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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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也是终于知道了面前这人完全不像谢清的人就是谢清。“哇哇哇！！！”梦惊讶的瘫坐在地，双手扶着地板，只剩这嘴勉强能动动。“走啊。”“啊？去哪？师父！”“变这么大？去外面，你这蛋要孵化了。”“哦哦哦，忘了还有这回事。走走走，师父！”“你好像那个攀枝结亲的太监。”谢清调侃道。“嘻嘻。”谢梦倒是不害臊，大方承认了。

谢梦从衣物中摸索出蛋，托在手里，问：“师父！这蛋啥时候能出来？”“不清楚，忘了，估计马上的事。天色也不早了，孵出来你就跟它‘交流’一晚上。”“哦！所以师父，你为什么收我当你徒弟啊！你这种人应该不缺徒弟吧，为啥选中我了？”“命由天定，你得问那天上的。”说着，谢清便去了木屋之中准备歇息。谢梦还沉浸于满心欢喜之中。不禁想到：谢清啊那可是，为什么就选中我了呢？我肯定是与别人有不同的！我指不定是个天才！正想着，只听咔擦一声。谢清吃了一惊，忙看向蛋去，只见那蛋浑身冒着金光，似有东西要出。谢梦便目不转睛盯着它。随着裂缝渐渐扩大，蛋便是全然裂开了。里面那金贵宝贝也是显露出了锋芒。只见那蛋孵出的兽，通体呈金黄，毛舒展有光亮，在淡淡月光映衬下还显得些许淡蓝，背上还有几根红色的毛格外显眼，它长得倒是狮子模样，却有凤凰的羽翼，周遭隐约间还有雷鸣声音，那翅膀也似有焰火附着，眉心处还有一只直挺的角，看着格外威风。谢梦看着这兽，不禁得看的入神。知道那兽呜呜呜的叫了起来。谢梦倒是慌了神，他才反应来师父叫他于其‘交流’他却啥也不会，只得学着那兽呜呜得叫着。那兽通灵，睁开眼睛看着谢梦，好不欣喜，蹦蹦跳跳的围着谢梦身旁。谢梦觉得这兽越看越可爱，便试着与它‘交流’：“小乖乖，你想要个什么名字啊？看你这么霸气，叫你王霸吧！”那兽听了直摆头。“啊？不喜欢啊？我觉得挺好的。那我想想。”那兽却跑走了，谢梦见状，急忙去追。只见那兽停于牌匾之下，呜呜两声。“嘶。你想叫仙凌？”那兽显是喜欢这名，直蹭着谢梦，谢梦也是蹲下轻抚着仙凌，随即开心的说“哈哈，好！就叫仙凌吧！我们以后一定要在人间打下一片天地，让这世界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要当天下第一，你就当第二！不对，我师父是第一，我是第二，那你就是第三！”那兽不知是不听懂了，跟着附和了几声。谢梦跟兽互相叫着，不久便抱着仙凌沉沉睡在外面。

“嘿！臭小子！起床。”“啊？世界毁灭了？”谢梦揉揉惺忪的明眸，朝声源处看去，只见谢清正一脸“和蔼可亲”的样，微笑着看着他。梦便是一惊，一下就跳了起来，“嘿嘿，早啊，师父！”谢清见了，也不想过多责骂他。那兽倒是躲在谢梦身后呜呜冲着谢清叫。“哟，出来了？叫什么名字？”“嘿嘿，仙凌。”“也对，你没给取王霸就不错了。不多说了，有正事找你。”“啥啊师父？是要教我功法了吗！”“猜的挺准。给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哦，对了，这个也给你，我想想这个，算了，也给你。”说着，谢清便扔给了谢梦七八部书。谢梦便是慌神去接。看着上面书的名字，第一部，谢梦慢悠悠读到：“黎明剑法。嗯？是那个黎明吗！！！”“不是，那个你学不会。不过这功法练得出神入化也可以立于世间不败。”“哇！这么强！”“肯定，你拿的这些个功法差不多都这个水平。”“哇！哇！哇！我是不是在做梦！肯定是！如果梦这么好，做一辈子也行，哈哈哈哈！”谢清见他笑的开心，却是邪魅一笑。“这功法可不是白收，你得好好练哦。”“谨记师父圣旨！诶？师父你干嘛？”说着，谢清便把谢梦连同仙凌扔到了清蓉峰顶。那清蓉峰顶妖兽横行，个个凶神恶煞，似看食物般的眼神盯着谢梦。光看着都得瑟瑟抖。“师父您这是作甚！！！”谢梦情绪激动，一脸惊恐看着谢清。“没什么，好好练，师父我，温二两龙钱，入山溪清泉，煮半时辰清茶，饮这人间美味去。你倒是要加油。但也别怕，我给你加了气，他们打不死你，最多打个半死。”谢梦一脸惊恐，一瞬天上一瞬地下的起伏感让他差点昏倒过去，但也不敢多说，只得心里直骂。但当务之急却是这些个“恶茬”。谢梦抖道：“各位大哥大姐早上好哦！我路过，我路过...”说着，一直疾锋狼迎面扑来。这是第七境妖兽，谢梦被揍得生疼。但这狼也纳闷，自己怎么咬不穿这弱小子，以为自己到了换牙期了，一脸无辜抚着自己两根长牙。谢梦心里不爽，直骂着他，除此此外他也干不了什么。仙凌却不怕，一口咬向这狼，这狼吃痛的退后两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仙凌。仙凌看主人在后，虽害怕但还是迎难而上，身体不止的抖，却是一步为退。谢梦鼻青脸肿看着仙凌，感动坏了，急忙想着自己能干什么。便翻开功法，随着功法指引有样学样的现学起来。仙凌在前顶着，他便慢慢学习。他全然是最厌读书一事，但为了仙凌，他想试试。他天赋也就展露锋芒。随着游龙入海，蛟龙升烟一招一式深入脑中，将个烂就的把龙海气法学会了。于是谢梦引体内全部气，汇于胸前，缓步前进，太极式的推出气，轰隆一声，狼吃了个满气，被崩的生疼。仙凌也被狼咬的出血，谢梦看着心疼，撕下衣服一块将伤口全数包扎，大声喊着：“师父，师父！仙凌要不行了！”谢清被唤的心烦，飞来对谢梦说：“你大喊什么！仙凌身体比那玄铁还结实，十境以上才能打出伤！”谢梦听得一愣，问道：“那我这个？是假的？”谢清倒是无语，说道：“它逗你玩呢，傻小子。”“啊？”说完，那兽便如获新生般的站起，蹦蹦哒哒，冲着梦直摇着尾巴。谢梦顿感无语，合着他师父玩他，完了这兽还欺负他。不过他也不放心上，毕竟没事就好。

往后日子，他每日练着功法，跟仙凌配合越来越娴熟。功法习得也越来越好。境界也到了第七境，法境之中。（在人境过后便是法境，之后就是道境，再之后便是祖境，过后就是地人境，再过后是天人境，然后便是仙人境和帝境。）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谢清已然从修炼中的毛头小子变得略有心得，。“师父，我还们还在此呆多久？”经两年，谢梦也变得稍微成熟，说话也考虑多些了，但心底的幼稚至终是没变得。“今天就该走了。在那之前，送送你的友人吧。”“恩？我没有什么友人。您是说谢府的人吗？那也不用。”“不，是仙凌。”“仙凌？仙凌怎么了？”“关于仙凌，我有件事没告诉你。他们这一族，从孵化到死亡，寿命也只有两年。也就是说，它就快消散了。”谢梦听后，不敢相信，一双明眸骤然变大，脸上的表情越是扭曲，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下落，四肢也不舒展，身体软的快瘫下去。“我，我不信！”谢清说着，但一双明眸上缓缓落下两行清泪，随后便是雷雨般的倾斜而下。他无助的瘫倒在地，仙凌也知自己快消散，不停蹭着谢梦，舔舐着谢梦的眼泪，嘴里呜呜的声音，似在安慰谢梦，谢梦看着它，它轻松看着谢梦，竟是笑的；随后他不停奔走，后空翻，想逗谢梦开心。但梦怎么可能开心，只得呜咽的抽泣。最后，仙凌缓步走到梦身畔，用头蹭着他的手，最后，化作一缕生气，终是散于人间，最后只留下一滴眼泪，分不清是谢清还是仙凌的。不过，不重要了……谢梦擦拭眼泪，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但不知怎的，地上多了一把光亮鲜艳的亮剑，那剑纹路如仙凌一般，鲜艳，美丽。“这是仙凌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除去那些记忆外最美好的。他们死后，身体会化作主人最适合的武器，当然，他们所变得剑，是最好的。各种方面。”谢清不会安慰人，只得看着徒弟哭泣。谢梦听后，拿着剑，细细看着。可能是哭够了，不哭了，怀念的看着这剑。“怎么？不哭了？哭哭吧，毕竟，以后见不到了。”“不了，我记得他，他在我的生命里留下的是于满目疮痍中穿插的一段甜如蜜糖的回忆，而且我再哭，他要伤心的。”谢清听了，倒是感叹他的豁达，随后说道“这便是，师父教于你的第一课：离别。”“‘离别’吗？真是好生刺痛人心的一课，这把剑就叫人间吧。毕竟，我要带它，代它看这人间。”谢清眼里满是惋惜，还有回忆，毕竟他的黎民，也是如此而来。随即抬头看着炽亮的骄阳，缓缓道“接下来，我们，就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