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毕竟本宫又不是什么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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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曲江池畔附近的众多建筑的暗处，有数以百计的漆黑的身影露出眼眸，在默默地监视着曲江池周围地区正在生的一切，他们便是锦衣卫情报科的特工，此时他们正在执行警戒监视的任务。
这些锦衣卫特工的职业名称并不是直接叫特工，而是被称为“侦探使”。锦衣卫侦探队伍的骨干成员，一部分是原左右千牛卫、监门卫以及千骑的成员，这些人往往家境优越，从小习文练武，武力值不错，训练得当；另一部分来源则是左右金吾卫当中的优秀人才。当然，如果锦衣卫情报科如果只有这点人当侦探使，是远远不能满足国内外情报工作的需求的，这些骨干成员满打满算也就千把人了不起了。
所以，锦衣卫情报科在组建的第一天就开始积极地扩招了。比如说，锦衣卫积极吸引一些身怀绝技的民间武林人士的加入。比如说，如今从全国各地的公共孤儿院收留的孤儿里挑选好苗子，招收上来进行培养。再比如说，甚至是招收少数民族的一些精英层的子女，只要他们忠于大唐并且能通过简单的考核，就可以被拉进锦衣卫情报科的队伍里进行培养；至于如何确保这一类人员的忠诚，那就是培训过程中要解决的事情了。
当然，锦衣卫情报科的总督程处亮，即情报科的领，他是不会说出“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种话的。（坏笑，震声）
此刻的曲江池畔热闹非凡，各色人群被东岸高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给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间，曲江池畔的其他表演活动的人气黯然失色。
一位名叫九歌的少女侦探使手持着单筒望远镜，饶有兴致地看着曲江池东岸高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她忍不住对身边的同僚说道：“山鬼姐姐，你看呐，那舞台上的好像是个东北的蛮子。你知道那厮是何人吗？”
“不知道。不过看这服饰似乎是契丹人，而且，能为陛下跳舞，还跳得这么难看的，想必是个大人物，领之类的。哦，最近被抓的背叛大唐的敌酋，又是个契丹人，只能是阿仆固了。这家伙是上个月初被押送到长安的，嗯就是去年十二月初。”山鬼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此推断道。然后山鬼忍不住压了压胸口，对这套男式锦袍怨念颇深，毕竟自己的丰满身材被勒得慌，总是很难受的......
这个动作被九歌看在眼里，九歌稍微一低头，瞬间脸黑了。呵，不就是年长我七岁么，等本姑娘再过几年变成成熟女人了，这关键部件也能膨胀起来！九歌虽然心里这么想的，不过也没太纠结于此，反正自己也不过十五岁罢了。
而九歌之所以会被招收进锦衣卫情报科，除了她自己的天赋和机智以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她其实是某个少数民族部落的酋长的女儿，具体来说就是地处黔中地区的苗民部落。而山鬼则是她的姐姐。
至于她们俩为何愿意来锦衣卫，起初是因为官方开出了一系列照顾她们家乡的优惠政策，就是这些南方番民部落的酋长们如果让一个儿子或者弟弟加入锦衣卫，成为光荣的锦衣卫侦探使，那么呢，该部落民的村庄才可以免除农税四年之久，并且这样朝廷才会免费给这些部落番民提供铁器农具等物资，还有，司农寺还会派人指导他们耕作（截止新年元旦前，司农寺的权力被李康宁提升得很大）。如果没有儿子或者兄弟的可以让女儿或者姐妹顶替，但要免农税4年则需要2名女性直系亲属，如果只有1名则只能免税2年。另外，如果是让1子1女加入锦衣卫则可以把免税期限提高到6年。当然，这个政策有点强迫的性质。而大唐朝廷这个时候一点也不缺钢铁用具的生产能力，朝廷会借此机会往这些羁縻地区加派官员，出台更多优惠政策，加推进羁縻州的内地式的州县化、乡村化的建设，并为改土归流做准备。
而这些番民部落的酋长们的子女们在接受了锦衣卫的教育后，迟早也是要退伍回到家乡的，并且回归家乡后八成是要被安排到顶替原来的酋长们的村正、乡正甚至羁縻县县令的位置。
至于九歌自己，倒是没想太多，本来寨子里是要让她哥哥和姐姐参加锦衣卫的，她自己是偷偷跟着姐姐跑出来的。至于那些来收人的锦衣卫武士倒也没想那么多，照单全收了，能通过考核就行，他们也不会管那么多。
九歌来锦衣卫内卫科也有1个月了，在1个月的训练期间，九歌适应环境和接受新事物的度甚至比她哥哥姐姐还快。九歌不知咋的就开始爱上了自己的新工作，大概也是因为接触到了不少新鲜玩意然后动摇了三观吧。其实，她家所在的苗寨也算汉化程度比较高的了，不仅长期深受内地经济文化的影响，而且在隋末战乱期接纳了不少汉家百姓；再者，她的母亲也是汉人，结果嘛，自己的官话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她自身的汉化程度，并没有改变“自己没见过世面”这事实，直到现在还在把一个玻璃球手串当成宝贝。不过，最让她感兴趣的倒不是什么新鲜物品，而是——总参殿下。不知怎么的，九歌这机灵少女偶然间看到李安乐的那一瞬间就犯花痴了......
“啧，跳得真难看，这蛮子真够丢脸的。哎，早知如此何必动叛乱呢？”从九歌自己的视角来说，自己的家乡可不是什么蛮夷之地，明明是北方塞外的羁縻地区那才叫遍地蛮夷。
“大概是因为阿仆固的部落是六税一，他心怀不满？”山鬼不太确定地说道。
这时，一个男青年开口了：“不仅如此，阿仆固应该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了陛下意图打散契丹八部，要将松漠都督府来个洗牌，于是乎本来就心怀不满的阿仆固就急于联合几个奚族部落动叛乱，想借此打消陛下的念头。呵呵，却没想到自己实在是弱得可怜，被薛仁贵将军和辛文陵将军率军一波突击过去直接碾碎，阿仆固纠集的乌合之众就被杀得落花流水咯！弃尸万具有余，连他自己也被擒获，来长安当舞蹈者了。”
这个男青年的全名是李静儒，是九歌、山鬼的一个小队的队长，他们这个小队有8个人，另外的五人没有意外，都是男的，在不远处分布着，也都拿着望远镜进行监视。
“哇，我看到总参殿下了耶！呃，她在接近那个阿仆固，似乎要说些什么。哇哇哇，总参殿下今天好漂亮啊，哇，殿下这身简短的衣裙，款式风格好新鲜啊，这大概就是殿下所说的时髦吧！”九歌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小激动了。
“咳咳，九歌你别分神啊，我们的任务是监视这个高台附近的地方是否有可疑之处，要不然上头也不会给我们小队人手一把望远镜这么豪华的配置的。”李静儒对身旁这位少女白了一眼。
“不，队长，我可没分神，那个阿仆固这个动作姿势应该是袖里藏刀，哦不，应该是匕。啊！不好，殿下有危险！队长你赶紧放信号弹！”
九歌急着马上要李静儒放信号弹，也就是一种烟花，类似二踢脚的存在，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及了！
曲江池畔东岸的高台中部的舞台上，李安乐与阿仆固仅相距大约2米，李安乐给阿仆固一个亲切的问候，举止礼貌而又不失威仪的问候。
“新年快乐呀，大叔。今天真是感谢你呀，作为契丹八部的一名部落酋长，有2万部众还等着你的领导呢，您还这么大老远的还跑来长安给我们跳舞助兴，真是一片赤子忠心啊！可嘉，可嘉！嗯，老弟呀，是不是该好好地封赏一下这位大叔呀？”
“好啊，既然老姐你这么说了，我也觉得是该好好奖励一下这位忠贞之臣。”李康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的大臣们顿时生出一片阴森森的坏笑。
李康宁接着流露出讥讽的口吻：“赏赐之物就这个样子吧，阿仆固，朕特允许你的2万部众给你当殉葬之礼品，如何？实际上，大唐早就废除殉葬陋习了，懂吗？朕给你破例了，是要承受朝中大臣进谏的压力呀，所以，你该感到光荣。现在，要不要验一验货呀？”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许多外国使节也吓了一跳，两万手无寸铁的降众，说杀就杀了？阿仆固这么个内心粗狂的壮汉，更是瞬间忍不住爆了，当即撕掉了自己的面具，往李安乐猛扑过去的同时，还抽出了袖子里的匕，打算自己临死前拉一个大唐的辅国长公主垫背呢。阿仆固这个时候也不想奢望自己的族人能够逃脱劫难了，只想着自己能给李唐皇家一个尽可能惨烈的伤痕！甚至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引大唐内部的矛盾，这样也算给自己的族人报仇了吧！
然而，想法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无比的冰冷。
大量的围观群众当然是不明所以的，眼见辅国长公主面临如此强行一换一的刺杀，围观人群出好一阵惊呼或者尖叫！
不过，高台的几个低矮处的大臣们则大多数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仿佛早已看到了结局。
就在阿仆固的匕即将刺中李安乐的粉嫩脖子的一瞬间，阿仆固神情瞬间呆滞，自己的右手握着的匕仿佛砸到了金刚巨石身上，又仿佛是被铁索缠住了一样。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李安乐左手轻轻一抬，把阿仆固的匕刃部牢牢抓住了而已，嗯，阿仆固连取回匕也做不到，力量差距太过悬殊。
这样的画面，惹得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惊呼！
“啧啧，拿本宫这么一个娇小可爱绝美倾城的小萝莉出气，也太可耻了吧，本宫难道这么可恨吗？本宫又不是什么魔鬼。”李安乐笑了，笑得跟雪莲花团盛开了似的。冰冷又可爱。
然而在阿仆固眼里，面前的这个绝美的萝莉是一个仿佛地狱中爬出的凶恶的魔神。阿仆固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放弃了匕，颤巍巍地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几十名锦衣卫内卫科的武士也包围了上来。
在远处，拿着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九歌，忍不住惊呼：“天呐，总参殿下是天神吗？这么厉害！要赤手空拳面对这个蛮子，若是换作是我，老实说没胜算。”
“要不然怎么是我们锦衣卫上上下下全体的偶像呢？总参殿下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明创造的本事也极其厉害，瞧瞧，这的望远镜就是总参殿下明的。”李静儒不禁表示由衷的赞叹。
......
此时，高台的主位上，皇帝李康宁只是神色泰然地喝了杯茶，对自家老姐说道：“老姐啊，你这就不对了，你这表演刺激性太强了，看看吧，咱们家的几位小家伙都吓得不轻了吧。”然后李康宁转过头安慰道：“好了好了，文月，令月，咱家大姐没事儿，别趴在哥哥身上哭了啊！安静下来我就给你们糖吃，乖......”
李安乐顿时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把玩着手里的匕：“哦，是你这野蛮的老东西，把我家弟弟妹妹们吓哭了啊，唉呀，我家那两位庶姐也被你吓到了。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啧啧，一句玩笑话就把你激将成这样，还袭击本宫。你该当何罪呀？”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便吧！”阿仆固心灰意冷，怎么也想不通面前的看似人畜无害的嫩萝莉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自己在她面前毫无还手的资格，不，是连动弹的资格都没有。
李安乐摆出冷若冰霜的表情：“你说的哦。哎呀，真可惜，如果你刚才老老实实求情，说不定我家老弟会放你族人一条生路，真可惜呀，本来他们可不用死的。”
“什么？他们没死？！”阿仆固内心防线彻底崩溃，当即跪了下来，五体投地，“求圣人放我族人一条生路啊！阿仆固愿一人做事一人当啊！”
“呵呵呵，没机会了！”
李安乐话音刚落，随意地将匕往前一丢，匕裹挟着巨大的动能，毫不客气地把阿仆固的脑袋插了个对穿！这位契丹酋长瞬间暴毙。
“太弱了，真没意思。你们几个，把尸体拖走。”李安乐摩擦了几下双手手掌，随后走回高台上，回到李康宁旁边。那几个锦衣卫赶紧把阿仆固的尸体拖走，很快就会把尸体扔到乱葬岗里火化掉。
“汐芷，传朕口谕，阿仆固的部众处理办法如下。成年男丁全部给阿仆固陪葬，女人和孩子全部贬为奴籍，卖了。”李康宁毫不客气地下达了命令。
然后人群之中爆出了一阵欢呼，各种称赞之声、崇拜之声络绎不绝，共同的意思就是：长公主殿下神武，大唐万胜！
当然，今夜的游街庆典活动和各种小型舞台活动，还是要继续进行的，只不过，人气很难赛过刚才的那个看似惊险的插曲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