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岛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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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待他们很热情，李泉也就不客气，详细地打听这里的事情。

他很好奇，为什么族长一看到灵药，就那副样子，而且巫祝说什么禁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图本来很谨慎，但看几个人都是好人，又救了他们的女儿，便不再隐秘，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原来这里的制度，选派族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灵女之子，另一种是巫祝担任。在蛇神庆典的夜晚，若有乌云遮月，便是月神之怒，月湖黯淡，需要巫祝上位，承担神罚，但巫祝担任族长，不过1o年。而另一种便是灵女之子，灵女是儿子被用作人牲，没有儿子的母亲，而他收养的孩子，必须是父母都被选中了作为人牲。

由于人牲奉献神明，这些人就是神明忠实的信徒，这样的人，才能担任族长，才会得到神明的眷顾。

几个人听了，无不骇然，看来这里的人牲祭祀，是非常频繁的，甚至连族长的女儿也不会被放过。

徐媛媛说道：“刚才您说到灵女，这灵药，莫非是灵女制作的？”

阿图点点头，“只有失去父母的女孩，可以被灵女收养，以后便有资格成为灵女。失去父母，可能是意外死亡，可能做了人牲，当然，做了人牲父母的后代，地位更加尊崇和荣耀。”

这些残忍的现实，连一向表情木讷的阿江，此时都叹了口气。

“这灵药，是被很久远的一位灵女配制出来的，她看到儿子变成人牲之后，痛苦万分，熬得油尽灯枯，终于配制出这么一套灵药，灵药极其克制圣灵，被认为是对神明的大不敬，所以被列为禁药。”阿图说道，“然而，虽有药方，却极难配制，除了很久远以前的那位灵女，也只有一位能制作出这种灵药。”

“为什么？”李泉和徐媛媛齐声说道，俩人想到在这个时候同频了，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这是因为，”阿图停顿了一下，“需要灵女的眼泪，极其纯粹的眼泪，这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修行，禁物欲，禁情欲，修持到二十年，那人就了不得，整个人都生了变化，流出的眼泪，比神明喝的露水都不差，听说还能治病救人。”

李泉听了极其诧异，“难道是……婆婆……不对……”

记得婆婆说过，这灵药，是传了几代人的，阿图说：“那位灵药婆婆，应该不会是，灵药要求纯正的特诺奇人血统。”

“这么说，您也没见过这灵女之泪？”李泉问。

阿图笑着叹口气：“那我哪能见得着啊，见着的人，是被神明祝福的人，健康平安，邪魔不侵，寻常人怎么可能看得到。”

李泉这才明白，怪不得那些蛇沾到一点就死翘翘，不过灵药因为笨蛋徐媛媛，这么珍贵的灵药，居然撒出来那么多，真是暴殄天物，想到这儿，又白眼了一下徐媛媛，但徐媛媛的大条神经，仿佛根本就没看到。

“要是我能拿到一滴就好了，我妈也不会……”说着说着，徐媛媛似乎有点眼红。

还没听过徐媛媛提到她母亲呢，原以为他们俩个离婚了，听徐媛媛的口风，说不定是病逝也有可能。

“那族长为什么看到灵药那么亲切，巫祝为啥又那么不高兴？”李泉说道，阿索在旁翻译，他翻译的很快，似乎已经习惯了，几乎能做到李泉说完，他几乎就能翻译完。

阿图的表情，似有鄙夷，“哼，那样的冷血之人，居然也会亲切？还好他仅存这一点点的良知，不然还能叫人吗？”

为啥阿图这么生气？可能是夫妻感情不合吧，很正常，中年夫妻大多不都是这样吗？再一问详细情况，差点没把李泉的下巴惊到地上，原来现在的这位族长，竟然是婆婆的母亲当年收养的孩子。

不过，后来因为什么变故，婆婆的母亲作为灵女，在一次重要祭祀中居然逃跑，害得前任祭祀被蛇活活咬死，而当时既是灵女之子，同时又是大巫祝，族长就担当了重任。当初似乎是因为灵药坏了事，所以前任族长死前多次强调灵药是禁药。

再详细的情况，为啥逃跑，当年怎么回事，阿图就说不知道了。不过看她的表情，肯定是知道的，不过就是不想说了，既然人家不想说，再问就不识趣了。

从这里看，巫祝和灵女之子，是一种竞争关系，而灵女的候选人虽然很多，但只有修持之人，才能被选中。因此，灵女与巫祝矛盾重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外，李泉觉得这个种族不简单，奇特的祭祀仪式，残忍古老的人牲，逆来顺受的村民，薛定谔与世隔绝的孤岛，还有灵药、巫祝、族长等复杂的关系，还有族长的女儿被选为了人牲！

李泉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但脑子突然抽住了，明明有个信息点，只要想起来就能突破，偏偏这个点在灵光一闪之后又想不起来了，急得他也是直冒汗。

而且，李泉有点意识到，如果不真正解开这个古老种族的秘密，怕是不可能真的找到蛇神。此外，蛇神是他们的至高神明，即便是救了阿图女儿的性命，阿图也不愿轻易泄露关于蛇神的详尽信息，这让李泉有些头疼，不知道从何下手。

阿图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宽敞明亮的几间小屋，里面热水、洗浴、床铺、衣柜一应俱全，跟个小宾馆似的，别看外面盖着一层茅草，不进来你根本想象不到里面是另一番天地。

说着阿图忙着去安排了，等下说要让厨子做点本地特色出来，然后问了问几个人想吃什么，几人心想就算想吃炒菜米饭，这边人估计也不会做。但巧的是，厨子会做鲁菜。

原来这厨子是坐飞机到美国旅游的，没想到途径百慕大，飞机出现了故障，就坠落在了附近的海中。其实特诺奇族来说，若不触犯他们的禁忌，基本还是文明友好的。

这厨子感谢救恩之恩，就忙活了一通，就着当地简陋的餐具，勉勉强强安排了一整套的国宴。国宴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于是他又调动了岛内几百号人，帮着剃毛、清洗。

若说这鲁菜，也是古四大菜系，明代时候可没有现代这么多先进的工具，也能做出来，不过就是费点人力物力罢了。

在一个孤立的小岛上，也不能做得跟国宴那么高级，也就勉勉强强是那么回事，传统鲁菜中的调料，当地没有的，就用味道相近的替代。

最后虽然做出来了，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好在程序没错，基本精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