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新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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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参观的吴法和桓韫元闻声走了过来，三位贵公子和一位精心打扮过的盟主同时出现在了婆子和中年男子的面前，他们不自觉跪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卑微起来：“敢问盟主大人在吗？”
小羽没想到公务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和三人对视一眼，照着以前巫溪教她的方式，手背在身后，走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故作老派，问道：“我就是，有……”
话还没说完，妇女拉住小羽的手就开始哭：“盟主大人啊！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啊？诶？你别哭啊……”小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二人拉了起来，可怎么也不能让妇女停止大哭。
莫戚走到妇女身边安慰了一通，也还是一直哭，嘴里直说冤枉。
中年男子则在一旁惴惴不安，来回踱步，上前拉住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吴法见状摇了摇头，大喝一声：“闭嘴！”
这一声把小羽和妇女都吓了一跳，这么一吓，妇女反倒安静了下来。
抽泣了几下后，妇女委屈道：“四位大人，这是我夫主……”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众人都等着听后续。
只听妇女继续说道：“请各位大人给我做主啊！今天鸡没叫我就起来了，起来后喂鸡、喂猪、洗衣、做饭，等事情忙完天都亮了。我就去叫他起来。刚走进大门，家里的门就砸下来了，重重砸在老婆子我头上！”
“啊？你没事吧？”小羽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被吴法一把拉住了。
“身上没有血迹，劲头还十足，先听她把话说完。”吴法凑到小羽身边小声的说。
老妇人低下头，掀开自己的头，将一大块破皮的伤口露了出来，说道：“这一下砸得可真重啊！吓得鸡和猪直叫，把他吵醒了。我们扶起门看了看，幸好门没坏。不然这大门破了可补不起啊！”
桓韫元换了个坐姿，问道：“那你前来控诉什么？”
老妇人被问蒙了：“控什么？官爷！你猜怎么着，这门看着没坏，但是却装不上了！他就一直骂我，老婆子我都哭了，他还骂我！老婆子我可怎么受得了啊！四位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说完，老妇人趴在地上大哭不止，她的夫主见状也跪了下来，侧过头不看任何人。
小羽很同情她的遭遇，给了她一两银子，说道：“这一两银子给你，你去找个大夫看看。剩下的钱，去把门修一下，不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再……”
老婆子看到钱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哭道：“好了？能好什么啊！你是官爷，你哪能理解我们的辛苦啊！我们这命苦啊！这辈子没当成官，诶呀！你不为我做主，还说些不着调的话！我的命好苦啊！”
不懂？她哪能不懂穷人的命苦。
就算是被老师傅接去练武的那些年，她也要日日担心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受伤了没钱看病，担心自己学艺不精成不了气候这样过一辈子……
老婆子不知怎的，越说越来气，干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在场所有人骂了起来：“先说你们这些官爷，有哪个是真正管我们死活的？有事找县太爷，县太爷让我找武林盟主！好不容易找到了武林盟主，给我一两银子就打了！把我王老婆子当什么了！”
“再是你们几个，任由一个小丫头胡闹！小丫头怎能当武林盟主？她会什么？你们这些人，竟然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打不过！真是泔水桶里捞食吃——没出息！”
小羽不曾想自己的好心被这样误解，也是越听约气。况且，一两银子给出去她正心疼呢！
老婆子指着自己夫主继续骂道：“还有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妇人，没见王婆我头顶破皮脚步乱吗？不关心自己妇人迟早被雷劈！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
“闭嘴！”小羽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你的火气在我们身上做什么！”
王婆正在兴头上，这一掌虽断了她的兴头，但她仍凭借着剩余的胆量哭道：“官老爷打人啦！官老爷打人啦！武林盟主打人啦！诶哟，王婆我命苦啊！找官老爷做主，还被官老爷……”
“你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小羽拍案而起，一身牛劲扬着手就要往王婆面前冲，吴法、桓韫元、莫戚连忙拉住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消消气，消消气，不要一般见识，不要一般见识。”
王婆这下兴头和胆量都被吓没了，躲到她夫主后面，拉着夫主的衣服示意赶紧跑。夫主早就想跑了，得到了示意，连忙拉着王婆一路跑了出去。
人都走了好一会了，小羽的怒气还是没有下来，手却开始烫。她实在想不通，明明是真心实意给的钱、提的意见，为何会变成这样。
莫戚一边帮小羽的手扇扇子，一边说：“这王婆倒也巧舌如簧。”
“你还在帮她说话？”小羽急得转向吴法和桓韫元，“你们也听到了吧？她说什么……泔水桶里干什么……骂我们没出息！我跟着老师傅刻苦学武，怎么能说我没出息？我……”
吴法说道：“泔水桶里捞食吃。这说法倒新鲜。”
桓韫元说道：“那王婆的确说得太过火，真不知分寸。”
小羽问吴法和莫戚：“你们两怎么不觉得生气！”
不等莫戚回答，吴法就笑道：“莫公子可是从来不知生气为何物，若真有人能把他惹恼了……不会，不会有这事。”
莫戚收齐扇子，温文尔雅，说道：“世间烦躁之人太多，他们无处可以泄，把这烦躁一股脑憋在心里。如果运气好遇到了可以泄的口子，那必然是收也收不住的。不过，若真有这个口子，也是好事。”
桓韫元感慨道：“是啊！如今这世道流民越的多，这被藏在心里的烦恼也越的多。”
说到这，小羽灵光一闪，拍手道：“若是提供泄的口子，岂不是造福众人？”
“你……”三人异口同声。
“我可以在盟主府开这个口子啊！泄得多的，收费高一些；泄得少的，收费低一些！我和桓兄脾气不好，就劳烦少城主和莫公子多担待担待了。”小羽脑海中已经浮现收钱收到手抽筋的场景了，“啊，可以赚好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