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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眼神在二人身上打量，显然是诚意不足。
柳小婉拿出一只手帕，里面裹着些许灵石。
终于打动了小厮。
“贵客四楼雅间，楼上请。”
小厮转身去通禀，苏宁握住柳小婉衣袖，固体传声。
“直接见坊主，不会被黑吃黑？”
得到的回应是。
“这里的天尘宗弟子，也不全是在消遣。”
有一句话柳小婉没说出口。
‘毕竟你也是天尘宗的，自家弟子在外门坊市遇害，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苏宁虽仍旧担忧，但不必和熟人在这种地方相认，还是轻松不少。
跟在柳小婉身后，苏宁进了四层一个隔间。
屋里摆设简单，有瑞脑涂香，淡雅芬芳。
窗边还放个食盒，像是养着什么宠物。
苏宁就坐在椅子上等，小厮是个实在人，果然没有上茶。
柳小婉觉着苏宁这样干坐着，地位不够，待会儿不好抬价，便拿出自己珍藏的四季春泡起来。
少时，茶泡好了，主人家也到了。
“贵客临门，怠慢了，奴家自罚三杯。”
来人素衣着身，青丝拂侧，眼神朦胧，双颊尚带着三分酡红。
容貌自是人间难寻，但其体态婀娜，又像妖中尤物。
凌乱中有些许潇洒，放荡中又藏着睿智。
苏宁暗自警惕。
未尝不是新的媚术！
“宁坊主，自罚该陪的是酒，你这罚茶，公子可看不到诚意啊。”
闻言，宁书文略带惊讶地看向苏宁，只一眼便轻轻摇头。
苏宁心中一沉，又被看穿了？
这时，柳小婉也搭在苏宁肩膀，固体传身：这女人不好对付，看我行事。
苏宁回复后，便不在多管，自顾自倒茶，喝茶。
一个工具人罢了。
另一边，柳小婉和宁书文的交锋已经开始。
“怎么，宁坊主看不上公子？”
“他是他，你是你，我看不上你，与他何干。若他诚心交易，便不会带你来。”
“不过，能让你屈尊降贵，说明东西确实不错，拿出来瞧瞧吧。”
柳小婉败了，或许她本就不适合言语机锋。
只是对灵石有一种特殊的灵敏。
“哼，好好看看，可别走了眼。”
只见宁书文接过玉瓶，手指深入沾了些，放在唇间品尝。
她脸上酡红肉眼可见的浮现，直到脖子，耳根，锁骨，手臂…都被一片醉红遮掩。
这才罢休。
“公子东西不错，有多少，价多高，我妙音坊全要了。”
言语伶俐，掷地有声，完全看不出受影响的样子。
王鉴定给出的价格是五十块儿灵石一瓶，苏宁正要开口，柳小婉已经完成了报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