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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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此啊！
我他妈只是放一句狠话而已啊！我还有很多条件没来得及开口提呢！
鲛人翻着死鱼眼，至死都想不通：这个卑微而狡诈的人族怎么舍得放弃一尊先天大妖积攒多年的修炼物资？居然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就把它给捅了！！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李凌看着它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缓缓地道：“你虽然已经有了先天境的实力，但其实你在南荒也不过勉强算是苟活而已！你要是真的攒下了一些有用的家当，也不至于要去玄阴潭那种凶险的地方拼命？更不至于被鬼面鱼咬伤之后都没法子自救，只能耍心机蛊惑那只蠢鸟，让她带着你到兽医馆来求治？你这野生的先天境大妖简直就是一个最卑微的先天境啊！所以你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可怜的物资，还是留着给你陪葬吧！”
说的好有道理！
不要说一旁的姑获鸟了，就连鲛人自己，都特么觉得自己确实混得有点太惨了！
“至于什么做鬼都不放过我……那就更可笑了！你作为一个先天境的大妖，活着的时候都不是我的对手，死后能不能变成鬼都还两说，就算你真的能变成鬼，那也不过就是一只最弱小、最可怜的普通鬼，短时间内，想要找我报仇估计是没什么指望了！还不如早点去投胎，说不定能重新变成一只天赋异禀的畜生，如果能修炼成妖怪，或许十年二十年之后还能送上门来，再让我宰一次！”
噗……
鲛人被气得喷出最后一口血，当场气绝生亡，死不瞑目！
姑获鸟见状，脸色有些白。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不由自主地想要离李凌远一点，跟他保持距离。
——这个人族小子太吓人了！这嘴巴比刀都锋利！杀妖就算了，还他妈要诛心！
李凌的注意力其实都在鲛人身上，压根没留意一旁的姑获鸟那点小心思。
在他看来，死掉的鲛人，价值也远比活着的姑获鸟大的多。
毕竟这鲛人乃是先天大妖，就算死掉了，那也一身都是宝，眼珠子抠出来就是一对上等鲛珠，比眼泪凝成的要大的多，也值钱的多；鲛皮可以制成有避水功效的龙绡宝衣，卖给那些经常出海的炼气士，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只不过对于李凌来说，这些东西他其实瞧不上，因为鲛珠也好，龙绡也罢，短时间都没办法变现，堆在他手里的用处不大。
反倒是鲛尸本身的骨肉显得更有实用价值。
鲛油燃点极低，一滴就可以燃烧数日，这个先天境鲛人身上的油如果全都熬出来，制成鲛人烛，烧个几千年应该不成问题。
李凌的第一反应就是能不能拿来喂猪……不对，是喂他的便宜“主人”。
他和“祸斗真炎”一沟通，那家伙果然兴奋起来，差点直接扑到尸体上熊熊燃烧起来。
李凌好不容易才把这家伙安抚住，毕竟鲛肉还要拿来炖汤的。
此前为了能够抗住鲛丹一击，他已经把所有的积分兑换成临时防御属性点了，如果不能想办法用鲛肉做菜来收割点积分，那他就真的要穷死了。
“那个……我的仇已经报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姑获鸟试探着问了一句，她也想转身就跑，但是兽医馆的防御还没打开，以她的实力，硬闯肯定是跑不掉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刚刚泄完的李凌会看在她刚才乖乖听话配合的份上放过她……
李凌抬头瞥了她一眼，想到此前系统对姑获鸟肉的评价，不禁摇了摇头。
他对臭系美食实在没什么偏好，更没打算靠臭系美食来引食客的共鸣，万一遇到个不讲理的食客，以为自己要请他食屎，那绝对会把他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
“别杀我，我还有用……”姑获鸟看到他摇头，顿时脸色白，一滴一滴的冷汗从她鸟脖子上的羽毛下渗透出来，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凸显出里面起伏的轮廓。
“你有什么用……咦？”
李凌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一想到刚才她露出真容时那张被鸟毛覆盖的嘴脸——啧啧，比那毛脸雷公嘴的猴子都吓人。
“算了，你走吧！”李凌摆摆手，将兽灵图防御开了一个缺口。
姑获鸟反倒愣住了！
在她看来李凌是非常凶残狠毒的，又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想要弄死她才符合常理，但却偏偏毫不犹豫地答应放她走。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李凌多半只是想要暂时麻痹她，好等她放松警惕出门的时候，突然出手，给她致命一击……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转身离开，而是继续试探着道：“其实我有一种天赋神通，可以占卜吉凶，预知祸福……”
“你？占卜吉凶，预知祸福？”李凌闻言差点笑出声，“你要是真有这天赋，怎么会被鲛人迷惑心智，跑到这里来找死？”
姑获鸟脸上一烫，她确实有预知吉凶祸福的天赋神通，只不过这天赋神通需要以生灵身上的毛或者指甲作为媒介来施展，如果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的时候，或许会提前啃一啃自己的指甲来占卜。
但问题是，她昨天其实没准备干啥大事，就是出门闲逛的时候，听到了鲛人幻化的婴儿的哭声，然后脑袋一迷糊，就被鲛人控制住了心智，变成了一具傀儡。
若不是李凌识破了鲛人的幻术，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办法挣脱鲛人的操控。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凌瞧不上她的占卜吉凶的天赋神通也是正常的。
她有点慌，磕磕巴巴地道：“我……除了这个之外，其实我还很擅长……”
李凌没心思听她鬼扯，直截了当地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你的肉又不好吃，杀了你等于白费力气，回头我还要想办法处理你的尸体，还不如让你自己走出去，可以免掉我不少麻烦……”
姑获鸟：“！！！”
她心中惊惧交加|???|：这个人族果然邪恶，他居然想过要吃了我！！难怪他刚才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鲛人的尸体，原来……
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