏电闸就足够了,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李良却摇了摇头,他滑动屏幕,耐心解释道:“这家小厂的供电是通过地下电缆进行的。单纯的切断电线,看押人质的民兵会立刻通过手机通知市区支援。所以,我不仅要切断电源,还要破坏当地的通讯系统。”

他继续道:“我研究过敢掸的通讯设施,虽然市内有十九座信号射塔,但只有一座是中国建造的,配备了储电池。其他那些蒲淦建造的,技术落后,一停电就会失去信号。所以,我们只需要破坏那座中国建造的信号塔储电池,再切断供电,他们的通讯就会彻底瘫痪。”

晚上八点,面包车在前往敢掸市区的山间公路上疾驰。卡米稳坐驾驶席,专注地驾驶着,而李良,身着敢掸民兵的制服,坐在副驾驶位置,耳边隐约传来林间虫儿的鸣唱。这熟悉的旋律,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记忆的闸门。

曾几何时,被部队除名的李良,孤身一人站在空荡的乡间小路上。他穿着便装,背着沉甸甸的旅行包,双手深深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回忆起军营中的那些日子,他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悔恨的波光。他痛恨自己的不懂珍惜,更痛恨自己的轻率鲁莽。

就在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时,一辆汽车呼啸而至,停在他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营长那严肃而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上车!”营长命令道。车内,营长一身便装,双手紧握方向盘。他边驾车边对李良进行严厉的训导:“这是你人生的一个重大教训,你得刻在心里。特战营选拔时,你的班长和他们的班长就反复叮嘱我,训练时千万要有分寸,一旦出事,他们得向你舅舅和他们的父母交代。现在这个担子落到了我的肩上,要是因你的鲁莽导致战士伤亡,我也得向他们交代。”

车子在小镇的公交站缓缓停下。李良推门下车,正欲离去,却被营长叫住。营长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他的手中,深沉地说:“小子,你给我记住,虽然你现在不是部队的人了,但部队的教诲你不能忘。这叫退伍不褪色。”言罢,营长驾车离去。李良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他所在小队的臂章。那臂章上,神圣的军徽旁,是一只眼神锐利、冷峻的豺狼,仿佛在凝视着他的内心。

“李!我们到了。”卡米的声音将李良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迅推门下车,卡米递过他的背包,不舍地低声叮嘱:“李,任务完成后,一定要回来。”李良坚定地点头。卡米又试图将自己的尼泊尔军刀递给他,但李良婉言谢绝,解释说过多的武器会影响行动。卡米收回军刀,承诺等他归来时,会送他一把更好的。李良笑着点头回应,然后背起背包,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漆黑的公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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