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PUA的艺术与第二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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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这个剧本花不了多少钱的！拍好了完全能以小博大！再来一次像《大军阀》那样的成功！”李含厢还想再争取一下。

“而且，假如咱们不买的话，他去雷蒙邹那出手怎么办？您可别忘了李小龙的前车之鉴啊！”

邵老板脸瞬间变得和李含厢一样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当时为了省钱只肯给李小龙25oo美金的片酬，结果被自己的老部下，嘉和老板雷蒙邹用15ooo美金拍两部的价格撬走。

而这两部电影就是《唐山大兄》和《精武门》。邵老板不能说是毫无波澜吧，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了说是。现如今，李小龙已然成为港岛影坛霸主，自己想要从嘉和那里挖人，只能开出1oo万港币一部的天价砸，就这还要看人家的脸色。百亿富翁成了跪着要饭的了。

思及此，邵老板沉吟许久，终于开口道：“那也得你来拍我才放心啊，这样吧，快到年底了，你也知道，李小龙年底还要上一部《猛龙过江》，你先把你手头的两部电影拍完，要是还有时间，就拍这一部，争取赶在年底前剪出来！”

“这样咱们手里就又多了张牌，打李小龙也更有把握一点！”

听到老板终于松口，李含厢大喜过望。至于要在一个月里拍完两部风月片，三个月里完成《七十二家房客》，李大导演表示，这算事吗？想当年老子十五天就拿下了宝岛的电影市场！

于是，连忙趁热打铁，问道：“那这预算？”

“不能过一百万！”

得，还是那个熟悉的老板。

事情谈妥后，李含厢带着林嘉良打道回府。

“怎么样，老师？看您表情不太顺利啊。”林嘉良也是打蛇随上棍，既然打定主意要和李含厢混了，那就不妨先把老师的称呼叫起来，绑定上李大导的标签，以后的路也好走些。

李含厢摇头道：“不，不是不顺利，而是太顺利了。所以现在，你跟我去片场拍戏。”

“啊？我？我还没成年啊大佬，你那些电影我拍不了啊......”

李含厢手里剩下的两部电影都是风月片，女演员只要有档期，那就拍的很快。

到了片场后，李含厢的神色也郑重起来。

“灯光，化妆，道具，音响都度给我到位，咱们分成三组，三个故事剩下的一周之内拍完！”

“先拍点好拍的小戏份调节调节！”

“王涛，你带着嘉良，让他多跑跑腿！”

......

林嘉良旁观着李含厢号施令，更为深刻地感到了导演在一个剧组中的灵魂地位，上到定剧本、执导表演、搭景这些事关作品的大事，下到挑群演、放盒饭、打扫卫生这种事关生活的琐事，大事小情都要导演定夺。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能调度好一个一百多人的剧组，其中要下的功夫还有很多，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林嘉良深感这些东西并不是自己靠着重生福利所能轻松解决的，还需要沉下心去认真学习。

当下便收敛了戏谑的心思，跟着王涛副导演去了他们组拍摄的棚景。路上王涛将分镜头脚本分给林嘉良一套，并大致讲述了他们将要拍摄的这个小故事《游龙艳史》。

故事情节很简单，就是正德皇帝扮作搭景俊微服私访，到了一所酒楼时，听到一个女子的花名唤作“佛动心”，当下心痒难耐，用尽办法和佛动心一起共鸯账的故事。

可要拍出来既可以让审核局通过，又让大多数观众过了瘾的电影，这其中的尺度把握可颇为微妙，多一分则媚俗，，少一分便清寡，只有李含厢这个团队能真正的做到“色而不淫”，这也是为何其能被称作“风月大师”的缘故。

到达片场棚景后，饰演正德的岳华和饰演佛动心的何莉莉已经做好了热身。经过前面几场戏的拍摄，双方早已熟络，感情培养的也是差不多水到渠成了，如今就差最后一场正德行酒令，装醉入洞房的戏了。

前世林嘉良看过的成片里仅有惊鸿一瞥，连刚刚看过的分镜头都不如，更别提现在自己坐在摄影机后面，看着现场直播了，那感觉只有一个字，白。

何莉莉的皮肤真就是白过三冬雪，白过六月霜，白过羊脂玉，白过夜来香。更难为可贵的是，何莉莉得白是那种红润酥滑的白，走起路来，有的部位颤颤抖抖的，一步三摇这个词，今天他算是有了身临其境的认识。

这场戏台词不多，主要看男女两位主演的默契程度，磨合过后也是进展神。由于害怕看的太久，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反应，林嘉良站起身来，四下看看，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突然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有些疑惑，这张方组名的脸，应该是4o年后才会出现，怎么也不能出现在7o年代的邵氏片场啊？

林嘉良踱步过去，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递了支烟过去，搭话道：“兄弟，看你有些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叫林嘉良，港岛仔人，现在跟着剧组打打杂。”

少年道了声谢，张口竟是在粤省区域相当标准的普通话：“谢谢兄弟，我叫陈元龙，之前是做龙虎武师的，王导看中了我，让我在这部电影里演店小二呢！”

林嘉良点点头，面不改色下，内心却是翻涌起了巨浪，又碰到巨佬了，还是goat的那种！

确实，也只有青年时期的程龙，才会长得像他记忆里那个方祖名，不对，应该是四十年后的方祖名和现如今还叫作陈元龙的少年长得一摸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元龙。”林嘉良用力地握住了陈元龙的手，“你们做武师的都很厉害，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李小龙呢！”

陈元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嗨呀，我怎么能跟李小龙比呢？混口饭吃啦，倒是嘉良你啊，这么年轻就被李导演看重，还让王导专门带带你，真是前途无量啊，以后可要多给我些机会啊！”

林嘉良差点笑出了声：“行！咱们俩也定个君子之约，苟富贵勿相忘！”

“没问题!干！”两人碰了碰香烟，猛吸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后，仿佛都看到了那个梦幻的未来。

直到王副导演的一生狮吼：“那俩小孩干嘛呢？赶紧开工！嘉良你过来，一会你演小鬼，看着佛动心和正德的这场床戏”

林嘉良：？？？我也是p1ay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