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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五条，只有一条是干净没有抹药的。
我做了个不明显的记号。
印象里，爹虽然长的人高马大，但他从不吃肉。
这次他吃完肉也是立马跑到厕所里去吐了。
奶奶把剩下的两条蛇吃完。
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给我。
是一枚硬币。
看上去有些年头。
上面还沾染了血迹。
混合着斑驳的锈迹，闻着很难受。
脑子如针扎般疼痛，我把硬币扔了出去。
恰好卡在吐完回来的爹头上。
我使的力气不小。
爹的头上被砸出一个坑来，硬币稳稳当当不曾掉落。
［嗷，耀宗，你做啥？］，爹明明没有展现出痛意，但他还是装出一副被打伤的模样。
把硬币抠出来。
他的伤口创面光滑无比，可那硬币上明明有凸起。
这拟造的创面，很假。
但我们谁也没点破。
我挨了爹一个轻飘飘的打，事情就算过去了。
11、
十五的月亮格外圆，起夜上厕所时，我家周围来了许多人。
死去的妈妈，二丫，刘生，还有村长。
他们全都身着白衣，面容惨白的厉害，但脸上确是挂着笑意的。
刘生不笑，被我二姐甩了几个耳光，便也笑了。
村长原本是面无表情的，妈妈狠狠揪了他几下，他便咧着嘴，夸张的笑了。
我问妈妈，［这次回来还走么］。
妈妈的声音很空灵，从四面八方传来，［妈要去地狱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
［你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要保护好妹妹和大姐］
［妈在地狱等着你爹奶，你可要加油啊］
迷雾四起，月光透过树林直直射出四到光圈，把妈妈他们全罩了起来。
一个眨眼，消失不见。
我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朝着妈妈刚刚停留过的地方，跪下，重重磕了四个响头。
额头迅速流出绿色的血液。
伤口很快复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