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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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严缙说话有些吃力，他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滴在他蓝青色衬衫领口，领口上立刻画出藏青色的圆点，然后晕开成一大片。
“帮我……打……手机……”他感觉不对劲，在看见眼前女孩儿的一刹那，全身滚烫。
严缙的声音很轻，王书冉听不清，于是她凑近了些。
女孩儿洗水的甜香混着小苍兰香水味儿的淡香悠悠飘来，迅钻进他的鼻孔。严缙忍不住一哆嗦，身体紧绷成一张弓。
他心中清楚这是酒吧里惯用的伎俩，只是没想到谁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动手。他脑中快回忆，可是却是一片浆糊。
“手机？”王书冉终于勉强听清了两个字，酒吧太嘈杂，严缙的声音又含糊不清，她几乎要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好好，手机。你手机在哪儿？”王书冉往桌上和座椅上瞧去。
严缙费力地睁开眼，一睁眼就见到女孩儿的丝轻轻拂过他的睫毛，于是……他的睫毛也抖了抖。不得不再次闭眼，默念清心咒。
终于，在一堆酒杯里找到了他的手机。王书冉让他睁开眼，用面部识别解锁，然后问：“打给谁？”
“川……川哥……”
一听这两个字，王书冉僵住了。
而严缙似乎已经到达极限，坐都坐不稳，整个人往下滑。
王书冉赶紧回神，把他扶正，左手扶着他的手臂，轻轻往里推了一把。
她拿起解开锁的手机，现最近通话的第一个是“傅清川”，大概就是她口中的“川哥”。
王书冉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心，然后默默握成拳。几乎是孤注一掷，按下“川哥”二字。
“喂。”手机里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很熟悉。
王书冉的心颤了颤，尽量平稳自己的心情，嘴唇却忍不住抖：“您好，您的朋友在酒吧喝醉了，他让我给您打电话。您看您方便过来吗，我们在……”
对方先是愣了下，然后说了声“我马上到”，王书冉听不出他话里的紧张，反而带了些笑意。
在等傅清川的时间里，王书冉去要了杯冰水。严缙拿着冰水，稍稍感觉舒坦些。可是很快，那种火烧的感觉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傅清川其实没走远，十分钟后就到了。可这十分钟对于严缙来说却是煎熬难忍，感觉是一万只蚂蚁在挠心，很痒很痒，可怎么抓都抓不住。
傅清川想了解一下情况，微笑着询问王书冉方不方便。
王书冉犹豫几秒后，和同事打了招呼，然后和傅清川一起走了。
临城某私人医院的高级VIp单人病房内，严缙打着点滴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装睡。
病床旁，傅清川和王书冉面对面坐着，傅清川递给王书冉一杯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谢谢你及时通知我，先喝杯水。”
王书冉道了声谢，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这氛围就有些尴尬。
傅清川抬眼看了病床上假寐的严缙，突然一收脸上的笑，眉头一紧。
王书冉一见他这严肃的表情，赶紧问：“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阿缙他喝了不少酒，又有药物的作用，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天。”傅清川推了推金丝眼镜，有些为难道，“本来我该在这里照顾他，可我明天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实在走不开……”
王书冉看着傅清川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下明白了大半，但她还是耐心地等着傅清川说完。
傅清川轻笑一声，心中暗骂这小姑娘不太好搞定。不得不表面态度，他说道：“能不能劳烦你，帮忙照顾一下他。”
王书冉低下眼眸，像是在认真思考，可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心乱如麻。
“在游戏里的你，可是个热心肠的小姑娘。”傅清川抬眼又看了严缙，只见他手指轻轻动了动，眼皮下的眼珠飞乱转。
王书冉点了点头。
傅清川怕她反悔，赶忙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加个微信吧。来，我扫你。”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想了想，又放下。拿起桌面上严缙的手机，捏住他没打吊针的手，用指纹开了锁。
王书冉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心跳如鼓。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傅清川，是一名医生。”傅清川轻松一笑，指了指躺在床上快装不住假睡的严缙道，“他叫严缙，你在游戏里救的人也是他。说起来，你救了他两次，他醒来是该好好谢谢你。”
王书冉一听，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然后迅低下脑袋，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一层淡粉，然后迅转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傅清川一眼看透两人的心思，但他看破不说破。
他正了正色，换了个话题，嘴角笑容却不减：“想来，你应该觉自己身上最近的变化吧。”
王书冉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将左手背到身后。她的右手还拿着水杯，傅清川清楚地看见水杯里的水微微晃动了一下，但没有洒出来。
“我猜游戏结束后，你就开始低烧，没有咳嗽打喷嚏流鼻涕，但是很容易犯困。每天睡眠在13小时以上，睡眠浅而断续，且时常做梦，梦境很真实但醒来什么也记不清……”
王书冉抬起头，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是一名医生……”傅清川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同时，和你一样，也是一位能力者。”
王书冉满眼疑惑，她对“能力者”三个字很陌生，却又很熟悉。陌生是因为在现实世界里它不存在，熟悉却是因为它存在于各种电视小说动漫。
“更准确的说，你是觉醒者，我是异术士。”傅清川眉心微动，满是笑意的眼底一片温柔，“位面天秤。左手寓意天堂，可推动事态正向展；右手连接地狱，可促使事态负向展。现在你的能力彻底觉醒，所以我可以读出——你的能力。”
王书冉紧张地攥着杯子，左手紧紧抓牢身后的衣角。她忐忑不安地坐着，可感觉坐在这里比跑了三千米还要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