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腺体切除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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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凌珣度过了易感期，程立是被庄离送回公寓的，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庄离也觉得他好似有了些变化。
“你怎么了？”庄离试图和他搭话，程立只是看着窗外，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白医生等会儿要来看你，”庄离试图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毕竟程立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挺怪异的，“他说，你腺体治疗到第二个治疗期了，这个阶段完，应该就大致好了。”
程立这才有了反应，淡漠的回道：“不用了，我不想治了。”治好了也没用，只会加重他的负债。
到了公寓，庄离尽职尽责的送他进屋，开门时，意外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像是没人住一样，庄离很清楚这里的布局，是他过来布置的。
“程立，你对这里的装饰不喜欢？”
程立看着庄离，不明白他今天怎么话多了起来，他不自在的拢了一下衣服，遮盖着脖子上一层又一层的痕迹。
“没有，很好。”说完，程立关上门，把庄离的声音和视线隔绝在门外，程立连灯也不想开，疲惫的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这块地毯，是他来这的第二天，楼上的一个阿姨要扔，然后他捡回来的，他觉得，比较干净。
躺了不知道多久，肚子又饿得开始叫，程立本来不想吃饭，但是饿着好像也饿不死，他缓缓起身套好外套，看外面天色黑了，他拿着钥匙出了门。
离公寓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家蛋糕店，每晚大约8点以后会开始做活动，把临期面包送人，他之前只是看到过牌子，并没有来过。
程立到的时候，蛋糕店的活动好像开始了，大家都在排队，程立跟在队伍后面，店员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程立在剩下的面包里，指了一个份量最多的。
“拿好哦。”小姐姐帮他把抹茶吐司打包好，微笑着递给他。
程立接过后才发现，他可能真的饿了太久，迫不及待在拿到旁边吃了起来，刚啃了没几口，他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他：“程叔叔。”
缓缓抬头，嘴里的吐司咽的艰难，程立对上柒柒的视线，在她的惊讶中把噎人的面包急忙吞下去。
柒柒应该也是来领面包的，店员额外送了她一瓶豆奶，程立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笑道：“柒柒，你怎么在这里，爸爸呢？”
柒柒不太高兴的抿着唇，道：“爸爸找了男朋友，和男朋友一起出去了，给我留了钱买晚饭，我想留着钱给他买生日礼物，就来领面包。”
“我送你回去吧。”
程立把没啃完的吐司收了起来，柒柒发现他嘴唇很干，把自己的豆奶递给他：“叔叔，喝。”
“不用了，谢谢柒柒。”程立牵着柒柒的手，跟着她走了四十多分钟，到了小安租住的地下室，刚到门口，程立看到一个男性Alha揽着小安过来，小安脸上满是怒气，程立也有些惊讶，走近了才发现，那个Alha他认识，是好久不见的白医生白羽陵。
小安一见到程立带着女儿回来，急忙跑过去把女儿搂在怀里。
“程立，你怎么在这儿？”
白羽陵面色坦然，看着小安和柒柒，忍不住问道：“你女儿？”
小安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就抱着柒柒进去了。
“白医生，你和小安？”程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小安之前……凌珣带他见过那次，那么，白医生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个病人而已。”白羽陵见他来了，拿出车钥匙道，“走吧，上我车，凌珣让我帮你看看。”
程立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治了。”
说完，程立跑向了地下室，小安和柒柒还没有关上门，见他来了，小安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请他进去。
柒柒很懂事，跑去客厅左面的一个布帘后面给程立倒水，屋子很小，但是小安收拾的很整齐，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小安知道，他是为了刚刚的事情。
“宝贝儿，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也不想瞒你，我跟过很多人，不差白羽陵一个，何况他长的贼帅还有钱。”
“可是安安……”程立知道自己没有开口的立场，但是他还是把柒柒去领面包的事情告诉了小安。
“什么？这丫头！”小安颇为头疼的样子，“是我的错，谢谢你告诉我，程立，你和凌总，你们还好吗？”
提起凌珣，程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转而笼罩上一层愁云惨雾，见他这样，小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分就分了吧，你和我不一样，你干干净净的，将来再找个女性omega或者男性的Alha，beta之类的重新谈恋爱。”
“没有，我……我和他的关系不再是男朋友，我欠了他很多钱，现在给他做情人。”
小安托着下巴，“这些有钱人都想什么呢？”
“他有未婚妻的。”程立提起这个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堕落了，“算了，等他结婚了就结束了，小安，白医生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好好跟他相处。”
小安“噗嗤”一声笑了，掐了下程立的脸，“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白医生，也就是你情我愿的玩玩儿而已，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我一个带着孩子的omega认真，好了，不说了，我去看看柒柒。”
程立告辞离开，白羽陵却还在外面等他。
“上车，别让我难做。”
程立后退了一步，重复道：“我不治了，白医生，我不会再花凌珣的钱治病。”
白羽陵刚刚就想好了说辞，他淡定道：“是吗？不治的话，腺体功能不全，以后可能发情期紊乱，市面上普通的抑制剂也不能用，你回去看看新闻，前两年就有因为信息素紊乱被路过的十几个Alha轮的案例，可惨了，你也想那样？”
程立被他吓得一个哆嗦，低着头想了半天，然后缓缓回道：“我能不能把腺体切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