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红花白藕青荷叶，疫群化得假慧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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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菩提老祖的问话。

‘大师兄’太上开口回道：“不错。此前我去往节点对面查看，现对面亦是诡异横行，两年时间差不多走遍了对面的世界，虽然还并未找到诡异的源头，但也已经有了些许眉目。

倒是却正好碰见这具新生的诡躯，其虽然刚刚诞生，却已经是大诡的境界，我灭了他的神智，借机占了这具诡躯，也算是找了个新化身。

毕竟以神魂在外游走多少还是不方便。”

刍通天这时也说道：“大师兄，我等三人共同压制诡主分身都如此艰难，你这还专门找了个只在诡主之下的大诡之躯，万一事有不妥该如何？”

“无妨，此诡躯我已完全收服，即便面对诡主亦不会受其影响。况且不过一化身，便是折去，我亦可神魂重新化出。”太上顿了顿，继续说道，“日后我以此身行走，便唤作无为。”

而后这无为便扭头看向刍通天：“此番和二位师弟碰头以后，接下来我会继续回到节点对面探查，三师弟你便自去佛国吧，顺便看看二师弟那几个弟子是否还坚持的住。”又扭头看向菩提老祖，“还要辛苦二师弟你继续多方照应了。”

然后三位师兄弟就此别过。

一者无为回返诡世界，

一者菩提仍守三星洞，

一者通天赶赴佛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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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重新转回忘忧。

此刻他正盘坐于五蕴菩萨相前皱眉思索。

他此时金丹虽已具九狮之力与掌控瘟疫两种神通，但很明显这两种神通不同。

九狮之力来自他的师兄九灵，由九灵以目前来说相对正统的修行手段修成假丹后获得，修成后是有代价的，只不过忘忧使用了精炼仪的精炼功能消除了代价。

而瘟疫之力来自与五瘟之诡，似那五蕴之诡的先天本领，无需修行，自然也没有代价。

……

九灵就暂且不提了，平日里忘忧接触众师兄弟的修行时都或多或少从中试探过，借用精炼仪可知大家的修行都是有代价的，只不过这代价似乎大家都是在修炼的修炼途中才摸索到，且还不甚清晰。

而这五瘟之诡却是忘忧头次接触，其非通过正统修行而来，而是受诡异之力污染天庭真君残躯所化。目前忘忧只接触了这一个样本，故而也还无法推断此类诡物的共同特点。

……

“接下来怎么办呢？”忘忧自忖，“此种独特的瘟疫虽说并非短期致死的大疫，而只会显出各种大小不同的病症，从而缓缓夺人性命，但也非同小可。

听慧轮之意这五蕴菩萨已经在这片地域散播了几百年信仰，但空气中却并非到处都是这类瘟疫微生物，而只有个人体内有，如此说来，其并非通过空气传播。

想来只有通过饮下所赐符水才能传播到个人体内。

虽说放任不管肯定不行，但若一家家去回收瘟疫，不说这耽误赶路，就这万年县五万多人怕不是要把我累死。”

“有了。”忘忧突然灵光一闪，“还好只先送这老和尚上路，不然接下来还不好操作。”

想着忘忧又取出被他炼化的五瘟旗，法力探察进去，察觉里面是满满的各种微生物群，互相掺杂在一起，却又互不侵扰。其中，那类各僧众体内皆有的独特微生物群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数量。

为了好区分，于是忘忧又为它们命名为“假慈悲”。

于此同时，还有自不知名的远处随风飘来的“假慈悲”瘟疫群落落在五瘟旗中渗入进去。

皱了皱眉，忘忧并未顺着新来的瘟疫群落方向去探查，因为他知道像这种情况应该是体内种下“假慈悲”瘟疫的信众已然丢了性命，所以其体内的瘟疫群才会离开回返距离最近的五瘟旗中。

信众应该是来到这类五蕴菩萨供寺后，被借由符纸种下此“假慈悲”瘟疫群。然后“假慈悲”自信众体内不断繁衍，吸收信众的生机。待信众失去性命这“假慈悲”便又回返距离最近的五瘟旗中，如此来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这也应该是各地五蕴之诡用来保持五瘟旗中瘟疫微生物数量不断增多的手段。

如今这小缕瘟疫群回返，必然是有信众离世，只是忘忧明白自己已然救不得他，为了更多人的安危，也只能暂且放下这心中的悸动。

而后忘忧以法力引五瘟旗中部分微生物群出来，当然，自不是为了将其炼化为法力。因为忘忧的法力若再增加，他就得强行结婴了，这距离五庄观还遥遥万里，此时他压制法力增长还来不及。

微生物群不断自五瘟旗中飘出，又在忘忧的控制下以颜色区分开，聚拢到一起，渐渐的，竟然像捏出一个蜡像一般逐渐填充成了慧轮的样子，甚至其还身披袈裟。

而后忘忧又以金丹法力施以简单的障眼法，如此在他瘟疫之力的神通下，所有的微生物群统合为一，操控自如，甚至可以做出慧轮嬉笑怒骂的各种微表情。

“嗯？这假慧轮虽说各种表情都能模仿到位，毕竟并非真人，体内亦全是瘟疫群组成的实体，无法说出声音来啊。”忘忧皱眉自忖道，“毕竟还是境界低些，以障眼法错位隐身倒还罢了，骗骗凡人问题不大，但想迷惑心智直接让人看到幻象，我这境界却是无法。”

想了想忘忧眉头又一皱一舒：“罢了，恶心些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随后慧轮瘟疫群又迅坍塌，自其头颅开始似流沙般散落一地。这流沙又快爬到忘忧的身上，自其脚掌一点点覆盖其上，慢慢的越过小腿、大腿、髋部、胸部、脖颈，直至爬上颅顶完全裹住忘忧的浑身上下。

流沙又蠕动一番，待变化停止，忘忧已然亲自化身为慧轮老和尚，他抬起手看了看身上的袈裟，又借五蕴菩萨的金身相照了照镜子，笑道：“嗯，这下就完美了。还好这老和尚个头和我差不多，不然又是一番麻烦。

虽然得等结婴以后才能回去跟师父求取七十二变的教程，但好歹现在也算是先体验体验了。”

随后忘忧又细细回想了一番慧轮的言行举止，努力模仿一番，直至他自觉有七八成像时才停下。

最后忘忧手合佛礼，在法力的辅助下以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五蕴菩萨，大慈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