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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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5年2月2o日晴

今天是大年初一，因为种种原因，今年过年不太一样。先是没有回村里的房子里面过年，甚至都没去收拾，那房子虽然o8年就建好了，可是一直没钱装修，我们都要读书，学费开支很大，所以就没装修，也没回到那去过年，去年倒是家里过年的，之前在那没装修的房子里面也住了好几年。

其次，我们是在嘉禾的出租屋里面过年的，也没搞啥卫生，就随便意思一下，反正过年也就那样。老妈则在砖厂给人守砖厂了。砖厂是福建人建的，之前我读初中到高一时，老妈就在砖厂里面做事，我也去里面做过暑假工，用机器切砖，也就做到六百多，一个多月，实际上班二十来天，那时他的砖就不怎么卖的出去了，做一会又休息几天。这几年更是生意更差，不过砖厂老板还是没有选择倒闭，坚持了几年，还把女儿送去美国的舅舅那边读书。因为过年要回家，需要有人看着砖厂，所以就用2oo一天的高价，让我妈看着。之前前年其实也看过砖厂，过年那时，去年则是找的别人，现在那人有事看不了厂，就找的我妈。因为这原因，所以老妈是不在家的，他一个人在砖厂守厂了。老爸则去给去年去世了人的家里还有入住新房的人打鞭炮，所以家里就我们四兄妹。

磨叽的吃了早餐，然后又看看电视，中午也到了，老妈叫我们吃完饭去外婆家看看外婆。于是我们吃完饭就坐公交去外婆家，公交上大年初一人还不少，都是一些拜年的。

直接大塘村门口下的，没有在砖厂那下，砖厂下到大塘村还要走十几分钟，麻烦。下次后就提了一箱优酸乳去外婆家拜年，优酸乳便宜，三十多一箱，比起那些四五十的王老吉还是便宜不少，没钱，所以都是选便宜点的。

来到外婆家时，外婆家就外婆一人，穿着灰蓝色的衣服，衣服上很多白色点点，裤子是黑色裤子，头虽然基本都白了，不过梳的很整齐。就是人看着门口，感觉看着有点痴呆的感觉，又感觉很孤单一样。

三舅家就在下面，不过外婆没有去三舅家，就一个人坐着，我们四个叫了外婆一声，把她从看着门外的恍惚中叫醒。看到我们外婆明显比较高兴，叫我们坐，然后用她那邹巴巴的手，拿了个塑料盘子出来，里面装了一些威化饼干还有红色硬糖。虽然不太喜欢吃，不过在外婆的眼神跟叫我们多吃点的情况下，还是吃了一颗。

硬糖有点化了，还粘着包装纸，含嘴里觉得还蛮甜的，三个妹妹也吃了点。三妹还拿起饼干看了看，然后小声对我们说，饼干过期了，别吃。。。

仔细看了下生产日期，还真过期了。上次来吃的薄荷糖都还是好的，这个估计是买年货时，买到了国庆的外婆也不知道，他又不认识字，可能只是看便宜就买了。不过说起来，好像家里也跟外婆家半斤八两，因为便宜，过年就买了一大包玉米软糖，玉米硬糖跟威化饼干，连二妹都嫌弃不太吃，当时我也不太吃。现在想想，玉米糖都很久没吃过了，有点点怀念。

外婆又拿了几瓶王老吉出来，说去年过年时别人送的，现在都没喝完。我看了下生产日期，13年9月的了，这是过期了。这时才想起来，去年外婆有叫我们带几箱饮料回去，当时拒绝了，叫外婆自己喝就是了，估计是外婆自己没喝。平时我是一个月也不见得回村里一次，大学了就更是只有国庆回去了一天，妹妹他们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是也没咋去看外婆，在这种情况下，他那过年别人送的一箱箱饮料，也就喝不完剩下了。外婆毕竟是年纪最大，辈分也是最大的，别人晚辈来拜年，肯定给送了不少饮料，她又没啥要拜年的，不用去那些晚辈家，也就剩下的多。而三舅家就更加多饮料了，估计因此也没给三舅家，导致最后这些饮料都过期了。

说起来，也就是说，我上次喝的那王老吉其实也过期了，不过喝着好像也没事，问题不大。当时没想过过期的问题，今天还是三妹提醒才看了下。我只能跟外婆说这过期了，最好别喝了，说不定喝多了拉肚子。

在跟外婆解释说了一番后，外婆说会丢掉那些饮料，最后有没有丢就不知道了，也没想过拿着去丢了，这些外婆都放在二楼夹层，我都没进去过，就用一些木头撑着隔开，感觉看着都有点危险。

跟外婆聊了一阵子后，逗了一下外婆养的一直公鸡，本来说过年杀的，结果又没杀，估计是外婆一个人过年，也没什么弄的，而且感觉她也杀不动鸡了，现在说是给来清明祭祖用。

不知道是不是三舅母的原因，这感觉婆媳关系也不是很好，不然感觉这跟儿子住一起，至少生活上能好点。不过想到17年外婆老年痴呆后，听老妈说三舅妈对外婆总是骂，说怎么还不去死，态度不好，大冬天的睡在床板，估计这不想住一起也是有原因的吧。每次说到这，老妈都又气又无奈，她那时只能每周下午抽空回去二次，看着自己母亲受苦，又不敢说自己来养。她自己四个小孩要读书，需要学费，要赚钱，老公又一年才寄几千块回来，要是一旦说她来养，她没空，也养不起，所以只能尽量多回家看看了。所以说，老婆找的好不好，真的很影响自己父母的晚年生活，再加上儿子不作为的话。不说这些了，说了几千字都说不完，也伤感，不想谈这种话题。

看完外婆后，去三舅家坐了一下，三个妹妹他们去砖厂看老妈去了，我则打算回家了就随便转转，然后再去砖厂看老妈。

沿着村道一直走，就到了得胜庙，里面供奉的不记得是谁了，反正是三个人，这庙还有我跟我爸的名字，是之前一起捐钱建的，为了留个名字，给我也出了5oo块。反正这种以前建东西刻碑的，基本都是会捐钱留个名字的，公堂那边也是留有我跟我爸的名字，还有我堂哥伯父的，后面扩建公堂，还我出钱给我爸留了个名字，那时他贷款欠了一屁股债，我妈叫我出的，我都工作几年了，也就给老爸出了5oo留了个名字，这都22年的事情了。

再走下去是个一层小屋子，说这里挖出来过黄金，具体多少黄金就不知道了。再走下去，就到了山里，也不能算山吧，只能算丘陵。瞎转悠还看到了个山洞，沿着山洞进去，黑漆漆的，只能用手机照明，沿着山洞走下去，洞口也变小了，到底部还出现了水坑，虽然水坑那还有洞，不过一片泥泞，没有走下去的想法。随便沿着其他山洞走，还看到了一些锅碗，还有生活用品，看着有几年起步，不知道是不是无聊的人跑这边野炊还是干啥，也搞不清楚。

再转了一会就回去了，手机也电不多了，在这洞里都瞎转悠了一小时了要。慢慢的往回走，到砖厂那时已经17点多了，老妈叫这里吃了饭，再用摩托车送回县里，也就留着在砖厂里面又转了下。跟几年前打暑假工那时比起来，砖厂又破败了不少，到处都堆着卖不出去的砖，看着就感觉要完蛋的样子。后面几年听说砖厂老板被一个富婆包养了，这砖厂也没要了，走了，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这种别人说的真假难辨，反正现在那里就剩下一个屋顶都倒塌了，没有人的破砖厂，里面堆着没卖出去的砖都风化了，也没人拖走。听说是他那砖是风化石做出来的砖，质量不行，没人要，所以那些砖也留着，证明这里曾经还是有个砖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