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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身兼辅和吏部两大要职,无人可制,这才专权跋扈。防微杜渐,张先生任辅,便不能掌吏部。”

见两宫点头应是,朱翊钧又看向冯保,笑容温和:“同样,大伴既掌了司礼监,就不能再兼东厂。”

冯保一呆,这是要削我的权?

他连忙跪下,看向李贵妃。

李贵妃道:“冯保是忠心的,我儿不必忧虑,眼下让他兼着,不会出事。”

冯保跪伏在地,咬牙道:“老奴不是高拱那种人,老奴的命都是万岁爷的,任凭吩咐。只要一句话,不管司礼监还是东厂,都能交出去。”

“朕是信得过大伴,但是他司礼监、东厂两头忙,大伴就没时间陪朕了。如果再有人进谗言,离间我们的情分……朕念旧,可舍不得大伴。

大伴不要多心,朕之前查看旧档,哪怕王振,刘瑾这等权倾一时的,都没有身兼二职。这正是祖宗制衡之法,让他们当掌印,再另择一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

王振、刘瑾,这都什么下场!

冯保听到这两个名字,身子都软了。

他冷汗涔涔,后背的汗水浸湿了里衣。额头紧紧贴在地砖上,不敢抬起头,心中飞思索。

刚才说什么谗言,难道是暗指自己?

高拱固然专权,惹得两宫不快,但看在裕王府往日情分上,多半会忍下来,让他继续主政。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番举动,两宫今日哪会作,将他贬斥出京!

万岁爷这意思是,事情他都清楚,点出来敲打自己?

是谁向他提前告了密?

还是说他自己看透的?

知道了还不像寻常小孩子一样,直接嚷嚷出来,而是用这样的方式,可见万岁爷已有心机。

更可怕的是,朱翊钧特意说出王振和刘瑾这两个名字。

这说明,朱翊钧了解旧事,对宦官有了警惕,甚至把自己当成下一個王振、刘瑾,有了除掉自己的心思!

冯保一动都不敢动,他第一次,在小皇帝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记忆中,朱翊钧还是个懵懂幼童,因为不懂世事,十分信任自己,甚至在登极大典上,自己都敢站在一旁,共同接受百官朝拜。

这几天忙着和高拱斗,没怎么顾及小皇帝,没想到他一鸣惊人,今日的表现一再突破他的认知。

不让自己掌东厂,理由十分充分。

但这些理由通通都是屁!

本质上就是小皇帝对自己有了疑心,少了几份信任。

隆庆信重高拱,御用监出来的陈洪,大字不识的孟冲,都能被推举上来。

甚至当年嘉靖时,麦福就同时掌管司礼监和东厂,登上太监权力最高峰,也成为了冯保向往的榜样。

一旦失去信任,高拱这等与两宫相识了十几年的重臣,一样要黯然离场。

为了表示清白,自己只能主动请辞,否则就成了恋栈不去的小人。

冯保心中顿时懊悔,这下和高拱两败俱伤了,自己该忍一忍,用更高明的计策,把自己都摘出去的!

“哈哈,大伴,瞧你慌的。朕还是最信任你,所以才要当着你的面说,以安你心。”朱翊钧抬手道,“起来吧,这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免得以后外臣编排。”

“老奴……多谢万岁。”

冯保无奈,擦擦脸上的汗水,缓缓站起身,露出呵呵憨笑。

朱翊钧笑眯眯的,还赏他一杯茶,压压惊。

冯保是李贵妃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

只有趁着陈皇后也在,李贵妃有所顾及,自己才能削减冯保的权势。而且还得从祖制中找理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随便处置。

自己倒是想找冯保的罪证,但是他只记得冯保偷盗皇家收藏的《清明上河图》,还学习章总,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墨迹。

可是他曾仔细看过这一幅古画,知道冯保是在万历六年才题字留念。

想来是兼掌司礼监和东厂后,胆子逐渐变大,才敢偷盗国宝。

现在还不是除他的时候,能削去冯保的东厂之权,已经取得了初步胜利。

想往上爬的其他太监,自然会知道今天生的事情,想尽办法讨好自己,对付冯保,让他由盛转衰。

听到王振、刘瑾这几个名字,陈皇后警醒,不住点头:“钧儿说的对,不能太放纵,该有所约束。”

李贵妃的眉头皱起:“依你之见,该让谁掌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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