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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璒凌珣听小舅的这些话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迅速应下，逃出了他的办公室。

没回病房，凌珣不喜欢那种要死要活的氛围。

病房内，黄奕德如枯树般的手抖个不停，程立握着他的手，见黄老师嘴唇上下开合，又听不到声音，程立急忙凑过去，听见黄老师用气音说：“小立，这个人，和你不会有结果……”

听了黄老师的话，程立顿时心如刀割，不明白老师是怎么看出来的，接着，黄老师接着道：“小立，你，生父，找过你……”话没说完，黄老师又失去了意识。

来不及消化他话里的词句，程立急忙按了护士铃，又跑去外面喊人，没一会儿又围过来一堆人。

病房又出了事，凌珣刚在阳台抽完一支烟，又过来了，程立站在人群之外，盯着病房的方向不知所措的样子。

“宝贝儿，你老师不是刚刚才抢救过来吗？又怎么回事？”

程立擦了擦眼泪，没把那些话告诉他，轻声道：“老师或许是跟我说话太累了，我等等看医生怎么说。”

凌珣拥着他坐下，又是长达十个小时的抢救，程立心里始终像是悬着一块大石头，凌珣起先还说点话安慰他，后面见他实在是难过，干脆就安静的陪着他。

时间过去的越长，希望就越渺茫，凌珣怕等会儿出现什么程立接受不了的结果，给苏意徊发消息，让他问问。

漫长的等待过后，医生出来表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之后黄老师被送入特护病房，程立也只能等第二天的探视时间才能进去看望。

“我们先去休息？我在霖川的那些房子离这里不远。”

程立隔着狭小的窗户看了一眼黄老师，捂着脸点了头，由着凌珣牵着他出了医院。

刚出医院大门，那股消毒水味道一消失，程立彻底放松了身体，软软的差点倒了，凌珣眼疾手快抱着他，然后打车去的公寓。

到了公寓，程立一边哭一边扯着隔离贴，信息素味道越发浓郁，凌珣险些扛不住，念在他老师病危的份上，凌珣没动他，给他打了一针抑制剂。

程立第一次经历发情期，又刚刚陪着抢救了那么长的时间，身心俱疲，面色潮红的喘息，眼睛里亮晶晶的，就那么盯着凌珣。

“别这么看我。”凌珣身体起了反应，恨不得立刻标记他，只是理智不允许。

“宝贝儿，我们聊天吧，想点别的，发情期熬过去就没事了，我总不能趁人之危。”

发情期一般七天，要么打抑制剂熬过去，要么找伴侣进行永久标记。

七天的时间，万一做着做着，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依着程立的性子，没准会内疚死，他怎么会允许程立把其他事情放在他之上？

凌珣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题，随口问道：“你之前在孤儿院过的什么日子？”

提起孤儿院，程立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来，他回想了一下，缓缓道：“我五岁就在孤儿院了，黄老师，那时候已经是院长了，他对我很好，很多小孩儿欺负我，他会护着我，像我爸爸。”

“孤儿院没有固定资助，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凌珣沉默了下，他和他父亲也因为慈善的名义去过京都的孤儿院，不过那边捐钱的人特别多，小孩儿都是吃穿不愁的。

“我养过一只小狗，一只被人遗弃的田园犬，我很喜欢，可惜乐乐它后面被其他大孩子打死了，当晚就出现在孤儿院的餐桌上……”程立哽咽了下。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凌珣摸着他额头，有点发热，临时标记似乎不管用，抑制剂效果好像也不是很好。

“老师后面用自己工资给我买了一只玩偶小狗，还被师母骂了……”

“后面呢？”程立脸色没那么红了，应该是抑制剂起作用了。

“师母后来出车祸了，死在新年的前一天。”程立说到这，抑制不住又开始哭，凌珣沉默了。

“孤儿院的人太多了，我又到了可以打工的年龄，我就自己出来了，租不起房子，睡过马路，老师见我可怜，顶着压力又给了我一个住处。”

凌珣皱着眉，没想到程立能惨成这样，不过艰难成这样，还能考上南里高中，应该是十分不容易的，后面怎么没去参加高考呢？

凌家也会资助贫困学生，全是热爱学习的，稍微懈怠的都会被取消资助资格，他忽然在想，程立没能考试，会是因为什么。

“你六年前怎么没去参加高考？”

程立忽然激动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险些从床上摔下来，他喘着粗气，捂着脸道：“别，别问了。”

凌珣正奇怪，程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一霎那变得难看之极，推开凌珣伸过来的手，俨然不太清醒的样子。

“好，我不问了，聊点别的吧。”

程立这才安静下来，缓缓的闭上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凌珣摸了他额头，不烫了。

“程立，六年前，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凌珣双手微微蜷缩，六年前他一个人被丢在荒野，被抓住后险些被打死，程立呢？他不记得了，只知道明明是一起被绑架，但是后面只有他一个人，担惊受怕，被救下后，绑匪说，那个小白脸早跑了……

“说话，程立！”凌珣眼中闪现一抹痛楚，很想程立给他一个答案，但是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平稳的呼吸昭示他，应该是得不到答案了。

“算了……”凌珣站起身，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出去了。

程立醒来的时候，凌珣不在旁边，只有一个护士，正在配药，见他醒了告诉他：“程先生，你昨晚注射抑制剂之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立摸着腺体的位置，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护士道：“白医生说您腺体在恢复期，后面可能会发热，又发了特殊抑制剂的处方过来，我给您注射，接下来五天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