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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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商量了晚上行动的口号，又简单逛了下服装店和家具店，置办了些简单衣物在和一个箱子，箱子用来放武器，毕竟不希望吸引不必要的注意，而且在老板娘那里也好有个交待。
在七点半，他们准时回到酒馆。此时酒馆里已人满为患。
“你们俩终于回来了，快把东西放下，然后来干活。”老板娘莫莉在里边大喊，她现在正手拿四五只瓶子，忙个不停。
“库克，今晚打烊后就行动。”几分钟后，利默欣从阁楼下来，抽空找到库克。库克听了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交给他和毛姆一大叠纸:
“在那之前先工作，小伙子们。”
酒馆虽然白天十点就开始营业，但那个时间点一般只有镇上的老客户会光顾。
他们专程这个时间点来倒不是因为他们是无可救药的酒鬼，大白天就要开始猛灌，他们来这儿通常只是小酌一杯开胃酒，和老板娘聊聊一些镇上的八卦。
真正要到傍晚，固定专列的货船到港后，上面的水狗们被船长放行后，酒馆真正的顾客才开始登场。
这些固定专列是人类王国和精灵海岸之间签订的日常贸易往来中的必要的一项，原来那种海怪油脂燃料除了用作武器的燃料，还被用来给船做航行的燃料，而这同样得益于精灵打造的宝石。
除了对怪宝石，精灵们为了让自已的海岸时时刻刻被世界和各地的货物填满，精灵贵族们能拥有取之不尽的糖、棉、象牙、矿石和贵重金属，还开发出了一种专门用于航海的推进宝石，在这种宝石魔力的加持下，只要一直补充海怪油脂，一两个月的航程，人类货船一两周就能走完。
这些固定专列上的水手可以说是最苦最累的一批水手了，一两周的航程等于永不停止的航程，因为他们不会像普通水手一样干完一次航程就歇息，而是一直不停地干，所以他们需要的放松也是最猛烈的，在酒馆里通常喝得昏死过去的就是他们。
利默欣对待这类水手通常采取最宽容的态度，就算他们言语粗鲁些，或者是吐了一地，他也不会在意，而是去后厨，把老板娘特意煮的一锅温茶，舀一碗，给这些明早就要出发的水手带去一丝慰藉。
“老德纳克，朗姆酒可不是你的洗澡水，每次都要喝一盆再吐一盆洗自已。”
“别废话，再拿一瓶，拿一瓶！不是这种小气的杯子！”一个酒气熏天的老水手趴在桌子上，他嘟囔的话淹没在酒馆闹哄的环境音中。
利默欣顺了他的意，把一只朗姆酒瓶放在他手心里，让他心满意足地睡死过去。
还有一个小时，就该打烊了，到时候……利默欣思考着今晚的行动，他和毛姆到时候藏在库克屋子天花板的夹层里，那个男人和他的手下占了屋子的大厅，到时候他们两个就在大厅上面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今天晚上小海湾有一次大退潮，时间刚好是午夜，他们或许会去海湾里找那只表？利默欣兴奋地推测着。
按照惯例他们打烊后，将桌上酒瓶里剩下的酒倒在一个缸里，作为明晚的特价混合酒。
“明天加些柠檬汁，库克，味道有些烈了。”老板娘尝了口，吩咐道。
至于那些呕吐物和洒出的酒液他们则是在上面铺上一层干粉，让干粉黏合这些杂质，形成一坨，再扫走最后用清水再冲洗一次。
“这次搞得真快，居然一个小时不到就打扫完了。”
老板娘看了眼挂钟，打了个哈欠，满意地称赞这次的效率，不过她用余光扫了遍其他几人，看到库克用力抓着头发，入神地想事情的姿态，又看到利默欣和毛姆两个人已经站成一排，期待自已的结束语。
“好了，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忙活一天也要睡了。”说完她上楼，准备去自已二楼的卧室就寝。
待老板娘的脚步声在吱嘎的木楼梯上消失后，剩下的三个人陷入风暴来临前的平静，库克不再抓那头黄发，而是艰苦地咽了口唾沫，问：
“你们有把握不被发现么？今早我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比平时更不友善，如果你们被发现了，我肯定也完了，还有我儿子……”
“放心好了，武器我们全部用旧衣服包好了，在夹层上绝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而且是我用草原上的技艺打的包，要用的时候也能马上抽出。”毛姆不无自豪地表示。
“那就照我们计划好的，我一回去故意在大厅里弄点动静，你们趁机往后门去，用我给你们的钥匙开了门后，直接上那个螺旋楼梯，一直爬，直到上到顶楼，在那里……”
“在那里有个小窗口，往里面爬直到中间有个凹下去的地方，也就是你大厅挂吊灯的地方，在那里观察。”利默欣接着库克的话补充，“我们知道得很清楚了，库克，你重复了不下十遍。”
……
“外面的人不知道还要商量多久才走。”老板娘在自已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整理自已的妆发，她把那个发簪卸下，一头秀发瞬间铺散开，一个男人的手接过那支发簪。
“没想到你家伙计居然让我那个弟弟沉了船，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男人右手接过簪子后，欣赏了一番上面的花纹，眼睛下的疤痕在昏暗的光中很清楚，他放下簪子，先后把杯子拿出，又倒酒，显得有些笨拙，毕竟男人只有一只手。
“库克那儿子太鲁莽了，直接引导过路的人沉船，这下好了，撞上这样一个魔鬼……不过你现在暂时是安全的，我很开心。”
“距离涨潮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可以……”
“你确定就是今晚么？”
“嗯，我了解我的弟弟，他为了拿到那只表，会用尽一切机会争分夺秒地捞那只表，毕竟那是财富的大门。”
男人喝了一口威士忌，淡然地说着这个恶魔，似乎这个人的行径早已不能让他更震惊。
“表还会在么？这里的海流……”老板娘已经靠过来。
“当然在，那个海湾是精灵们故意选的小浅滩，充满暗礁，就是故意只让小艇走，拦住大船。里面的沟沟壑壑能挡住多少漂流物，这一点我弟弟一看便知。”
男人已经把手揽在莫莉腰上，“更何况那只表重五十斤，是重黄金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