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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差的事情有了眉目,大家甚是高兴,但有一件事情突了出来,今年不比往年,肯定要胜过往年,亲戚朋友也要多于往年,本村人能够遵守村规、村法,就是有了事情也能控制,外村人就很难说了,因而必须保证各家来客也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坏了办差这件大事,惊了圣驾那可是非同小可,今年一定要组织严密,保证安全,绝不出事。

二爷、张管事,大小刘村付,还有唐屯,大家坐下来又议论了一番,唐屯这个机灵鬼抢着说:“二爷,反正要亮三天灯,我说晚上村里开个全村大会,二爷作个指示,以表重视,做到人人知晓,家家保证,管好家人和来客。河西大店停几天业,店里的客人一律提前离村,特殊情况店里一定要管好,不许随便走动,如果出了事,村里人和亲戚一同受罚,店里的客人也是一样,店掌柜、责任人、客人都要受罚,就是要连打帯罚,赏钱一律免除,大会、小会开上几次,大会后各甲再深入开一次会,还要入户收取各户的保证书,必须保证人人明白知晓,再者,咱村几天内基本断行,没有大事就不要胡乱出入,外来人一定要严格盘查,谁家来亲戚谁家的人来领,并把村规、村法讲清楚,特别要说明连带惩罚,尤其是免除赏银,一定会镇住大家。”大家点了头,便由张管事组织操办。

唐屯又高兴的说:“我还有一个好办法,把人只是管起来总不是办法,正日子是不是可以这样办,唱上几天影,借唱影把办差安定之事再强调一下,同时,大家也累了,老少爷们歇歇也乐和乐和,至于钱可以少花或者不花。”大伙一听说唱影,还可以把村民集中起来,再讲讲办差安定的事,当然是好,还可以不花钱,都感到疑惑,唐屯眨了眨眼,狡黠的说:“你们忘了,咱村不是有一台影匠么,文武场更不用说了,唱上一晚上当然没有问题,那还能花钱。”二爷说:“好是好,只是人手不够整齐,别的行当还凑合,就是缺少个唱“小”的好手,还得唱出彩来,也要有个好耍线的。”不等二爷说完唐屯赶紧说:“这好办,我不是有个拜把兄弟花百灵么,正在家里养病,前天来信说病已经好了,也想来看皇影,我说就把他请来,大家知道花百灵就是唱“小”的,他儿子耍线虽不是高手,在咱们的影台上总可以吧,彩是决定能出,就是不知道二爷想唱哪一出。”二爷点点头说:“还是咱们村保留的出子,《保龙山救驾》。”唐屯说:“全本的《五峰会》都没问题,咱村的人手也能配上,髯、大、生还可以,搭上花百灵一台影就全了,你们能忘了,我可是踩八脚的,打打差乱胡乱胡总可以吧,钱就不给了,我管他们爷俩的吃住,村里不用费心了,我说不花钱不是胡吹吧。”又说:“影窗户,汽灯,影卷咱们不齐的,也让他都带来,《保龙山》一定会唱出彩来。”二爷开口说:“这事就这么办吧,东园子唱影,街上办会,只办地秧歌,可不能要高跷,如果想热闹再把小班子也请上,再唱一唱。借此机会开个全村大会,把安全再强调一下,人肯定会齐,只要大鼓一打,喇叭一吹,不用招呼人都会出来的。”大家都说好,决定让唐屯操办,联系请人,日子已经不多了,赶快办起来。

唐屯要到县里讨个实信,请影匠也是顺路,很是方便,大局已定只欠东风。

这日,村里检查来往行人已经是第二天了,倒是平安无事,村里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今年过年因唐家老太爷的丧事,村里一直消沉,这回可是真要热闹热闹了。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起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谁呀。”“唐屯家二头和外村走亲戚的。”这可吓坏了唐屯,今天是儿子大头值班盘查行人,可又叫他接花百灵去了,唐二头是替他哥哥,孩子小又不听话,就怕他办不好事儿,唐屯可是急了,顾不得穿戴一直向村口跑去。

花百灵在路上喝了碗茶,晚到了个时辰,大头以为时间还早,走了小路,想远一点去接花二叔,是想办好事,却出了岔子。唐屯一边跑一边喊,“事情偏出在我这,真扫面,回去一定要坐坐实实的教训二头一回。”

花家父子在大道口辞了车脚,一前一后徒步向榴河走来,花一虎身上背着东西,竟越走越快,想早到一会,远了没轻载,太累了,丢下了花百灵。刚到村口,便看见几个人严严实实地把住村口,一个小村子用的着这么严吗,是不是没事找事,唐二头愣头愣脑的说:“到村里谁家去,背的是啥东西。”花一虎又气又累,说:“到唐堆儿家去,东西你没必要问。”二头一听就火了:“我们家没有你这门亲戚,不要打蒙唬,东西让看也得看,不让看也得看,我是看定了。”一虎越听越生气:“我是你们请来的,就这么对待客人。”二头也不示弱,高声说:“谁请你了,德行,请大道上要饭花子,也不请你,还敢叫我爹的外号,好大的体面。”就这样越吵越恼,二头又说:“你想干什么,要动手,这可是在老子的地盘上,二爷不尿你。”一虎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是个练家子,当然心里不虚,扔下东西就是一拳,村里这群小伙子,更是不怕事的,一齐围了上来,眼看一虎就要挨打,花百灵老远看见小伙子们把儿子围住,想到儿子一定要吃亏,大喊了一声“住手。”急忙走上前去,说:“你们人多想欺负人啊。”花老板真的生了气:“是你们村里请爷来的,你们村不是以仁义而著称吗,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二头不服气地说:“你是谁的爷,我爷早死了,他才不讲理,为什么打了我。”大锁笑着说:“盘查是村里规定的,无论是谁进庄,都要进行这道手续,大爷可不要生气,无论如何这位大哥不该出手打人。”花百灵竟被这个俊俏、谦恭的后生问住了,走惯江湖的老把式立刻转了话头:“我们爷俩是来村里唱影的,不知道村里的规矩,对不起诸位,给大家赔个不是,还请大家原谅。”二头一听可就蒙了,忙说:“花二叔,对不起,几年没见我都认不出了,二叔、虎哥是我错了。”花老板立刻笑着说:“孩子们都长大了,几年不见真是认不清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你们哥俩是不打不交,一虎快亲亲兄弟。”真是个误会,大家大笑起来,顿时化为云烟。唐屯这时已经赶到,不问青红皂白伸手就向二头脸上打去,“我让你不好好值班,竟是惹事生非。”花老板急忙拉住说道:“是一虎不对,打了自己的兄弟,孩子已经受了委屈,你还打他,要是说都是大哥你的不对,你要是早接着我们爷俩,能出这种误会吗。”唐屯真是有口难辩,左一个不对,右一个赔礼,真不好下台。

这时候大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老远就喊:“二头,我怎么没接着二叔呢,一定是走差了。”唐屯立刻喊道:“都到了,这不是他们爷俩么。”花老板笑着说:“正戏没唱,咱一家子先唱了一出武轴子,这次开台,一定是个开台大吉。”又对大锁说:“好后生,又会说话又会办事,长得好摸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二叔,他还没订亲呢,二叔眼宽,给我们挑个俊嫂子吧。”大家一笑解开了误会,便送花老板到唐屯家去。

孙账房因买冬青条子结账一事,顺便回了一趟家,这又引出了一桩难解难分的姻缘来。

老姑奶奶唐玉清身体有残疾,又因老太爷病体沉重,姑奶奶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却耽误到今天。

姑奶奶小时候,出疹子高烧不退,几天几夜滴水不沾,由于当时医术和药物所限,最后残疾落在了嗓子上,会说会笑的小姑娘再也不能开口出声了,可姑奶奶的摸样长得极好,对人和气全家上上下下只说她一个“好”字,偏偏做下了这样的残疾,因此家人非常善待她。当时因为年龄尚小,还不觉什么,随着年龄长大,姑奶奶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本来是温儒典雅得姑娘,从此就更加不苟言笑了,姑奶奶也曾在家里私塾读过书,她的病并没有影响她的学业,因此文墨上还是不错,作诗填词也行,最好的是写一手好字,这就成了她一生与人交流的手段。姑奶奶年龄稍大一些,模样又好,还粗通文墨,生在了一个这样的人家,婚姻实在难以成就,真是高不成低不就,实实难住了兄嫂。孙账房这次回家见到了一个本家侄儿,几年不见,出跳的很是动人,俊朗稳重,通晓文墨,虽不是高门大户也是个殷实人家,在村里教几个启蒙的小孩,一年也能拿上几两银子,填补家中终是件好事,想到东家姑奶奶待自闺中,比侄儿大上两、三岁,倒是一桩好姻缘。孙账房便和本家哥哥提起此事,女方是我东家姑奶奶,比侄儿大两、三岁,倒是一桩上尚好的姻缘。姑娘虽不能开口讲话,听力没有影响,识文断字,而且写的一手好字,与浩儿文字交流没有问题,再说不说话少了多少是非,也不是坏事。本家哥哥听了孙账房的一席话,说道:“你们东家是咱们这片土上知名的大户人家,要不是孩子都有毛病,哪里敢高攀这样人家。这边你是浩儿的叔,那边是你的东家,两家你都清楚,我是你哥,你是我兄弟,这个家你就当了,我们一家子都听你的。”回头对老伴说:“你把浩儿叫过来,也跟他叔说说,这种事还是要听听孩子的想法更好。”老娘子叫来了孙浩,孙浩笑着说道:“不是要接皇驾吗,叔你怎么能回家来了。”老头忙说:“你叔是忙里偷闲,今晚儿到明早就走,耽误不了东家的差事,还不是为了你的大事操心吗。”孙账房把前面的话又说了一遍,孙浩说出了什么话来:“东家姑娘我早就听说过,人长得不错,还通文墨,岁数大我两岁也倒相当,只是咱家与人家相差太远,侄儿腿脚不利索,人家是大门大户,能否看得上咱家,我不自信。”孙账房笑着说道:“那边我敢打保票,这边就听侄儿的一句话了,侄儿和儿子远不了多少,我绝不能让侄儿受了委屈,只听你的一个准信,愿意还是不愿意。”孙浩心思到,虽是不能说话,我们能够文字交流,人是俊美贤惠,家里又是社会上的大户人家,不出声说话也有好的一面,我们之间谈情不出声,谁又能知道。

未曾说话先红了脸“叔,你就看着办吧,我听叔的。”孙账房和孙家老两口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也听我的,你爹也听我的,这我就又多了一个儿子,马上订亲娶媳妇我高兴,那就这么办,你们今晚收拾好东西,八字、喜帖、彩礼一并都带上,咱们快刀打豆腐,四面见光一气呵成。孙浩你们明早就跟我的车去石榴河也还顺当,一去相亲,二去看皇影。你婶子正眼气别人家热闹呢,今年咱家也要热闹热闹。”又说:“嫂子,榴河又是办会,又是唱影,管你们个够,说到底还是相亲最重要,咱换帖、订亲一气完成,叔保证你们高兴而去,成功而归。”

榴河一夜平安,乡亲们各行其事,事情做的甚是妥当,三合土大道,两边人行小道,两行青砖砌线,台阶整齐化一,只差牌楼按匾,台阶上摆上了花,榴河浸沉在一片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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