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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恒想到自己以前同顾封见面的时候还是刚刚十六，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不记得他也是正常。
这样想着，苏之恒才微微放松下来，但是不排除顾封身边的人认出来他，还是少接触好。
也不过一瞬，顾封就发现对方整个人给他的感觉没有那么排斥了，笑了笑，“不能让我进去吗？”
秦山已经走了过来，他比苏之恒高一点，自然是看到顾封，眉尖微微颦起，这个人就是如安王吗？
秦山在他身后站着，苏之恒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东家进来吧。”苏之恒转头对秦山道，“这是集芳斋的东家。”
顾封微微点头，“不知这位是?”
连他住在哪里，告假都知道，他能不知道秦山是什么人?想到某种可能，苏之恒抿唇道，“内人。”
顾封嘴边的笑容收了一点，“原来如此。”
秦山也没有说别的，还主动去泡了茶，然后便待在苏之恒的旁边，他可以感受到对方对他的依赖。
“东家有什么事情吗？”
“只不过是上次你说给我的画，还没有给我，又听说你生病了，就来看看你，顺便将画拿回去，你知道我对于那些珍品都十分的珍重。”
顾封摩擦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水就不在喝了。
苏之恒看在眼里，“麻烦东家来一次了。”既然顾封说是来拿画的，那便将画给他，以免他再寻其他的由头。
顾封看到苏之恒离开，便对秦山笑了笑，“不知道阁下尊姓?”
“秦山。”按理说知道对方的身份，秦山应该对他客气一点，但是他一看到顾封的眼神就忍不住的愤怒。
苏之恒是他的人。
顾封点头，“本来我同之恒不过两面之缘，但是却一见如故，听说他生病，心里面实在是放不下。”
秦山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苏之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封一个人在说些什么，而秦山浑身都是煞气，连忙加快了脚步。
“东家，这是你要的画，不过以后我可能不会再画画了。”苏之恒道，“就不用麻烦东家在来一趟了。毕竟现在战乱，东家过来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小人实在是心有愧疚。”
顾封没说什么，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叨扰了。”
等到顾封好不容易走了，秦山就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收了起来，他现在也很想将这些东西给卖掉，看着生气。
穗子之前在刷碗，秦山在顾封进来前就将他赶到房间里面去了，苏之恒现在便将剩下的碗给刷了。
秦山在苏之恒的身后抱着他的腰，炙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对方，埋在苏之恒的耳旁到，“你实在是太招人了。”
苏之恒一愣，“你说什么呢？”
秦山呼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眼中涌动着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又在故事乱想了？”苏之恒摇头，“你说我招人，我还没有说你呢，之前穗子可是和我说经常有人在码头给你送吃的呢。”
虽然经常是秦山拒绝了，然后进了穗子的肚子。
秦山却突然心里面涌现出喜悦，他挺喜欢看到苏之恒为他吃醋的样子。
“我不认识她们。更何况我有你了，她们那里有你好。”吃醋是一回事，但是秦山绝对不会让苏之恒生气的，因此有些事情还是早点解释比较好。
苏之恒哼了一声，秦山没有发现他心里面的不安定感减少了很多。
“碗明天刷吧。”秦山闻着苏之恒身上的香味低声道。
苏之恒的脖颈被秦山磨蹭的有些发痒，“你别蹭了。”
“又没有什么事情，还放到明天干什么？”苏之恒道。
“有事，很重要的事。”秦山的眉眼有些严肃，苏之恒还以为他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跟他说。便将手擦了擦就随秦山回到了屋子里面。
结果秦山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他压在床上。
苏之恒哭笑不得，用脚踢了一下秦山，“不是没多久吗？”脸上浮现的都是粉色。
秦山看的更是口干舌燥，“嗯。”
嘴上虽然说嗯但是手上却一点不停止。
早上醒过来之后，苏之恒才痛恨自己的不坚定，不过幸好秦山还是手下留情的，看到秦山搂着他睡得正香，苏之恒小心翼翼从秦山的胳膊上起来，只不过他一动，秦山就感受到了。
“要起来了？不累吗？”秦山给苏之恒揉了一下腰。
苏之恒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秦山笑了笑，“别去了。在家里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