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春雷、春雨、新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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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太阳一点都不毒辣，相反西川早上的太阳晒在身上，让人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何有才带着何贵离开学校之后，并没有马上返回。

在学校外找了个空地，蹲下来，把刚刚卷好的叶子烟从新拿出来，在地上“点”了两下弄平，放在嘴里；又把裤兜里的火柴拿出来，抽出一根在盒子两侧的打火面，擦、擦两下；呼的一声，小木棍的一头燃起了明黄色的小火苗。

空地上，刹那间“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何有才感觉脑子里很闷，什么都不想说，想静静。

父子俩就这样闷着一直不说话，时间仿佛暂停了，又好像没有。

旁边的何贵“倚靠”在远处的树根处，看着周围这熟悉的地方，又看着蹲在那里不说话的父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学校里偶尔传出的吵闹声，仿佛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正在魂游天外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何贵听着一声“老三，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回去。”

原来父亲已经站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里的烟卷给灭了，升腾的烟雾为之一清。

何贵站起身来，主动走到父亲面前说一声“爸，对不起，我~”

可还没有等何贵说完，何有才就打断道“老三，先别说，先回去，我们路上再说。”

和来时不同，早上急着赶时间，父子俩走得是山梁小道。

草多路窄，初春的早上还有点湿滑。

回去时，则走大道，说是大道，其实也就是相对山梁小道而言。

仅仅只有国道318一段路是平坦的。

转过小道后，实际上也仅仅是稍微平坦一些的乡村机耕道，没有坚固的路基，车辙印十分明显！一下雨，路就稀烂！一脚下去，直接焊死。

西川丘陵地带的道路就是这样，因为地形限制，总是弯弯绕绕的。

太阳已然高挂，初春淡淡的雾气也已全部消散。

道路有点湿，人也不多，但在回家的路上也总能碰见一些熟人，相互间打着招呼。

一路上何有才走得飞快，脸色上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能在其旁边的儿子何贵，显得很扎眼，颇惹人注目。

走出大道，转回小道时，何有才顿足，等儿子跟上之后，第一次问道“老三，以后你既然不上学了，有什么打算？给爸好好说说。”

“你也别耷拉着个脑袋，你们几姊妹里面，也就你们大姐以前成绩好些，现在你不读了，就看以后，你两个妹妹老五和老六读得进去书不。”

何贵一听父亲的话，哪里还不知道现在正是给父亲交流的好机会！连忙说道！

“爸，我学习成绩不好也是事实，您也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我不是没努力学习过，可就是学不进去。因此，我考虑着能早点出社会赚钱，这样也能帮家里分担一点。”

“而且，我听以前的辍学的同学说，他们出去打工，收入还不错，就是学徒工每个月也有20多块钱。如果有机会转正，那就更多了！为什么他们能，我就不能？”

何有才一听儿子这话，心里也是有点难受。这个家孩子多，收入低，可是苦了孩子们，是他这个父亲做得不称职。

如果，不是过得艰难。

老三，至少不会想着这么早就出来工作，想办法赚钱养家了。

定了定神，侧过头来问道：

“那你打算干啥？给别人做学徒？会有人要你吗？”

“我们家除了你大伯在厂子里上班以外，我们家可谓是三代贫农了。”

何贵听到父亲的话，连忙三步换作两步，快速跟上父亲的步伐，走在侧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