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经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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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山穷水尽、一无所有之时，方能目睹这世界的真实面目…

（我这是在哪…）

眼前漆黑一片，恍惚中，激昂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有人在说话……）

“会体悟到生命的意义本无意义，这需要你放下一切执念，舍弃一切虚妄，放下一切权力名利，摒弃贪嗔痴，净化心灵，回归本我，成为崭新的人，开启全新的人生……”

（是谁在说话……）

詹姆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让他不禁皱眉，下意识地再次闭上眼，而那激昂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荡。待他再次睁眼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蓝色条纹服的眼镜男对着身旁手持棍棒的高个子保安咧嘴一笑，接着说道：“大师，你看我编得如何，是否可以出师了……”

詹姆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景象，现自己置身于一条藏蓝色长长的走廊中，一眼看不到尽头，只见白光下来回走动的医护人员。

自己的对面坐着一群和出激昂声音的眼镜男一样的“患者”。他们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出怪异的声音，有的则和眼镜男讨论起什么尊者法神之类的话。

我…我这是在哪？

看着眼前的一切，詹姆甚至还未回过神来。

“下一个，五一六号。”

冷漠的沙哑声音响起，不知何时出现的保安用胳膊将詹姆架起，在他茫然的目光中抬起他，扔进了左前方的屋子里。

“詹姆先生，最近怎么样？”

一眼看去，身穿白大褂的白人男医和善的面容进入视野。哦不，这样说好像不太礼貌，应该是穿着白大褂的西方人，他的型非常整齐，衣服也收拾得特别整洁。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他是个很靠谱的医生。他胸口的铁牌上，用新世纪文优雅地写着他的名字。

[约翰·汉琼斯]

他坐在一张红色椅子上，身后是一块满是污垢的玻璃，左边是一个大柜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塞满了卷宗和文件夹。右边是垃圾桶和洗手池，垃圾桶里套着个塑料袋，里面没有垃圾，应该是刚套上的。

詹姆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白人医生，约翰皱了皱眉，这病人嗨不打算开口吗？

（我在哪…）

“詹姆先生，麻烦您，呃……”看着眼前的病人，约翰嘴角动了动，尽量让表情看起来略微温和，“麻烦您接着上次的记录，再说说您的症状吧，比方说上次您在卫生间的马桶里看到几根您的同伴根本看不到的触手，或者在夜里闻到潮湿的味道，又或是在睡梦中突然听到绝世美妙的音乐。”

詹姆听着约翰的话，茫然地把目光移到窗户上，屋外的霓虹灯光耀眼夺目，时不时还能听到屋外的欢呼和嘶鸣（虽然声音很小）。

（我在这…是接受治疗吗？）

“您在担心外面火拼的西西弗帮吗，您放心，我已经交过保护金了，况且公司会保护我们的安全，再不济，我也交过意外险了。”

“呵呵，就算和我交流时炸弹把我们送到黄泉，我们的家属也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补偿金，当然，如果您没有家人就要另当别论了。”

约翰带着腕表的左臂从桌上的笔盒中拿出根笔，扫了眼藏在胳膊下的病历单时顺便扫了眼手腕上的表。

已经四点五十五了，还有五分钟自己就要下班了，他注意到詹姆那茫然的眼神，明显这名患者并不想配合自己，他心中懊恼自己在有限的时间内并没有讲出一个好笑的笑话。

他顿了顿，眼见詹姆依旧不打算对话，迫于只剩下五分钟的下班时间，只能自己继续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多时候自己都是这样，这显得他自己像个精神病，但接下来，面前的患者说出个让约翰都拒绝回答的问题。

“抱…抱歉，我…我这是在哪？”詹姆早已觉自己和记忆中睡下的地方天差地别，在自己的记忆中，城市里压根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白人。

约翰皱了皱眉头，他讨厌这种装病的患者，尤其是在自己快下班的时候，就因为上次他还说什么自己是穿越者，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在这里看到了怪异的触手这种毫无逻辑的谎话，上次装失忆，这一次也要装失忆吗？

“请送我回家，你们无权拘留我。”詹姆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个记忆中并不存在的地方，他现在最直接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回到家中，当然，如果这里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世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