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试牛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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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位老先生，四王八公那都是老皇历啦！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咱们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喽！您就不能给咱来点新鲜刺激的故事吗？也让我们换换口味嘛！”有人高声叫嚷着。
说书的老者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其实，他走南闯北，心中着实藏着一些新奇的故事，但又不敢轻易讲出来。
毕竟，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忌讳多得像天上的星星。谁知道哪些故事会触碰到某些人的逆鳞呢？一个不小心，恐怕自已的小命都难保啊！
“新鲜的故事嘛……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老夫实在不敢胡言乱语呀！”说书的老者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哎呀，老先生您别推三阻四的嘛！难道是觉得我们给的赏钱太少了不成？”贾琏此时正听得如痴如醉，眼见说书先生突然住口，心中颇为不舍，忍不住开口追问起来。
“不不不，各位客官切莫误会。并非老夫贪财，实在是有些故事如鲠在喉，不能说，也不敢说啊。”说书的老者连忙摆手解释。
贾琏见状，心中暗忖这老头儿还挺执拗。于是他转头对身旁的兴儿吩咐道：“兴儿，给老先生添些美酒佳肴。”
说完，贾琏又从怀中掏出半吊子钱递给兴儿，眼神示意他一并交给说书的老者，以表明自已的诚意。
说书的老者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半吊钱，如遭雷击般怔住了。这半吊钱对于他这样一个靠着说书勉强维持生计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甚至抵得上他辛辛苦苦说书大半个月的酬劳。
如果有了这些钱，回到家中时，便可以给天真可爱的小孙女买上她心心念念的糖葫芦了。
说书的老者使劲吞咽了一下唾沫，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挣扎矛盾——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接受如此厚重的赏赐实在不妥。
然而，在金钱的巨大诱惑和贾琏真诚炽热的目光面前，说书的老者还是败下阵来。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对我所说之事如此感兴趣，那老朽就破例与您分享一些更为新鲜、罕有人知的事情吧。”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凑近贾琏身旁，压着嗓子低声说道：“只是这些事情比较特别，恐怕只能说与公子听。”
此时此刻，酒楼内其他正在用餐喝酒的食客们自然心生不满，纷纷起哄吵闹起来。但无奈这笔赏钱是贾琏所出，他们即使心中愤愤不平也无济于事，无法改变局面。
“愿闻其详！”贾琏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老朽也是道听途说而来，不过可信度还是颇高的。”老者神神秘秘地凑到贾琏耳边，声若蚊蝇。
“听说西南边陲现在动荡不安，一些土司竟敢违抗圣上旨意，不仅如此，他们还胆大包天，杀害了朝廷派去的官员。”
“哦，这些土司难道就不怕南安郡王派兵围剿吗？”贾琏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如今的南安郡王府已今非昔比，其实力大打折扣。更糟糕的是，据说前去围剿的大军又中了这些土司的诡计，损失惨重。至于现在局势已经糟糕到何种程度，目前还不得而知。”老者叹息着，脸上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
“西南的土司，不过是些上蹿下跳的小丑罢了，难成大器。”
虽然贾琏对本朝的状况了解有限，但凭借他广博的学识和对历史的深入研究，他深知西南地区的边患往往局限于局部，对中原王朝难以构成实质威胁。
“若仅是西南土司造反，确实无需过分忧虑。然而，我听闻北方亦不太平，草原上的鞑子们正在厉兵秣马。”
“且新皇登基后，太上皇紧握军政大权，不肯放权，致使朝堂形成新老两派针锋相对、明争暗斗之势。双方尔虞我诈，使朝廷内局势风起云涌、动荡不安。加之近两年天灾不断，多地受灾严重，收成大减，民不聊生，大量灾民流离失所。”
老者这轻声细语的一番话，让贾琏心中一紧，他终于明白京城这等国家核心重地，如今为何呈现出百业萧条之象。
“当今之世，真是动荡不安啊！看来必须努力培养发展自已的势力了。”贾琏暗自思忖。
原本，他满心期望能借那神秘莫测的系统之力，在官场顺风顺水、飞黄腾达，成为令人羡慕的爽文男主。然而，事到如今，他才意识到当初的想法过于天真。
听完说书先生这一番话，贾琏已全无闲逛之兴，心情沉重地踏上归途。
回到家后，贾琏仿佛丢了魂儿一般。直到贾赦风风火火地跑来，他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儿啊！院试准备得如何了？可有几分把握？”贾赦一脸关切，迫不及待地问道。
贾琏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胸有成竹地回答道：“父亲大人请放心，孩儿已做足功课，此次院试必能旗开得胜。”
“哈哈哈，好！好啊！真不愧是我贾赦的儿子，颇有老夫当年之风采。”贾赦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开怀大笑起来，毫不掩饰地自夸自擂。
看到贾赦，贾琏原本紧绷的神经如释重负，心情也变得轻松愉快。
此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红楼梦》中的情景——尽管贾家后来不幸遭到抄检，但当时的王朝却稳如泰山。
这让贾琏意识到，尽管目前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但朝廷在短期内应该还不会面临土崩瓦解的风险。想到这里，贾琏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安然落地。
“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要先顺利通过眼前的院试。”
终于到了院试的日子！这天清晨，天色尚未破晓，贾琏就在一群丫鬟们的精心侍奉下整理好衣冠服饰。
只见贾琏身着一袭崭新的长衫，头戴方巾，显得格外精神焕发。
而身后的兴儿同样也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紧紧跟随其后，手上提着院试所需的各式各样学习用具以及生活用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