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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照着电影中的桥段,我把杂志、书本用胶带纸裹在胳膊上,防止近身后被丧尸咬到;腿上就不太弄了,书本的尺寸大多都不合适。找了半天,最终把床上的凉席剪了几块裹在腿上;没想到效果非常好,不仅坚韧滑溜,还比书本轻了很多。
我看凉席够大,干脆剪下两大块、把前胸后背也都捆上了;奈何捆上之后无法弯腰,边缘还扎得难受,只能又拆下来。
这一顿折腾挺累人,不知不觉快十一点了。
四肢除了关节处以外都已经裹上了防护。满地的杂货中实在看不出有啥宝贝了,我最后又挑出一个防风镜带上,走到镜子前欣赏一下自已的英姿——和幻想中的末日英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对着镜子又摆弄了一会,感觉防护的差不多了。出门时候再套上几个长衣长裤,这些丧尸老头的牙口未必能咬得动我。唯有肩膀处,尝试了几个防护方案都不太行,偏偏丧尸又喜欢朝这个位置咬。只得把几条毛巾连起来、一圈圈地裹在脖子间,期盼着能管点作用。
心里踏实下来了,但身上也是真的不舒服。
午饭本打算煮点饺子,现在也懒得弄了,凑合吃点钙奶饼干、权当做是节约物资了。
我在厨房窗下吃着饼干,调整了一下百叶窗的角度,朝小区内部窥视。
奇怪。
刚才蜂拥而至的那帮丧尸不知道跑哪去了,如今视线内能看到的丧尸反而比早上还要少,找了半天只找到三个。难不成飞毛腿那哥们带着丧尸从小区北门跑出去了?还是钻到某一栋单元楼里了?
钙奶饼干确实是避灾神器,只吃两片就难以下咽了。我简单收拾两下,重新回到二楼露台。习惯性摸出烟盒、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只好从烟灰缸里找一些稍长的烟屁股救急。
和小区内部一样,街道里的丧尸也变少了,脑海中不由得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
这一切不会是大型恶作剧吧?中午丧尸们都去领盒饭、午休了?
我曾在视频网站看过外国人搞的恶作剧,确实有这么干的,难道现在正有无数摄像头悄悄对着我?
环顾四周,一切如常。摄像头怎么也不可能安在我家里,我自嘲地笑了笑。
放弃幻想吧,没有人能制作如此大成本的恶作剧。如果有,那导演只能是老天爷了。
不知是不是中午太过闷热,我莫名烦躁起来,双手一撑、上到了露台右侧的小房子顶部。
小房子是用来放空调外机的,左边是我家露台,右边是对门露台,属于公共资产,上面没有护栏。我弓着腰不敢站直身板,怕被风吹下去。
视野没有了遮挡,可以清晰看到整条街道的情况。马路两旁的丧尸确实比之前少了,不知道是跟着刚才那哥们跑了、还是游荡到哪里了。
烈日滚烫,不一会就撑不住了,我从屋顶下来靠墙坐在阴影里,翻腾着烟灰缸里的烟屁。
从昨天开始情绪一直反复变化,时而充满干劲,时而又丧得不行;事实明明摆在眼前,却总盼望着是一场梦。
按说像我这种孤家寡人,有什么可牵挂的呢?
难道是因为白手起家,所以格外珍惜?毕竟房子、车子、工作,都是我自已一点点奋斗出来的。
如果这世界上有谁帮助过我,恐怕也只有大姑一人。
大姑!差点忘了!
我赶忙拍拍屁股钻回屋子,下楼去找手机——为了防止停电,手机都在充电线上插着。
拿起手机,屏幕上面有一长串推送;顾不上看,解锁后输入大姑的电话号码,紧张地拨过去。
我是由大姑养大的。
记不得是几岁去到她家,只记得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别人的家长会都是爸爸妈妈来参加,而我却是大姑。
后来逐渐长大,认识到了自已与别人的不同;也从亲戚们的只言片语中寻到了答案。父亲沉迷于赌博,输掉财产、房子、亲戚朋友后,直接消失不见了;母亲不堪重负,将我送给大姑也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关于他们更多的消息,也不想知道。大姑对我很好,我从未觉得自已有何缺失。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家庭,大姑也有丈夫和儿子;所以上了大学之后我就不再要大姑的钱,寒暑假都用来打工,一次没有回去过。
大姑对我,如同对她亲儿子亮亮一样,从小购买什么东西都是双份的。所以,姑父担心未来的首付也是双份的。不怪姑父,这事搁我身上我也慌。
上班后每次过年我都会给他们包个大红包,同时把距离维持得恰到好处,吃过饭就走,姑父和亮亮明显更喜欢我了。
有时候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可能无牵无挂的人更适合干大事。
比如杀个丧尸什么的。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我回过神来,电话没人接,拨了三遍都是如此。不甘心地打开微信,弹个语音依旧没人接听,只好发一条信息,让大姑看到后回电话。
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出事啊!
翻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微博推送都是在4小时前,点进a之后一直在刷新转圈,无法显示内容。
难不成哪个明星被咬了?那微博服务器崩了也不奇怪。
这时候收到一条微信,我赶忙点开查看,原以为是大姑,结果是佟逗逗。
聊天记录显示她早上给我发过两次消息,第一次问我在干嘛,隔了会又发了个疑问的表情包。我发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回复她没干什么,一直在观察丧尸、准备武器。
佟逗逗很快回复:
「准备武器?你要出门吗?」
我回复道:
「防患于未然。」
「一大早外面就闹起来了,遍地都是丧尸[捂脸]。」