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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因为五鬼离开了，蜃气开始消散？”显然钱顾问并不完全相信瞿宴之前所说的，但他也不清楚里面具体的消息，只能在心里怀疑对方，却是说不出口的。再说，他之前没进去，现在对方就算得到了什么，于他而言也没资格去管。
“我真不知道。”瞿宴笑笑，少说少错，反正他最后就算要上交，交的也不可能是海晏郡这些人。
倒是瞿旻河更加不爽了，他冷哼一声，对着钱顾问冷冷反问：“请问钱顾问，你还要知道什么？需不需要我们再写份报告么？你若实在不相信，不如自己进去看看？”
金老看气氛有些僵，不明白小钱怎么突然又开始咄咄逼人了，忙插嘴说起了其他：“既然蜃气消散得差不多了，我们进公寓看看？应该不会有其他危险吧？”
他对这里的事太好奇了，历时百年，数千亡魂祭祀，居然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完事了，简直不可思议。
“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其实我也还懵着，五鬼能沟通，还特别和善，就连那只僵尸，也没杀意，就是有点恐怖。”瞿宴顺着金老的话头，特意把那女尸说了一下，给他们提个醒，免得刚进去被吓一跳，“还有那个小姑娘也要带出来。”
说到小姑娘，瞿宴突然想起来里面还有那三个昏迷着的干警，忙提醒道：“对了，那三位同僚还活着，里面的鬼非常友善，他们就是被僵尸吓晕了。”
听他这一说，那些干警个个欣喜起来，连带着所有人的精神都开始振奋，周围渐薄的阴气也消散得更快了。
当生灵的正阳气充沛，阴气便会随之退让。
几个干警脸上的青白之气居然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众人开始商议进去的事宜，远处突然响起犬吠声，还有灯火摇曳。
“是芳芳！”龚浩惊喜。
话刚出口，一道灰黑色影子快奔跑了过来，那是一只黑背狼犬，长得异常英武。
在它身后，跟着数道人影，赫然是异事科其他顾问。
“哟，都活着呐。”吊儿郎当的声音开口，是本应该他出任务却死活找不到的那位。
“胡厌笙！你还知道过来。”钱顾问冷冷回应。
“什么叫我还知道？我不过出去吃顿下午茶而已！”胡厌笙贱兮兮地回答，不理会钱顾问那张刻板脸，转而望向金老，还算有礼貌地打招呼：“金老，你也在啊，辛苦辛苦。”
至于瞿宴和二队五人，他理都没理。
倒是芳芳围着所有人转了一圈，特别是在瞿宴身边转了好几圈，确定没人伤亡后，坐到了他轮椅旁，对着瞿宴流露出担心的眼神。
芳芳聪慧，又是一只带着灵异的狗，它一直都知道瞿宴身体不好，生命能量不足，每次看到他后都会流露出担心的模样，仿佛生怕瞿宴一个不小心就嘎了。所以每次见面必定会待在他的身边，充当保护者。
芳芳后面还跟着的另外四位顾问，这四人礼貌跟金老、钱俊和瞿宴打了招呼。海晏郡八个顾问都到了现场，刺头顾问就是胡厌笙和钱俊，这两位一个无所事事谁都要惹，一个扳着脸谁都不理。
这里金老是前辈，又是当事人，所有赶来的顾问都围着金老询问情况。
金老把知道的都说了，然后指着身后的公寓说：“小瞿说里面没什么危险，而且人还都活着，我们正商量进去救人。”
在金老叙述的时候，纪科长带着几个组长、队长也都过来了。
所有后来者听到金老的讲述，都用勇士、佩服的目光看向瞿宴。
倒是没多少人怀疑瞿宴的能耐，毕竟没生打斗，就是阴气浓郁到变成蜃气，五鬼有好，僵尸……嗯，没了五鬼操控的僵尸好像也没什么厉害的……
瞿宴唯一的能耐就是胆大，如果里面的鬼不安好心，他必死无疑啊！偏偏这人就这么进去了，这运气！
当然，勇也是真的勇。
“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鬼出来，可能他们还在阴气范围内。”纪科长说。
他们来的也不晚，纪科长一直等在办公室里，太阳下山后，二队所有人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他知道坏事了，忙组织人过去救援，可惜公寓那块突然冒出了浓郁的由阴气组成的蜃气，这蜃气还快扩张，导致他们不得不一边撤退一边疏散人群。
就这度，还折了好多人在蜃气中。
还好，当蜃气不再扩张，并慢慢退散成阴气的时候，消失的人也都跑了出来，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金老双手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交代：“无论如何，跑丢的五鬼必须找到，我等会消息到民间组织，希望纪科长也能尽全力。”
这一刻的金老不再是异事科普通的编外顾问，而是修行界辈分、地位具尊崇的前辈，这次的突事件太大，后续影响还不确定，金老不得不端起前辈的范，临时主持一下。
“当然，这次事件的影响范围太大，我已经上报总部，也联系了几位尊者，这附近几条街区已经控制住了，一定不会让五鬼跑掉。”纪科长也严肃回应，不单单是异事科的人，附近街区的警员，还有军区的一整个部队的军人都来了，组成了三道防线，将这里牢牢控制住。
对于后续的问题，瞿宴不想掺和，等顾问们商量怎么进去的时候，他借口身体不适，打算离开。
天也实在太晚了，太晚睡觉不符合他的养生计划，早睡早起身体好，才能活得久。
纪科长亲自将瞿宴领到了一个大帐篷前，还笑得和蔼可亲地说这是整个基地最豪华的帐篷，里面东西一应俱全，就当是度假，还让他放松心情，并顺便介绍了一下随军医生，有任何的不适马上可以医治，因为医生的帐篷就在他边上。
对，现在这里临时组了个基地，就在阴气稀薄的边缘处，什么时候把那些白色魂灵消灭，或往生了，什么时候解除管制。
瞿宴：……
不是，我明天还想去看看霜草县的那栋楼呐，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呀？
瞿旻河把小陈也推了过来，安排在瞿宴身边的帐篷，一是小陈确实该休息了，二也是要看着小弟，虽然瞿宴回来的时候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他不放心，干脆让小陈在旁边看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