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艾虎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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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守孝三年，是指父母去世后，作为子女要在坟的旁边搭一个凉棚，每天都守着父母的坟墓，所谓的一切娱乐活动都必须取消。这是古代人的一种陋习，我们现代人并不提倡！

韩宽想必是为他人树立一个榜样，所以带头执行了这样的规矩。他真的在他父亲的坟旁边搭了一个凉棚，而每天的一日三餐，都由他的仆人从家里带过来给他。

想要调查韩宽，必须得混进他的社交圈里。

包拯今天的心情很不错，他跟我和展昭聊起来他的陈年旧事。

他说：“我小的时候，因为皮肤太黑，所以不被父母所喜欢。他们打算抛弃我，而那时候我的嫂子吴妙贞心疼我，将我视为自已的孩子。她不辞辛苦的把我和他自已的儿子包勉一起拉扯大。包勉和我同一年参加科举考试，我中了进士，而他则中了举人。我虽然现在已经是府尹的身份，可是包勉一直在莱阳县当县令。”

我问：“为什么一直没有听包大人提起过自已的侄子呢？”

“我的公事繁忙，所以没有时间去探望他。如今，看见江州刺史韩宽韩大人回家奔丧，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已的身世。今年的重阳节，我打算回去看望一下我的嫂子吴妙贞。”

展昭说道：“卑职自小跟随我师父习文练武，四海为家，后来有幸被皇帝御封为大人的贴身侍卫。自从跟随大人之后，卑职已经打算为包大人效犬马之劳！今年的重阳节，就请大人允许属下和公孙策陪同一起前往拜访你的嫂娘吧！”

包拯道：“展护卫，难得你如此用心！不过，探亲访友之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前往扬州，暗中调查韩宽的田亩家产！公孙策先生，你负责协助展昭。你们立即启程，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

“是！属下遵命！”

“当你们不在开封府的日子里，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保护我。他们的武功虽然比不了展昭，但是对付一些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放心的去吧。”

展昭和我辞别了包拯，连夜赶往扬州。

展大侠是江湖人，他获取消息有自已的通道。他在外面活动几日后，就得知了韩宽有意招聘下人，为他每天送食盒上山。

展大侠对我说：“公孙先生，我打算派艾虎到韩宽家里去应聘家丁。以后，我们通过艾虎，就能掌握韩宽的举动。”

“艾虎是何许人也？”

“艾虎是个孤儿，他今年才十八岁，是北侠欧阳春的义子。我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机智勇敢，武艺超群，轻功一绝。他早年间曾经和我相识，是我的好朋友。他早就想追随大人，无奈何江湖习性太重，为包大人所不喜。我一直希望他能为朝廷效力。”

“此计甚妙！”

三日后，艾虎成功当上了韩宽家里的仆人，每天为韩宽送食盒。

艾虎中午上山给韩宽送食盒后，下午就到“一品仙”酒肆里给展昭和我汇报消息。

“一品仙”酒肆的老板丘武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他每次都给展昭在二楼留下一个空着的雅间，以便我们可以和艾虎畅谈。展昭也不是每次都会来这里吃饭。但是丘武却总是说包大人是难得的好官，他的手下能造访他的店，就算不是来喝酒的，他也一样很欢迎。

傍晚时分，艾虎已经早早的就来到了雅间里。

我终于看见了艾虎！只见他浓眉大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身材矮短。他一看见展昭，就招呼展昭过来。

艾虎说道：“展大侠，我觉得韩宽是真正的孝子！我每次给他送饭的时候，都看见他跪在自已父亲的坟前，泣不成声。一边嘴里还埋怨自已没有在父亲尚在人世的时候，好好的孝敬他老人家。”

展大侠问道：“你每天送上山的伙食，是在哪里准备的？”

“这些伙食，都是韩宽的正房太太徐玉梅亲自烹制的。我看了这些食物，无非是一些青菜，萝卜，豆角之类。”

“难道没有肉脯之类的食物吗？”

“从来没有。有一次，我在贺老六的饭馆里切了熟牛肉，却被韩大人生气把牛肉掼在地上。”

“韩大人有没有说你什么？”

“他说，父亲已经撒手人寰，现在阴阳两隔，心里无比难受，哪里还有胃口吃肉？”

我听艾虎这样说，也感到奇怪：这到底是韩宽因为父亲的逝世而难受，还是自导自演的个人秀呢？

我又问艾虎：“韩宽是否纳妾？”

艾虎回答道：“韩宽曾经纳妾何氏，不过因为何氏过不了清贫的生活，已经离开韩宽而独自生活了。”

展昭自言自语说道：“如此看来，韩宽很不注重个人享受啊！他一不看重排场，二又不贪财，而且不是好色之徒。他和原配感情如何？”

“据说感情很好。他的正房是他父母包办的婚姻。徐玉梅的父亲在朝为官，曾经做过礼部侍郎；而韩宽的父亲则曾经做过户部尚书。”

我对展昭说：“我觉得陆逵当天说的话，才是污蔑朝廷命官！想必陆逵对韩宽抓他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所以才出言不逊，恶意攻击他。你怎么看？”

展昭连忙从丘武那里借来毛笔和纸张，把自已的发现写在纸上，然后从怀里掏出鸽子，把纸条塞进竹筒里，放飞了鸽子。

展昭接着对艾虎说道：“你快点回去韩大人府上，不要让别人对你产生怀疑。我已经飞鸽传书，报告给了包大人。”

艾虎听闻此言，连忙走出了“一品仙”酒肆。

晚上的时候，我们收到了包拯的回话：“你们继续追踪韩宽的消息。记住，每天暗中观察，不可惊动他。在江湖上行动，注意甄别消息的真伪。既不能错过重要的证据，也不能追踪一些无用的线索。”

我走到院子里，院子里铺满了月亮的温柔。我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心中感慨万千：在古代做官，真的是为五斗米而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