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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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歌被顾远山教训，连带唐雨柔也吃挂落，当夜，唐雨柔亲自做了汤，送到前院，被顾远山的小厮拦在门口。

“夫人，老爷已经睡下了。”

唐雨柔往里瞥，灯还亮着，分明还没睡。

她不敢大声吵闹，委曲求全道：“麻烦你，帮我把汤送给老爷，老爷今日为公事烦心，夜里喝了汤，能睡得安稳些。”

人小厮不能放，端碗汤进去还是可以的。

“夫人，您回吧。”小厮道。

“等老爷喝了，本夫人再走。”

小厮劝不了，忙敲门进屋。

很快，顾远山出来，板着脸道：“你来做什么？”

一声“老爷”喊出，唐雨柔在门口酝酿的泪意涌出，虽育有一女，可唐雨柔热衷保养，哭起来梨花带雨，煞是好看。

“哭什么。”嘴上嫌弃，人却往前，将哭得歪斜的夫人揽入怀中。

顾远山还愿意哄她，唐雨柔心里明白，这就是她的机会。

“老爷，妾身还以为，您厌了妾身了。”

私下里，唐雨柔温柔小意，顾远山很受用，今天也一样，他故作生气：“胡说八道，雨柔，你好生帮我管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弃你！”

唐雨柔心里大喜，顾远山给她承诺，她自当得接着。

她抬起手臂，抱住顾远山：“老爷，妾身错了，妾身日后一定好好帮您管着后院，不叫女儿们的事情惹你烦心。”

当夜，唐雨柔顺利留在前院，与顾远山红袖添香，锦帐调情。

翌日清晨，用过早膳，顾清芷跟顾清歌在门口汇合，唐雨柔现身，冲顾清芷假笑一声，就嘱咐吓人把罚抄搬到马车上，厚厚一摞，很有分量。

顾清芷往前走，顾清歌忽道：“我不跟她一驾马车！”

唐雨柔拉住女儿，给她戴上面纱，小声提醒：“不想跪祠堂，这几日给我安分些。”

“娘！”顾清歌不满噘嘴。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唐雨柔轻声道：“乖些，顾清芷出丑的日子还在后头，你忘了？她大字不识几个。”

顾清歌顿时计上心头，笑道：“娘，我去上学了。”

唐雨柔点点头。

顾清歌踩着梯凳上车，在顾清芷对面坐下。

她“好心”提醒道：“今日学究考校书法，你可一定要好好写，不能丢顾家的脸。”

“顾家的脸已被你丢尽，还需要我丢？”顾清芷微笑回答。

“你！”

“当心，面纱掉了，你毁容的样子可就跟你的名声一样，传遍京城。”怼起人来，顾清芷早已驾轻就熟，句句往顾清歌的肺管子上戳。

“你住口！”顾清歌咬牙。

外边车夫说张家到了，顾清歌瞪了顾清芷一眼，撇下她，下车去找小姐妹。

顾清芷目不斜视，进院寻了位置坐下。

须臾，侍女们呈上笔墨纸砚，一众贵女落座，学究走进来。

“今日我们来练习大字，让我瞧瞧诸位小姐的字可进步了。”

贵女们齐声应“是”，拿起毛笔，各自书写。顾清芷盯着文房四宝，沉默片刻。

“你为何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