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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丹霞峰,洒落在执法堂的雕花窗棂上,金色的阳光在肃穆的殿堂内跳跃,为这庄重的空间带来了一丝温暖。
今日,内院执法堂内人声鼎沸,空气中不仅弥漫着紧张,还夹杂着对即将揭晓审判裁决的期待。
掌门燕文山、张仙人以及三大供奉站在高台上,他们的到来让场面更显庄重,执法长老与内院长老们分列两侧,静候宗门裁决。
外院长老丹丘子、尧子民、苏弘雅,以及卢文博和弟子秦洛川,他们的身影在殿中显得格外突出,四周的气氛紧绷至极,仿佛一触即发。
“当时我与子民师兄已经极力劝阻卢长老,”苏弘雅长老的声音在执法堂内回响,她的眼神坚定,身姿挺拔,手轻轻抚过长袍,以示决绝,“但卢长老一意孤行,坚持要就地正法。”
尧子民平和地补充道:“丹丘子长老为了拯救洛川师侄,不惜与卢长老火拼。我与苏师妹目睹了局势恶化,遂立刻动身,急召各位执法长老前来平息纷争。”
燕文山的声音更像冬日里的寒风,穿透了每一个人的心:“好了,师尊的回光咒法已经让真相大白。卢文博,你滥用职权,胡乱安插罪名,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燕文山目光如炬,紧盯着卢文博,继续质问道,“你险些酿成大祸,可曾知晓?”
卢文博孤身一人站在殿中,面对着张仙人和秦洛川,他的面容笼罩着一层难以言说的苦涩。阳光打在他身上,却无法温暖他疲惫的身心。
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卢文博缓缓屈膝,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一时糊涂,险些酿成大错,恳求宗门赐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滥用职权,残害同门该当何罪!”张仙人开口向在侧的执法长老询问道。
卢文博跪在地上头垂的更低了,看来宗门已经给自已定罪为“滥用职权、残害同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按照门规,当逐出宗门!”卢文博的内心彻底崩溃,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
整个执法堂内一片寂静,目光集中在卢文博身上。任谁都知道玄武大陆,武道为尊;这个境界脱离宗门在外散修,修为想更进一步简直难如登天。
卢文博的目光在秦洛川身上徘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洛川贤侄,我一时糊涂,已经真心悔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用行动证明我的悔改。”
秦洛川注视着卢文博,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不久前还欲置自已于死地的卢文博,此刻却不顾一切地跪地求饶,这反差令秦洛川深感修行界的残酷与现实。
“真心悔过确实要看实际行动,而不是空口白话!”一道声音激射而出,宛如用音波抽了卢文博一鞭子。
执法堂的目光汇聚过来,只见三大供奉毕星文、萧学义、贾鹏池一字排开,三人带着宗门供奉的权势与威严。
毕星文率先拱手出列对着燕文山与张仙人道:“掌门、张仙人是否听闻近期北域妖祸?”
燕文山与张仙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神情同时一震。燕文山沉声开口,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忧虑:“已有耳闻,我云岚宗位于北域咽喉要道,若妖祸来袭,自是最先受到冲击。”
“此次只是普通妖祸也就罢了,但似乎非比寻常!”三大供奉中的萧学义也出列参与讨论,“今日宗门的北域坊市已经传来线报......”
“哼,这恐怕是‘云影阁’的密报吧!”燕文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并不感到意外。
“掌门言重了,难道您的‘岚行司’对此毫无所知?”贾鹏池出列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暗示着即便是宗门内部,信息的流通也并非完全畅通。
“‘岚行司’自然也有所耳闻......北域妖族的频繁侵扰,以及其中隐约浮现的‘圣灵会’踪迹,这正是你所想透露的,不是吗?”燕文山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了然,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圣灵会”之名一出,场中众长老无不色变,连一向沉稳的张仙人也不禁轻叹,显然,宗门高层对于九州的诸多秘辛并不陌生。
尽管秦洛川刚刚踏入修行界,对“圣灵会”一无所知,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暗自揣摩,这个“圣灵会”究竟是怎样的组织,引得众长老大惊失色。
张仙人的声音执法堂响起,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妖祸当前,宗门上下更应该精诚团结。”他的目光扫过燕文山和三大供奉,“我们不能让内部的分歧影响宗门的稳定。”
毕星文为首,三大供奉自是对着张仙人与燕文山拱手,三大供奉齐道:“妖祸将至,自是听从调遣。”但三大供奉眼中又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狡黠。
“言归正传,卢长老既然真心悔过,我建议卢长老深入北域去调查妖族与“圣灵会”之事戴罪立功吧!”毕星文言之凿凿,对着张仙人与燕文山建议道。
“北域妖祸一事,倒确是缺少一个修为长进的长老坐镇,本还在目色合适人选”燕文山看着卢文博,转声道:“卢长老,你即真心悔过,可能否胜任.....?”
卢文博汗流浃背,自知此去凶险,极北乃苦寒之地,时有大妖出没!又有圣灵会推波助澜,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但比起被逐出宗门,修为永无寸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必不辱宗门使命!”
“卢长老,你定要想好,北域之行可能九死一生!若想下山去做个闲散杂修还来得及!”说话的是毕星文,眼中精光笼罩在卢文博身上。
执法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卢文博身上,等待着他的抉择。气氛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
卢文博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哽咽与决绝:“各位长老,掌门、供奉,我确有滥用职权,北域之行只想戴罪立功!”
“好!”燕文山的声音在殿堂内回响,如同晨钟暮鼓,震撼着每个人的心。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长老,最终,那坚定而深邃的视线定格在卢文博身上,充满了期待与审视。
“既然如此,即日起卢文博革去外院主事长老一职。丹丘子长老秉公执法,升为外院三大长老之一。外院之事,由丹丘子、尧子民、苏弘雅共同商议抉择!”此言一出,宗门记事院的长老立即记录在册,而卢文博的脸色瞬间苍白。
不久之后,宗门发布了最新的公告,内外院的弟子们纷纷聚集在云岚书院东墙之下,驻足观看那刚刚张贴的榜单,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好奇与猜测。
人群中传来清晰的朗读声:
“卢文博长老于外院滥用职权,残害同门弟子。自今日起,剥夺其宗门一切职务,发配至北域苦寒之地,服劳役三年!外院丹丘子长老秉公执法,功绩显著,升任外院三大长老之一。”
“此事起因于杂役院,皆因那卢志学平素横行霸道,目中无人!”
“确实如此,今后卢志学、卢志远可得夹紧尾巴,低调做人了。”
内院弟子对此多是一笑置之,而外院弟子则议论纷纷,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更有甚者奔走相告。
人群中,卢志学、卢志远默默低下头,尽量隐藏自已,以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知道父亲一揽全部罪责,保住了自已的修学之路。
卢志学紧握双拳,牙关紧咬,眼中闪烁着悔恨的火焰,心中默默念叨着一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名字:“秦洛川!”
一张宽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卢志远在一旁小声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自称君子,声音中却流露出一丝阴毒。
在云岚宗幽深的内院,掌门的居所静谧而庄严,燕文山与张仙人并肩站在窗前,俯瞰着下方的喧嚣,两人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在这场纷扰中洞察着更为深远的图谋。
燕文山轻声细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师尊,鱼饵已经布下。”张仙人微微颔首,他的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现在,我们只需静待大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