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元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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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唯一性？
卡尔和甘纳特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位嫌疑人本尊都低头研究起自己的手指来。
“我手指上的纹路是唯一的，没人和我一样？”
“这是真的吗？来，我们俩比对下。”
“哎！你看，好像是啊，我和你的纹路形状都不同……”
“天！如果这是事实，今后探查事件时岂不是……”
疑惑转变为惊讶，惊讶转变为赞叹，无数个看法转变成同一个结论。
这世间还会有那么多悬案吗？不！不会了！
“啪啪啪……”突然，不知是谁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很快，第二个人加入了，第三个、第四个……片刻后，审讯室内的掌声响成一片，其间还夹杂着不少喝彩声。
“好样的，甘纳特，干得不错啊……”
“艾萨克先生，您太了不起了，这项现…简直是划时代的，这…这注定会改变探查的展方向，必定会被记录历史之中。”
“不可思议，他是怎么想起来观察这些司空见惯的细节的，毕竟…指纹这东西从我们出生就有了，为什么之前没人能注意到？想想有些现场留下的那些血手印，将来这些不都是宝贵的线索吗？那些犯下罪恶的混蛋，再也别想抵赖了……”
就在审讯会开始露出往表彰大会方向展的苗头时，斯图尔特适时站了出来，他让热烈的人群安静下来，对他们严肃地说道：“我决定，把卡尔?艾萨克先生对于指纹的认知整理成文于以表，这将是整个中央警务厅有史以来，第一篇出现在王家学院月刊上的论文！”
安静的室内再次被激情点燃，自己灭火又点火的斯图尔特成功把氛围推向一个新的高点。
“我们这行居然也能表论文了！大家再也不会认为我们只是群莽夫了吧！”
“太棒了！荣耀属于你，艾萨克先生……”
“说几句，艾萨克先生，说几句……”
“对，说说你的感想……”
卡尔在众人的热情要求下不得以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大家在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后都安静了下来，准备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卡尔却伸手指向此刻傻傻呆坐的看门人，所有人这才清醒过来，居然把他给忘记了，事情还没结束呢。
卡尔对望着自己的看门人说道：“先生，现在只需要对比一下你的指纹和这只玻璃杯的指纹，就可以证明你究竟有没有进入过房间，对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对卡尔的问话，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看门人放弃了抵抗，瞬间痛哭起来，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护，说自己也是被贪念冲昏了头脑，临时起意抢夺被害人的钱财，才在纠缠中失手杀死对方，绝对不是有意的，自己一贯是个老实人的，希望看在初犯的份上，能够在审判时得到轻判，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表现得确实很是懊悔，原本矮小的身体蜷缩得更加严重，再加上他天生的体态，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可怜。
“我承认，我悔过，我有罪，呜呜呜……可就这一次啊，我也是……”
卡尔看着彻底认罪的看门人，不但没有耐心地听他忏悔，反而粗暴地打断了他。
“怎么判罚那是王家大法院的事，而我们红城堡要做的事，是揭你所有的罪恶，听清楚，是所有！”
看门人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向卡尔，眼中透露出惊惧的神色，颤抖地问道：“先生……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卡尔叹息一声，轻轻说道：“还装？好，那就让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因为没有结案，而且也还没找到她的家人，那位女士的尸体被暂存在王家医院，我有去探望过……”
“你说你是在纠缠中无意失手杀了她，不是有意的，那你告诉我，她双腿有多处被人揪过的痕迹又是怎么来的？”
看门人的眼神凝固了，张大的嘴巴不停抖动着，不出一丝声音。
“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也是用刀的对吧？我仔细看了她胸口上的创口，你那一刀笔直刺中她的心脏。不偏不倚，没有一丝颤抖的出手力度与准度，让我猜猜，你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卡尔抬起头，看向再次陷入石化状态中的同僚们，大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几年生了多少起和格罗夫大道公寓有关的事件？”
沉默中，一位上了年纪的巡警举起手，有些疑惑地说道：“前年，有人来报过一起失踪事件，有人见过失踪人曾经去过那里，不过因为她是在找出租房的过程中走丢的，后来以失踪定的案，也是一位女士……”
“我也记得一起，是一位进城寻亲的女士失踪了，公寓内有人见见她在那里讨水喝，难道……”又一位探员说出了自己经手过的一起事件。
卡尔等了一会，见没有新的声音出现了，就转回头对还处在失神状态中看门人说道：“让我再猜猜，一向谨慎的你这次为会什么如此大胆，是不是因为悄悄犯案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无人知晓让你感到不刺激了？你自己上报事件，看着不明真相的我们忙前忙后，你是不是特别愉悦？”
卡尔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看门人每被催问一次，身体便剧烈抖动一下，终于，他彻底崩溃了，隐藏在狡猾面具之下的也只不过是个怯弱的灵魂。
看门人瘫坐在座椅上，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一丝神采。
卡尔看着他可憎的面容，狠声说道：“凡是存在，必留痕迹，不管过去多久，不管你做了多少掩盖，相信我，我们终将把它们都找出来，让罪恶接受阳光的暴晒！”
卡尔不再理睬面前的一摊烂泥，转而望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同僚们。
“各位，你们要求我说几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说一说，在我眼中的红城堡，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看来，有很多很多凶杀事件根本没被我们现，有些是因为没人主动报告，但还有很多是因为探查错误所致，这也导致应当被立案的事件没有立案，应当被惩处的罪恶没有被惩处。”
“而在我来到总署之前，我心目中的红城堡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以为它是一面盾，坚固地保护着善良的人们；它是一柄剑，锋利地刺破世间的黑暗。”
“但我现在所看到的……”卡尔耸了耸肩，故意放慢度说道：“各位，谁能告诉我，是我弄错了吗？还有对于我说的这些话……”
“同僚，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