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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坐在闺房那如云朵般柔软的地毯上,沉浸于表嫂谭娜的日记之中,每一行整齐而有力的字迹都深深触动着她的心弦。

谭娜在日记中吐露心声:“李先生,他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我曾因一时冲动而错怪他,那种行为真是太愚蠢了。但考虑到我错综复杂的家庭状况,想要掩藏那股冲动,真的难如登天。”

她继续写道:“我三岁那年,父亲就因意外离我们而去,母亲为了养活我和哥哥,不得不改嫁。然而,我的继父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在我的记忆中,他除了喝酒,就是酒后对母亲施暴,哥哥的离家出走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随着我逐渐长大,我也成了他的目标,他常常毫无理由地打我。尽管如此,母亲却总是劝我忍气吞声,因为家里还需要他来维持生计。”

“母亲对教育并不重视,我初中毕业后就踏入了社会。我曾在服装厂剪过线头,也曾在灯泡厂当过临时工。而就在我刚满18岁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对我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那件事后,我万念俱灰,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当我含着泪向母亲诉说这一切时,她紧紧抱着我痛哭了一场。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依然劝我忍耐。我愤怒地质问她,她还算不算是一个母亲?”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的内心深处。我本以为她会选择报警来结束这场噩梦,却没想到她最终选择了用毒药与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读到这里,李冉的眼眶开始湿润。突然,闺房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保姆魏姨的声音随之响起:“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该吃饭了。”

坐在饭桌前,李冉手中虽然捧着碗筷,却迟迟没有动筷。她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谭娜日记中的字字句句。魏姨坐在一旁,关切地询问道:“小姐,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李冉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回应:“不不不,饭菜很好。”说着,她夹起一块肉丝放入碗中,随意扒拉了一口米饭,而她的思绪却再次飘回了那个上午。

在那间整洁有序的医院病房里,四张病床整齐地排列着。一位女士安静地躺在其中一张床上,输液管中的药液滴滴答答地流入她的体内。另一位护士正轻柔地解开一个小女孩腿上的绷带,用蘸满药水的棉签细心擦拭着。

谭娜独自靠躺在另一张病床上,她的眼神空洞而呆滞,通红的眼眶中不断有泪水溢出,显然还未能从痛失哥哥的阴霾中走出。她的被子上,静静地放着四张哥哥谭昊文的照片。照片中的他,身着休闲服饰,背景是辽阔无垠的非洲大草原,偶尔还能瞥见几匹悠闲的斑马。这些照片,除了那张银行卡外,是哥哥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李良坐在谭娜的床旁,一边熟练地削着苹果,一边温言劝慰:“谭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好好生活,这样才对得起谭大哥的在天之灵。”谭娜闻言,迅将被子上的照片一一整理好,小心地压在枕头下,随后拉过被子,低声啜泣起来。

李良正待继续劝解,却见李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拍了拍李良的肩膀,轻声耳语:“哥,妈有事找你,在外面等着呢。”

李良走出病房,看见舅妈满脸不悦地坐在门口的金属椅子上。见到李良,她立刻直起身来,语气中满是责备:“李良,你怎么回事?去了一趟非洲就变了个人似的,怎么跟这种不正经的女人混在一起?”李良皱着眉解释道:“舅妈,我也不想让您和舅舅操心。但我这样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顿了顿,又说:“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马上就回去。”舅妈却不肯罢休:“今晚就给我回去!要不我就告诉你舅舅。”说完,她气冲冲地转身向走廊口走去。

李冉也皱着眉,不解地问:“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心理出了问题?上次我让你去相亲我同学,你一副流氓打扮把人家吓跑。现在你又对这个风月场上的女人这么上心,你是不是真的心理有问题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良低声怒斥打断:“你给我闭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我一样,能在衣食无忧的环境里长大。有的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做出选择。”说完,他重新回到病房,坐在了谭娜的床前。

李冉看着表哥这副“有辱家风”的样子,气得直叉腰。这时,身穿警服的周晓文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呦!这不是李大小姐吗?生谁的气呢?”李冉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周警官,你是我表哥在部队时的排长,你劝劝他别再搭理那个女人了好不好?”周晓文笑着摇摇头:“他已经退伍了,我也转业了。我怎么管他?他也没犯罪不是吗?”李冉不依不饶地晃着周晓文的胳膊:“哎呀!你就帮帮我嘛。”周晓文无奈地笑道:“好好好,你先回去。我试着劝劝他。”李冉这才不情愿地转身离开。

李冉走后,周晓文走进病房,拍了拍正苦恼的李良。李良急忙起身询问:“案情进展怎么样了?”周晓文神色严肃:“你现在马上跟我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李良听后立刻嘱托护士照顾好谭娜,然后跟着周晓文匆匆走出了病房。

两辆警车疾驰在乡间的公路上,李良眼神深邃复杂,凝视着窗外那片已经收割殆尽的玉米地。坐在他身旁的周晓文,则一脸严肃地对他告诫道:“李良,这次你必须给我保持冷静。现在不是在部队了,那时候你把匪徒的牙齿打掉,肋骨打断,有营长和连长给你兜着。但这次,你是以举报人的身份来的,如果把嫌疑人打伤了,性质就变了,那就是故意伤害,到时候可没人能替你收拾烂摊子。”李良闻言,目光坚定地请周晓文放心,他绝对会保持冷静。

开车的警员听到这段对话,忍不住笑着插嘴道:“周队,原来李哥在部队时这么勇猛啊……。”周晓文眉头一皱,不悦道:“行了!说得好像被部队开除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样。”

警车缓缓停在村子口,村干部早已等候在此。周晓文急忙示意警员停车,随后推开副驾驶的门,让村干部上车。村干部一落座,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嫌疑人的斑斑劣迹,“这个何二喜啊,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以后更是变本加厉,溜门撬锁无所不为,还被抓去关了两年……。”

警车径直停在何二喜的家门前,顿时引来无数村民围观和议论。周晓文和两名警员下车后,走上前敲响了嫌疑人的家门。门应声而开,一个年近中年的男子探出头来,看到身穿警服的警员,他急忙用一口浓重的方言问道:“公安同志,恁这是干啥嘞?”周晓文神色严峻地回答道:“何二喜,有人举报你拐卖过两名未成年,请跟我们走一趟。”

此时,何二喜的儿子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警察同志,恁这是说啥嘞?哪个坏种在赖俺爹啊?”李良闻声拉开车门,大步走到父子二人面前,大声说道:“我举报的,怎么啦?”何二喜的儿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用方言指着李良的鼻子骂道:“恁他妈的赖好人是不……。”还没等他说完,李良便一个迅捷的擒拿动作将他制住,疼得他哇哇直叫。

周晓文见状赶紧让李良放手,随后严厉地对何二喜说道:“有没有诬赖你,到警察局里再说。”说完,他示意两名警员将何二喜押上警车。警车缓缓开走,何二喜的儿子气得跳脚,冲着远去的警车大喊:“哎!俺爹是冤枉嘞……。”

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何二喜被押了进来。他不停地高呼自己冤枉,声音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周晓文蹲下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裤腿上的一大块伤疤,冷冷地问道:“告诉我这伤疤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二十年前你拐卖那两个孩子时,被男孩咬的?”何二喜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辩解自己没有做过。但周晓文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命令警员将他拷上审讯椅。

审讯室内,周晓文手握铅笔,与一名做笔录的警员并肩而坐。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审讯椅上瑟瑟抖的何二喜,厉声说道:“二十年前,你拐卖了两个孩子。男孩当时13岁,名叫谭昊文,被你以4ooo元的价格卖去东南沿海的渔船做奴工。女孩11岁,名叫侯莎莎,据说被你以6ooo元的价格卖在本省给人作媳妇。”说到这里,周晓文愤怒地猛拍一下桌子,“你最好给我好好坦白!”在周晓文的强大威势下,审讯椅上的何二喜已是满头大汗,他颤抖着声音,开始一一交代自己的罪行。

公安局巍峨的大门外,周晓文神色凝重地向李良透露,他们已经展开了紧密的排查。只要能够寻得那名被拐的女孩侯莎,他们便可向最高人民检察院提交报告。他坚信,法律一定会为谭娜伸张正义,还她一个公道。李良闻听此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对周晓文连声道谢,言辞诚恳。

周晓文望着李良,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轻声劝道:“其实,你也该考虑成个家了,老是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岂不是太单调。”话音未落,他便转身迈步,回到了警局那肃穆的大门之内。李良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追随着这位曾经的部队排长,那些在军旅岁月中周晓文对他的关怀与照顾,如今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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